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很乱。¨5-s-c!w¢.¢c\o~m/
两个人都不是强迫症,但是竹签的摆放却意外地整齐。
最后,光溜溜的竹签被装进了保温袋里。
她准备等送女孩儿和家人离开的时候,走到最近的垃圾桶里扔掉。
因为想要干干净净地离开,不想在临死前,留下垃圾,破坏环境。
她一生都谨小慎微、行事温和,并不全是害怕被嫌弃,被责备……
更多的,是本能地爱着自己所生活过的地方。
哪怕是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也仍旧遵守着骨子里的教养。
女孩儿的家人在联系到司机后,很快地赶了过来。
羽轻瓷把玫瑰花送给了女孩儿。
起初女孩儿有些不太好意思要,但听姐姐温柔地说道:“新生当然要有鲜花的陪伴。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因为自己不太会讲话,所以只好引用课本上的话。
之前还在读书的时候,她就很喜欢背这篇课文。
希望在意志消沉期陪伴自己的话,也能同样地激励到眼前的女孩儿。/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女孩儿从里面挑了一枝,送还给了羽轻瓷。
“姐姐也要这样。”
“嗯。”
不过,她最终并未完全送她们下山。
中途的时候,还是停住了。
女孩儿扯了扯她的衣袖问她:“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下去吗?”
“我在等妈妈过来,她说,会陪我一起看日出。现在,正在往这边赶。”
距离日出还有两三个小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女孩儿担心姐姐会冷,将妈妈带给自己的毛毯拿了下来。
“夜里温度很低的,你披着这个等阿姨吧。”
羽轻瓷连忙拒绝,但女孩儿的家人执意让她收下。
因为不想在这种地方拉扯太久,她只好在道谢之后接了过来。
然后独自往山顶走去。
深夜的海变成了浓重的黑色,从上往下看像是翻滚的墨浪。
有些害怕。
为了克服这种恐惧,她只能抬头往上看,一眼就看到了最闪耀的北极星。\e^x?i·a?o`s,.-c-o!m?
然后蓦地想到了那晚,许慕白对她说的话。
现在想来,应该是在欺骗她,只是想要看她的反应。
可能在听到她紧张的回答后,他心里还会忍不住笑她傻。
娇艳的玫瑰花伴着温暖的毛毯一起掉落在地上。
苍白的羽毛随风飘进了深海里。
付杨对许慕白的私下审讯,始终都没有什么进展。
无论他怎么严刑拷问他,都能听到这家伙的诡辩。
偏偏每个疑点,都能自圆其说,让付杨找不出破绽。
他承认自己在很小的时候,看过有关于阿瓷的视频。
不过,那是家里找来给他做特殊训练用的。
一般来说,都是一些产生视觉冲击的血腥特效视频。
“背后的纹身怎么来的?”
“不知道。原本是在家里睡觉的,醒来之后就有了。”
“买主身份,只能通过杀掉上一任来继承。你杀掉的人是谁?”
“我没有杀过人,也不清楚自己是买主。只是,定期会收到一些关于阿瓷的视频,我也一直在查找视频的来源,每次收到都会去警局备案。”
“绑架那次,你不会也说自己是受害者吧。”
“嗯,我确实是被人绑过去的。那些人逼迫我按照严格的流程,对阿瓷做一些事。我不做的话,他们会替我做。”
至于具体做什么事,付杨因为自己的妈妈经历过,所以没有多加追问。
尽管许慕白的回应逻辑清晰,一时找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
可付杨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毕竟,对于许慕白这种有着反社会人格的人来说,制造几场完美犯罪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只要是不对着阿瓷,没有人可以找出他话语中的破绽。
因为根本就不存在。
别人或许会因为环境或者其他因素而受到影响。
但他不会。
在长期的训练体系下成长起来的人,俨然已经变成了不会出错的机器。
他的每一句话,都无关真假。
只是在最合适的时机,说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话。
许慕白对付杨的预判也极为精准。
因为知道对方不会相信,所以他稍显诚恳地补充道:“我从来不做不好的事情,在很久之前就答应过阿瓷的。”
阿瓷不在自己身边,再诚恳的话也没了情意。
只剩下一贯地理智和冷静。
付杨轻嗤一声:“到底是你从来不做坏事,还是你做坏事从来不会被人抓到?”
许慕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地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付杨手中的匕首,沉重而缓慢地插进了许慕白的胸膛:“区别于,你是个人,还是变态。”
他本身就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人。
现在自己受到的所有的伤,都会成为他向阿瓷博取同情的资本。
一想到今后他们会和好如初,他的眸中就多了些暖意。
就连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喜欢什么,我就会是什么。她不喜欢什么,我就不会变成什么。”
付杨觉得自己问不出别的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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