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想清楚这些之后,还是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绝望感。/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起身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一不小心撞到了氤氲着水汽的墙壁上。
发出了砰的声音。
她的头本身就有些疼,撞完之后感觉脑袋里仿佛有滚烫的岩浆在翻涌着。
随时都能迸发出来一样。
以往处在这种状态的时候, 她都会选择躲起来睡觉。
梦境似乎有特殊的粘合作用, 可以将支离破碎的灵魂重新拼合在一起。
在她推开门的一瞬间, 看到许慕白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方才打电话打得太投入,她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不小心在洗手间弄出的声音。
羽轻瓷将手机藏在了身后, 低下头小声地同他说道:“我,我去睡一会儿。”
在说完之后, 为了等他的回应, 她在原地停留了几秒钟。
可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讲。
她低着头, 不敢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因为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 如游丝般正被一一抽走, 她没办法再等他说些什么了。
只好心虚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可惜她的身体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配合,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她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 绝不能倒在他面前。
那种刚好倒在他身上的场景, 怎么看都太过刻意。
如果她真的那样做的话, 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或许是越怕什么, 就越来什么……下一秒她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如果不是他紧急地扶了她一把,现在她应该一头栽在了地毯上。
再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
就在她思索着要不要装晕,避免尴尬的时候,忽然听他说道:“对不起。”
她愣了一下。
为什么要道歉?
羽轻瓷游离的目光,刚好落在远处的茶几上。
那里摆放着许多未吃完的食物。
她觉得可能他在进来的时候,听到了她在洗手间呕吐的声音。/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致使他误以为,是他喂她吃了太多东西才会这样。
为了让他不那么愧疚,她连忙解释道:“不是吃东西的原因。是、是我没有睡好……”
编不下去了。
单单是没睡好的话,似乎不会出现呕吐的症状。
可她也不能对他坦白说,自己是哭到吐的。
他将她抱起来后,轻声说道:“我知道。”
在看到她藏到身后的手机时,他就已经知道原因了。
无论是苏夜罄还是付杨那边的医疗团队,都不止一次地对他说过,不能让她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那样不仅不利于后续的治疗,还可能会前功尽弃。
可是他没保护好她。
有些事,她不该知道的。
羽轻瓷在刚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就立刻钻进了被子里。
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讲。
她紧张地侧过身子,压住自己有伤疤的侧脸,仿佛要将自己破败的人生彻底掩埋一样。
不过这样还不够。
她偷偷地往上扯了扯被子,将头完全遮盖住了。
他担心她呼吸不畅,稍稍帮她拉下来了一些。
羽轻瓷没有立即反抗。
她准备等他离开后,再将被子重新扯上去。
结果只等到了身后一沉。
他怎么也上来了?
她努力地安慰自己,可能是许慕白也困了。
总不能不让他睡觉吧。
可是她又感觉,他好像欠起了身子,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明明知道这种时候,睡觉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头疼得睡不着。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头,轻轻地帮她按揉着。
她小声地说道:“我头不疼,你不用这样。”
就连羽轻瓷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她好像从未对他说过自己头疼,可他却连位置都找得恰到好处。
按揉的力道也很合适。
这对一个控制不好力度的人来说,好像是很困难的事情。
许慕白仍旧没有回应她。
因为他在生气。
生她的气,也在生自己的气。
不过再怎么生气,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止。
他在想,要怎么安慰她。
现在的她,应该,很孤独吧。
没有得到回应的羽轻瓷,睡意全无。
她总感觉他在生气。
难不成他听到她打电话了?
许慕白缓缓地开口道:“在学校的时候,我选过一门社科相关的选修课,讲课的人是一个老教授。他的课每次都有很多人选,因为同学们都听说,他从来不点名,考核的方式很简单,平时分给的也很高,可以说从来不为难人。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更多的同学来听他的课一样。”
羽轻瓷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就轻“哦”了一声。
回应完就后悔了。
她忽然觉得装睡会不会更好一些?
可是他的手仍旧在帮她按揉着,总感觉他能感应到,她是否睡着一样。
许慕白继续说道:“老教授通今博古,可以从古代门阀讲到利益分配,从而引申出地方保护。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听懂他在讲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在强调,流动停滞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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