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不曾遗忘。
当时在他讲这件事的时候,她还很为他难过来着。
不过他很快又说是骗她的,所以她就没怎么当一回事。
但现如今结合他背上的纹身来看,应该是真的。
他认真地对她解释道:“听说只有在杀掉上一任买主后,才可以从他那里继承身份。可是,我并不知道上一任买主是谁,也根本不可能杀掉他成为新的买主。”
羽轻瓷小心地说道:“有没有可能,你有双重人格?类似于另一个人格做了坏事,但是主人格不知道的那种。”
许慕白一直都觉得阿瓷的想象力很丰富。
他笑着说道:“没有的事。我之前也怀疑过,所以还去检查了一下。”
“哦。”
听完他这样讲,她更觉得担心了。
那岂不是,所有的坏事,都是他自己做的?
虽然他对此并不承认,可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手段,能让他无意中继承买主身份。/鸿′特¢晓\说,网? ′首/发?
他觉得她似乎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话。
“你宁愿相信付秋,也不肯相信我,是吗?”
她坦诚地说道:“不是相信付秋,只是觉得那个组织,应该有很严格的规定以及惩罚措施。如果不是你杀了上一任买主,几乎不太可能将你定义成新任买主。”
因为关于其他的事情,她是愿意相信他的,所以他们沟通得还算顺畅。
可一旦涉及到他是怎么成为买主的,他始终都对她解释不清楚。
她只好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没有想到她的话,让他觉得有些委屈了。
她几乎是看着他的眼眸,渐渐地泛红湿润。
“别人不相信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怎么,也不相信我呢?只是因为,我得了奇奇怪怪的病,就把我想象成那种,从小就会杀人的疯子吗?”
羽轻瓷被许慕白说得有些心虚。
她并不是因为他的病,才会出现这样的想法。
只是感觉他和付秋的前夫很像。*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她不想让自己沉沦于,对他暧昧不清的情感中。
只好利用他的买主身份,来反复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喜欢他。
感觉自己像是一辆完全刹不住的极速跑车。
在毁灭的道路上,越飙越远。
在她满是愧疚的目光中,他委委屈屈地说道:“小的时候,就连讲话的语气太生硬,都会被家里反复纠正。每次在学校闯祸,回家都会挨鞭子。有时候甚至没有闯祸,只要有人来爸妈面前乱告状,我就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在委屈和压抑中度过的。”
“自从你说不让我做坏事,那之后我连课都没有逃过一次,更没有再和别人打过架。我明明很听你的话,可是,你不相信我,让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像是个笑话。原来根本没有人会相信我。大家只会觉得,我是一个怪物,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许慕白在很急切的时候,是会激发出身体的应激机制的。
类似于完全替代了他的真实想法,只是程序化地讲出解决问题的最优解。
再配合着情绪的递进,达到迷惑人的效果。
他一直在尽力地避免自己这样对她。
每次都是抛弃那套训练好的话语体系来和她交流。
哪怕有时候说得磕磕绊绊,甚至词不达意,也还是努力表达着内心最真挚的情感。
但是这次所讲出来的话,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可能是太害怕失去她。
他被迫完美地伪装着自己,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其实他不想让她愧疚,更不想让她和自己共情。
可有些话就是止不住地讲了出来。
他知道她会同情他,不仅如此,她之后的每个举动,几乎都被他的大脑习惯性地计算出来。
理智告诉羽轻瓷,许慕白在得知自己不相信他后,突然变得很反常。
一般来说,反常是心虚的表现。
而且,据她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基本不会出现这样脆弱的一面。
所以,很有可能,他只是以此来掩饰自己,甚至,迷惑她。
然而在内心分析了一大通之后,她还是在他的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心怀不安地同他道歉了。
“对不起。我,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多疑,因此伤害到了你,真的,很对不起。”
她的反应和他所计算的分毫不差。
可是他却没有得意的感觉,只是愈发愧疚。
“没事。”
许是对她的愧疚太过沉重,压制住了内心的掌控欲。
他再一次地抛弃了那套滴水不漏的话语体系。
“我,我有时候,是挺让人感到害怕的。刚才你问我,为什么没有被那段影像资料吸引,其实我没有说得很完整。因为不想让你受到惊吓。”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也不知道现在是要安慰他,还是要做些什么。
在她无措的目光中,他低声诉说着内心的不堪。
“我的注意力,不会被无聊的东西吸引。只会彻底地沦陷在,脆弱而美好的人……”
因为担心自己只说人的话,会加重她的恐慌感,他小声地补充着:“和事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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