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轻瓷也不想总是在房间里待着。¨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因为许慕白说这附近都是他家的,不会有人闯进来。
她就放心地跟着他出去了。
春末夏初,是适合穿裙子的季节。
她换了一条淡雅的半袖长裙,刚好可以遮住身上的疤痕。
垂在肩前的鱼骨辫,是许慕白帮她编的,他好像很会编发的样子。
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
她在想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忽略自身的处境。
以至于他都吻上了她的脸颊,可她还没有从发呆中缓过神来。
听见他的笑声后,才有些懵地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可惜又被他很快地贴了过来。
她在他再次凑过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刚想转过身往回走,却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他知道她要回去拿什么,抱着她轻声问道:“不戴了,行不行?”
这些天即便是在家里,她每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也都是戴着口罩的。
她在他面前无法泰然自处,让他觉得心疼又不安。\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他的小精灵活得太辛苦了。
她低着头别扭地说道:“不行。”
一想到他能够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处伤疤。
她连头都很难抬起来。
不想被任何人看。
尤其是他。
在这种羞愤的情绪下,她开始扯自己垂在肩前的鱼骨辫,试图遮掩。
他想要制止她,可又怕她在挣扎的时候,伤害到她自己。
只能放开了她。
羽轻瓷把许慕白给她编好的头发,扯得乱糟糟的。
在挣脱出他怀抱的那一刻,蹲坐了下来。
她极少表露出这种很负面的情绪。
因为以前都是无欲无求的。
没有太多的奢望,也就不会有失望。
可是现在他越靠近她,就让她变得越清醒。
她也就越无法接受自己。
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
这不是他在不在乎的问题。
是她很在乎。?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在乎到,被他看一眼,就很想死。
许慕白没有想过要彻底地改变阿瓷。他只是不想她在他面前也这样拘束。
对他来说,戴不戴口罩,都没什么关系。
戴也很漂亮,不戴也很漂亮。
他在她面前缓缓地蹲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她的口罩。
轻抚去她脸颊的泪水后,小心地帮她戴好。
“对不起。是我错了。”
许慕白的认错,让羽轻瓷变得愈加自责。
内心的挣扎也愈发剧烈。
感觉整个人,要被绝望撕碎一样。
她一把推开了他。
揪着乱糟糟的头发,对他痛哭着嘶吼道:“你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就不适合和别人在一起生活。我、我就跟个疯子一样!你想永远和我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吗?”
“敏感到了极点,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刺痛到。我一辈子都摘不下口罩,我就是不想被你看到,为什么你一定要看?”
“我根本不可能变得像正常人一样。你怎么就不能离我远一点,我特别讨厌你。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以前我虽然觉得脸很难看,可是并没有这么嫌弃自己。就是因、因为你的出现,总是让我觉得,如果我不是这样的就好了。”
“偏偏我又没办法改变,我只能是这个样子。我快要讨厌死自己了!你能不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作者有话说:
小白:我当然想和你永远生活在一起。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小阿瓷:呜。
第125章 一百二十五片白羽
◎以前你睡着的时候,都不会躲的◎
不同于那些恶意满满的PUA。
他什么坏事都不需要做, 什么难听的话都不用讲。
仅仅是平和地站在她面前,都会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即便是戴上口罩,也难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因为对自己的认知太过清晰。
她清楚地知道, 像自己这样的人, 倘若真的爱上一个人,是很致命的事情。
类似于掉进满是锐齿的沼泽里。
除去无可抑制的陷落, 等待她的还有密集的撕咬与拉扯。
直至变成一具枯骨,流连缠绵于柔软腐泥之中。
凭借着微薄的重力,无限地坠入黑暗深渊。
明知道不能付出感情。
压抑许久的情感, 却如同泄洪一般,在最不经意的瞬间喷涌而出。
愈发放肆的爱意, 往往会滋生强烈的占有欲。
可是长此以往的卑怯, 又让她深知自己不配拥有他。
即便是能够一时拥有, 她也会妄想更多的时间。
在患得患失的时间里,预设出无数个凄惨的结局。
可能日后他对她稍稍冷淡一点。
她就会觉得自己仿佛被他抛弃了成千上万次。
和她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太累了。
没有人会忍受的。
如果她的样子能稍稍赏心悦目一些,或许还能延长他在她身边的时间。
可她并不是那样的。
也许, 一觉醒来,他就会离开她。
承诺这种东西, 她向来是不信的。
许慕白看到阿瓷变成这样, 心里都要自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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