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唤她:“阿瓷, 你在想什么?”
她的眸色暗了暗。.咸+鱼!墈*书? *嶵*薪!漳_节,更.辛¨筷,
在想, 自己什么时候能逃出监牢。
可她怎么能告诉他这些呢?
他会担心她的。
或许,还会像妈妈那样感到痛苦。
她处处表现得不像正常的孩子,今后可能也无法像正常的恋人。
终有一天, 他会和妈妈一样,嫌弃而心痛地想, 怎么她就不能正常一些?
为什么总是烂在地狱里?为什么要把别人也一同扯进地狱里?
因为害怕他最终会厌弃她, 她甚至不敢像最初的时候那样, 对他袒露自己卑怯的情绪。
面对他突然的问询, 她只能隐藏心事, 低声说道:“我,我没想什么。”
他靠近她说道:“你有。”
羽轻瓷害怕被许慕白看穿。
更害怕他会突然说出, 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有些逃避地想, 如果她能变成一片羽毛, 悄悄地飘走就好了。
他学着她的神态, 敛起情绪,微微垂下头:“每当你这样的时候,就是在想事情。*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她并不敢抬头去看他。
只能透过桌上的倒影,隐隐约约去看他的轮廓。
越看越觉得……
怎么还挺好看的?
现在他并没有在看自己。
如果她悄悄地看他一眼,应该不会被他发现。
羽轻瓷忍不住抬起头,缓慢地转过身看向许慕白。
感觉他有些忧郁。
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同样的神态,如果放到她的身上,恐怕会让他人生出厌恶感。
可是在他这里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只会让人心生怜惜。
甚至想要探究他的心,究竟在为什么而难过。
他垂眸看着桌上她的倒影,很轻很缓地说道:“可即便是,学出你的神态,我仍旧无从得知,你内心的想法。如果我能像正常人一样就好了,那样就能通过捕捉你的神态,敏锐地感知到你每一刻的情绪。”
她的心蓦地一痛。*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他是否能感知到。
也并不觉得他哪里不正常。
对她来说,他一直都很好,不用再变成别的什么样子。
她小声地安慰他道:“如果你很轻易地就能感知到,我时刻在想什么的话,反而会引起我的恐慌。你的迟钝,让我,很有安全感。”
许慕白忽地抬头看向她。
赶在她的小脑袋低垂下去之前,笑着轻捧住了她的脸。
他认真地问她:“真的吗?”
她没有想过他会突然做出这种动作。
甚至连躲都来不及躲。
每一个和他有所接触的瞬间,她想的都是,他是否感知到她身上那些,与众不同的肌理纹络。
在对他轻点了一下头后,她窘迫地摸向他的手,试图从中挣脱开。
她躲避着他的目光,小声地说道:“我不喜欢这样。”
他并没有就此放开她,而是用指腹轻柔地蹭着她的脸颊。
“你要慢慢习惯。因为,我不只会这样。”
她想要再说些什么来制止他。
可是却发觉自己的手,渐渐地失了力气。
从他的手腕处滑落了下去。
眼皮也越来越重,每眨一下都要耗费许多力气。
甚至不想再睁开。
她小声嘟囔道:“我,我好像,有些困。”
其实在她之前没有站稳,不小心摔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好,可也不至于连平衡都难以维持。
不知道是不是流了太多血的缘故。
许慕白看向贴在她鼻梁上的凝胶贴。
主要作用是快速止血,附带作用是让人安睡。
他刚刚一直在等她睡着。
羽轻瓷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
她感觉自己被他轻拥进了怀里,听他在自己头顶说道:“困就睡一会儿。”
声音很轻,莫名地让人感觉到舒适。
原本想要抗拒这种行为的,可是沉重的困意像一座大山。
压得她只能勉强撑住抗拒的念头。
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她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我不能睡,还没有,洗脸。会弄脏,衣服。”
原本想说“你的衣服”,可人一犯困,难免会变得有些懒。
不知不觉地就省了两个字。
但她觉得,他应该能听懂。
他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睡吧。”
糟糕……
他哄睡的举动,让她更想睡觉了。
她甚至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慕白对重量的认知是不太准确的。
大部分的时间是感知不到。
可是每次抱她的时候,都能清晰地觉察到她比之前又轻了一些。
他不愿意往不好的地方想。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得了重病的猫。
虽不至于奄奄一息,可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心疼。
憔悴得可以摸得到细小的骨架,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尽数折断。
又像一捧随时都能被风吹散的羽毛,需要严密呵护才能守住。
想要用力又不敢太过用力,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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