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摔回到座位上, 更让她恐惧的是摔进他怀里。/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她几乎是惊吓地逃离了他的怀抱。
许慕白轻握住她的手:“你歇一歇, 别再乱动了。”
她想起自己的手沾了血, 别扭地从他手中抽离了出来。
难堪地低下了头。
他小心而缓慢地靠近她,逼迫之余又有几分乞求地说道:“你要习惯,我的存在。”
她低垂着头,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幅度小到不专注看的话,很难察觉得到。
她不是,不能习惯。
只是不想总是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遇到他。
不单单是他。
就算是在妈妈和姐姐面前,她也很害怕自己被她们嫌弃。
能进入她生命中的人本就不多。
每丢失一个,对她来说,都是重创。
她很想要陪伴。
至于陪伴她的人,是不是真心的,或者是否另有图谋,不是那么重要。
她很害怕他会因为嫌弃,突然消失在她的生命里。!0^0*小`税`枉¨ _无+错,内~容!
所以才总是逃避他的目光。
这种想要拥有又害怕失去的惶恐,让她有过一瞬间的感慨,还不如从未遇见过他。
思虑过重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地去掐自己的手。
他并没有很严厉地制止她。
只是温柔地捡起她的手,轻轻包覆在自己的手心里。
她担心自己的手,被他捂得久了,已经干涸的血迹,会蹭到他的手上。
不,或许,已经蹭上了。
羽轻瓷小声地提醒他道:“你去洗一下手。”
他默了一下,学着她不安的姿态,带了几分怯意,有意压低音量说道:“我不想,离开你。你不要赶我走呀。”
许是感觉到他被自己同化,她小心地解释道:“如果你的手上沾到了血,我会觉得很难堪。你就先去洗一下吧,过会儿,我也要去洗一下的。”
“没关系。”
说完他轻揉了一下她的手。
糟糕……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人轻揉了一下。
之前听人说十指连心,原来不只是痛楚可以传递到心脏。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温柔也是。
如果心被好好呵护的话,会突然生出一些勇气。
她缓缓地抬起头,可是仍旧不敢看他,只能不自然地转向了另一边。
纱帘外面刚好有一对小情侣,有说有笑地走过她的身边。
忽然觉得很羡慕。
这样美好自在的场景,可能永远也不会在她和他之间出现。
他担心她在这里待的无聊,努力搜寻着可以聊的话题。
只是在思索得过于出神的时候,忽略了自己微微摩挲的指尖。
如果羽轻瓷不那么敏感的话,应该不会如此在意他的动作。
偏巧,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他无意间的举动,像一片在她的心上轻盈起舞的羽毛。
于她毫无期待之际,轻扫着她的心。
仿佛在唤醒些什么。
这支“舞”并没有在她的心上持续太久。
因为他很快就抛出了一个话题。
一个心存已久的疑虑。
“为什么,那个时候,你没有加入俱乐部?”
他并不讨厌等待的感觉,只是想知道彼此错过的原因。
或许,他会有更早的机会,合理地接近她。
类似的问题,容青千当时问了她无数次。
容青千的妈妈,也问过她几次。
可她始终都没有回答。
她收回望向纱帘外的目光,以不易察觉的速度,极轻极缓地低下头。
“那时候,我,我交不起会费,也做不到问妈妈要。她大概,会觉得我是废物。虽然我确实是,但也不想再给她加深不好的印象。”
许慕白蓦地怔住了。
竟然,是这个原因吗?
她有些尴尬地问他:“你觉不觉得,每年的会费有些高?”
听容青千说每年都要交,这也是考核实力的一部分。
便于及时筛选出,已经不适合存在的人员。
他轻“嗯”了一声。
一般这种自我标榜的俱乐部,为了和外界竖起重重壁垒,好像是会刻意开出很高的价格,外带附加很多的条件。
让他人望而却步。
她小声地补充道:“对于一个整日睡觉的颓废者来说,潜在的人脉对我不是特别重要。就算有再多的朋友,她们也无法陪我睡觉。”
许慕白觉得阿瓷有时候理智得可怕。
他会为了虚无的存在,甘愿加入吸血的组织。
可她不会。
可是,那个引荐自己的人,为什么会觉得,她日后会加入呢?
他是基于什么做出了这样的推测?
一定是有原因的。
难道容青千和她的相遇,是那个人刻意为之?
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样坏的人呢?
因为很多事情需要求证,他小心地问道:“你和容青千是怎么认识的?”
她回忆着往事:“我们共患难过一段时间。”
“共患难?”
“嗯。我法语一直都讲的不太好,她中文也说得磕磕绊绊。不过,她还是要比我努力一些的。听她说,只要她学好中文,她妈妈会送她一份大礼。”
“刚放暑假的时候,我正好好地睡觉,突然门就被妈妈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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