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她怀里的时候,羽轻瓷感觉自己的心像是从高处坠入奶粉堆里的脆弱果冻。*幻^想!姬\ .埂?芯·罪^全?
原本以为受到冲击会怦然炸裂的,结果只是轻颤了几下,还黏住了细细薄薄的奶粉。
她没有遭受到任何嫌弃的对待,蔚云翩连目光都是那么温柔。
羽轻瓷很少被妈妈抱。
因此,即便是和妈妈有亲密接触,她内心都会十分谨慎,接近于忐忑。
生怕妈妈会突然地叹气,为自己怀中的怪物女儿感到悲哀。
可蔚云翩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她连气息都是平稳的。
仿佛她跌进她怀里,是一件平常至极的事情。
将她从自己身上扶起来也是。
羽轻瓷愣在了原地。
虽说之前她们为了整理资料,有过短暂的接触。
但那时候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对抗时清以及她背后的人。
没有太多深入的交流,也没有产生深刻的友情,按理说,她完全有理由嫌弃她的。
可她,竟然,没有。~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
阳光照在羽轻瓷的侧脸上,给上面的疤痕镀上了一层浅金色。
蔚云翩看她正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肩膀发呆,就用手指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
外界突然的刺激,将她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羽轻瓷受到惊吓一般地抬起头。之后意识到这样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度,担心自己忽然瞪大的眼睛会吓到蔚云翩,又瞬间极为惶恐地低下了头。
蔚云翩轻捧起她的脸,指腹在上面微微摩挲着。
羽轻瓷其实有些紧张,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紧张。
她听到她温柔干净的声音:“可以吗?”
可以什么?
糟糕,刚刚要做什么来着?
都怪她太紧张了。
羽轻瓷努力地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她也想试着以很舒服的状态走路。
不过,蔚云翩为什么在很轻地摸她的脸?
她在问她哪个?
是可以走路了吗,还是可以摸她的脸吗?
她纠结地想了一下,应该都可以吧。*如\蚊?王. `吾\错/内_容\
之前不喜欢别人摸自己脸,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吓跑他们,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对方摸完会更讨厌自己。
像是探究地去摸一只怪物的触感,摸完之后说上一句:好恶心。
可是,蔚云翩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况且,即便是以前那些不好的人,姐姐带来家里的朋友也都摸过。
她也没有阻止他们……
那这样讲的话,蔚云翩就更可以了。
羽轻瓷对着蔚云翩轻“嗯”了一声。
她的脸被她捧在手心里。
下巴处是温厚绵软的触感,再往上走有些痒,像云朵柔柔地飘过脸颊。
房间外的两个人偷窥着里面女孩子的走路教学。
付杨“啧”了一声后说道:“我要是给容青千看这个,你信不信,她能飞过来再骂八百回合。”
许慕白轻“嗯”了一声。
就在付杨觉得他太过冷静的时候,忽然听他用一种很怜惜的语气说道:“她未有一刻瞧得起她。”
付杨思虑了一下。
首先,瓷瓷是不会瞧不起任何人的,那只能是容青千瞧不起瓷瓷了。
不过要说未有一刻的话,也是有些绝对了。
许慕白心疼地说道:“早在她们重逢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她骨子里是瞧不起她的。一开口虽说是用的戏文词汇,可那不过是对她学习态度的嘲讽,嘲讽她内心深处的那种,可以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卑微妄想。”
“若是要和她做朋友,还必须加入什么俱乐部。这样才不会让她自降等级。阿瓷不加入,她就会生气。可能是因为之前相处的时候,她为人随和又习惯性退让,让容青千自大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拿她当那种必须时刻听命的丫鬟对待。”
“稍有逆反,那就是不识抬举。就连她交的新朋友,她也极其看不惯。这并不是占有欲或者友情作祟,不过是一个傲慢的蠢货,发现自己辛苦维持了许久的地位,竟然有人看不上,所产生的极端愤怒情绪。”
“我猜,容青千应该没有真正的朋友。她身边的人,不是别人顺着她,就是她顺着别人。从来没有人真心地告诉过她,真正的朋友应该怎样相处。她不过是想在阿瓷这里,找到一种碾压的满足感。刚巧阿瓷比较聪明,不会伤害到她的自尊,让她感觉不到任何威胁。仅此而已。”
“容青千的友情并不真挚,只不过是打着友情的旗号,实则是自诩高位者对看似低位者的控制欲。这样的人,无论男女,都挺恶心的。”
许慕白说完看了付杨一眼。
虽然付杨知道许慕白不是在骂自己。
可他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恶不恶心的,对着容青千讲去啊,对他这种感情真挚的人讲什么啊!
像他这种从不玩弄感情的人,哪里懂这些乱七八糟的变态心理啊。
他根本没想去控制她。
再者说,瓷瓷要是不想,谁能控制得了她啊。
这家伙可是连许慕白的话都不听的人,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更不用说容青千了,瓷瓷就是再缺朋友,也不会和那种人做朋友的。
怎么可能甘心被控制?
她只是从小比较缺爱而已,又不是什么都觉察不到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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