“妾听韩郎君说您要来,便早早沐浴焚香,换了新衣,总算把郎君等来了。/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话音刚落,人像是柔软无骨的花枝,倏忽落入燕珏怀里。
双臂如纤细的藤蔓,不轻不重勾着,柔荑摩挲他的后颈,面上露出浓淡适宜的笑,燕珏低头,嗅到她身上的花香,似是栀子,味道直往心口钻。
青楼里的香,便是再纯都搀了东西。
他单手搂住姑娘的腰,往上一抬,双唇几乎就要碰到他的。
姑娘发出娇吟,如同一汪春水软软的伏在他身上,左手沿着那酒渍慢滑,唇瓣微微启开,吞吐着香气想要再行窥探。
却在抵达的前瞬,被燕珏牢牢箍在掌中。
桃花眼泄出一抹调侃,轻佻肆意:“去洗了,快。”
温和的语气,姑娘脸色一变,倒也没有唐突继续,乖巧的扶住他双肩坐直,凑到他脸边亲他腮颊。
燕珏不躲,面上便留了个红色唇印。
姑娘走后,燕珏掏出帕子擦脸。
韩丘瑾摁着软枕屈膝,扬了扬下颌笑道:“你今儿不大解风情,人家红音为了等你,可是推了两个客人,专程要为你试弹新曲儿的。/嗖′嗖`晓?税·徃\ \已-发+布!罪-鑫,璋,踕·
你倒好,还嫌弃人家香味不对,哪不对?香的我骨头都酥了。”
韩家是新贵,前些年韩贵妃受宠,一家鸡犬升天,不仅将外地的父亲调到京城任守城都督,族中不少子弟更是跟着受封升迁,多半是清闲的散官,却都靠朝廷俸禄养着。
韩丘瑾是贵妃亲弟弟,自然更加散漫,如今在北司混个闲职,每月也只初一十五去署衙听训,其余时间到处浪荡,可谓燕珏铁杆儿狐朋狗友。
看见他,燕珏便想起今夜桥头之事,当即火冒三丈,抓起酒壶朝他掷去。
韩丘瑾眼疾手快,偏头避开,也是急了:“燕五郎,我招你惹你了,想砸死小爷啊!”
卢恩看出不对劲儿,也跟着盘腿坐起来。
两人狐疑地看向燕珏,见他一声不吭,满脸郁结,便知他心情不爽,便相继跳下软塌,一左一右夹着他。
“被你娘打了?”
“滚!”燕珏拍掉肩上的手,“韩十二你离我远点,看着就来气。?鸿¢特·晓¢税*徃? !庚?辛!最?哙¢”
韩丘瑾莫名其妙,想刨根问底,被卢恩使了个眼色。
两人便陪他坐下喝酒,十几年的交情,彼此什么德行都清楚,燕珏今夜是来消遣,可没心思与人解释。
喝到半夜,眼看就到子时,燕珏起身离开。
卢恩迷茫的看着韩丘瑾:“你是不是欠他银子?”
韩丘瑾摇头:“上回赌坊输的都还他了。”
“那就是女人,你抢他女人了。”卢恩笃定说道。
韩丘瑾就差蹦起来:“京里谁能从他手里抢人,那些小姑娘肤浅的要命,个个沉迷他的美色,要抢也是他抢我的!红音也就罢了,连绿云都对他另眼相看,道月底要给他跳支胡旋舞。”
他喝了酒,提到郁愤处便停不下来。
卢恩脑瓜子嗡嗡响,摁都摁不住。
他也是想不开,本来快春闱了,合该待在家中备考,怎么就又摸到红香阁,同这蠢货喝起闷酒,到底是定力不足,贪恋享乐。
怕韩丘瑾喝大,卢恩忙夺了酒壶藏起来,好容易半推半就把人带出阁楼,塞上韩家马车,便赶紧往家中疾跑。
他可听韩丘瑾说了,方才路上遇到褚嘉平,那厮正要回家看书,虽说平日里便不如他用功,但好歹春闱考试不能落后过多。
也省的长辈念叨,想想头都要炸了。
却说苏弗回去后,燕思雨提了两盏灯笼过去,也是兔子灯,她怕苏弗难过,在那儿待了许久才离开。
虽也骂燕珏,但也少不得为他开解。
“我哥最近有毛病,你别跟他生气了,气坏自己可不值当。”
苏弗感激四娘的体贴,但是心里着实做不到收放自如,也只好面上同意,等送走四娘,又独坐在窗前对着那烧坏的灯架失神。
她不是难过灯笼损毁,而是难过处境艰难,即便夫人和四娘待她亲密,可燕五郎不知为何,总想从中作梗,似乎见不得自己好,非要让她难堪才肯罢休。
她原只想着避开便好,可如今看来,并非易事。
那的确是个为所欲为的恶霸。
她抹了抹眼尾,从案上取过纸,就着昏黄的烛光,将纸张剪成灯纸大小,又提笔画了只粉白的兔子,随后一点点粘好。
她提起灯笼,便是粘的再好,也能看出烧过的痕迹,她将灯笼压在案上,刚要起身洗漱,便听见“咚”的一声响。
“香薇,是什么东西?”
香薇从外头回来,合上门回:“好像是只猫,从墙上掉下来了,我都没看到影子便窜不见了。”
她手里捏着碎花盆的瓷片,转身又换了个新盆子,将兰花移栽到里头。
翌日,李氏与四娘正在膳桌前用饭,抬头看见燕珏一瘸一拐进来。
“五郎,你腿怎么了?”
燕珏坐下,不在意道:“摔了一跤,没事。”
燕思雨哼唧:“谁叫你做错事,想来老天爷也想惩罚你,才叫你平白摔倒。”
燕珏瞪她。
李氏想起昨夜,便问:“阿弗可见着褚九郎了?”
燕珏嚼着饭,还没开口,燕思雨便神秘兮兮抢答:“见着了。”
李氏笑:“怎么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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