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你既然知道这件事很严重,怎么不早点帮她呢?别人历练都是找小怪,你见谁直接奔着大怪去的。\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沈如霜的语气渐冷:“我说过她自己能解决。”
“她自己怎么解决?她连得罪了谁都不清楚。你不是要送她去死吧。”
沈如霜虽然被气到不想再跟许开风讲话。
可为了让她别再插手这件事,她只能渐渐地透露自己的意图。
“你觉得是一潭死水有活力,还是流动的江河有活力?”
许开风想也不想地说道:“那,那肯定是,江河啊。”
“所以把死水盘活,要怎么做?”
沈如霜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但她觉得许开风那么聪明,应该能够听懂。
许开风确实听懂了。
不仅听懂,也被吓到了。
“啊,这是可以做的吗?已经形成固定规模,被固定人群控制的死水,还能汇入江河流动起来?”
当然可以。
固化的东西,若要流动起来,唯有打破。-x_i/n^r′c*y_.^c-o¨m′
需要流动的又岂止是那一潭死水。
许开风再次确认道:“等等,你指的是,让它浩浩汤汤地流动起来,不是在里面加入一些循环装置,是吧?”
“嗯。”
在得到准确的回应后,许开风为难地说道:“这应该,很难吧。其实以你现在的地位,没有必要做这些事的。什么都不做,也能活得很好。”
虽然沈如霜总是跟自己吵架,可许开风毕竟还是很欣赏她的。
欣赏之余,有些崇拜的那种。
她可不想她出什么事。
沈如霜机灵地说道:“我当然不会做了,这是轻瓷需要做的事情。”
之前一直都没有下场,也是为了给外界,放出一个善意的信号。
她是可以被利益拉拢的人。
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哪怕是自己的女儿。
信号的真假并不重要。
有人相信就好。
许开风方才对沈如霜的崇拜荡然无存:“你这就是在为难她。小阿瓷一没有你的实力,二没有绝对的话语权……她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可怜,怎么搞得过那些人嘛。/秒\彰·截¢暁~说?蛧* ·首/发¢”
沈如霜解释道:“正因为没有,她才需要足够的资格,以不容置疑的实力,来引起那些人注意。”
“引起注意之后呢?像现在这样,被污蔑得毫无还手之力吗?”
“现在就是因为没有引起注意,才被任意地轻视怠慢。”
这许开风就不明白了:“现在还不算啊。”
“当然不算了,还差的早呢。真正的引起注意,是让对方望而生畏。意识到强行毁灭的话,会引来破坏性巨大的海啸,从而产生深深地自我怀疑。在怀疑中逐渐妥协,寻求和谐的解决手段。”
许开风是有认真考虑沈如霜的话的。
可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首先,我不是轻视小阿瓷啊。我是觉得你说的这种效果,就算是你和我加起来,也未必能在短期内完成。她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呢?这根本无从下手啊。”
沈如霜坚定地说道:“她做的到。因为自身性格的巨大缺陷,只有她来做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许开风忍不住多嘴道:“我觉得她没有性格缺陷,你不可以这么说她。”
坦白讲,沈如霜很感激许开风能这样维护轻瓷。
她没有做过多的辩驳。
只是跟她讲述了一段往事。
“你还记不记得,你和轻瓷在医院短暂地相处过?”
怎么会不记得呢。
自从沈如霜漫不经心地,把小阿瓷送到她身边的那天起,许开风就已经想起当年的事了。
在医院的天台上,她们将彼此拉回了死亡的边缘。
那时的小阿瓷瘦瘦小小的,浑身都是伤。
抱起来也没有什么重量,像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咪。
脆弱,渺小。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吗?”
许开风记得自己并没有问出口,那时候她一直在等小阿瓷主动告诉她。
虽然她们白天晚上常黏在一起,可小阿瓷却从未对她讲过。
沈如霜继续说道:“她只开了两次口,就得罪了所有人。”
许开风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那次是校外活动,学校里租了大巴,送同学们过去。当然也可以选择私家车,只要登记就好。她是被我逼着去参加的。”
“班上有一个飞扬跋扈的女生,在女生里是敬而远之的存在。坐车的时候,没有人敢坐在她的身边。轻瓷特别害怕她,可是车上只有她旁边有位置了。她就只能坐了过去。”
“原本是没什么事的,是轻瓷多管闲事。那个女生喜欢挖苦人秀优越感,在车上追剧的时候,被曾经挖苦过的男生报复了。那个男生刚好坐在她们后面。”
“那个男生说,看恋爱剧的人,一看就没什么格局。像他们这种喜欢看权谋剧的人,怎么看都高人一等。说完就引来了车里阵阵附和的声音。”
许开风难以想象,这是高中生的讨论的话题。
比来比去的,感觉跟小学生一样。
况且还是瞎比。
“后来,我问过轻瓷,问她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讲话。她说他讲的不对,应该要纠正的。她看到旁边女生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了屏幕上。而且,不只是那个女生,如果真的任由错误的逻辑流传下去,可能她们从此会羞于看美好的东西,甚至错误地认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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