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别人为自己做什么,都是不值得的。′q!u.k\a`n\s~h+u¨w?u′.+c,o^m*
幸好那时候,她的家人都很爱惜她。
他们说,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好恶,就随意毁掉别人人生的人,也应该尝一尝,被摧毁的滋味。
付秋像当年自己的家人那样,对羽轻瓷坚定地说道:“总要试试看。定不了罪的话,我们可以让他自杀。做出了那样泯灭人性的事,怎么可以毫无羞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付秋的前夫,就是自杀身亡的。
羽轻瓷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她并不觉得付秋有错。
如果无法在法律的框架下行事,坏人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不是慷他人之慨的圣母。
付秋所经历的,她也正经历着。
“瓷瓷,不要害怕。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原本美好的人生,也不应该被这些人毁掉。”
羽轻瓷觉得付秋如果没有这些伤疤的话,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x~t,i¨a~n\l*a`i/.`c/o,m·
因为她刚来的时候,付秋伪装在巨幅画作里,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她本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只能在很深的地下,自娱自乐。
其实就连羽轻瓷自己也是。
伤疤并不是让她感到最痛苦的,真正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些明显区别于常人的痕迹,让她活得愈发像一个异类。
言行举止也渐渐地脱离了正常人的标准。
透过付秋,羽轻瓷大概可以看到,若干年后,有幸能活下来的自己。
住在很深的地下城堡中,设着冗长的防御路线。
除去至亲之外,几乎无人能抵。
这样活着,也,挺好的。
付秋牵起羽轻瓷的手说道:“瓷瓷,你要趁着年轻,多往外面看一看,走一走。”
她迟疑道:“可我,不太喜欢出门。”
“我那时候也是,特别害怕人群。明明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因为自卑和胆怯没能去成,现在都成了遗憾。*E′Z?晓,税¨惘/ ?更·鑫`蕞-全,”
虽然羽轻瓷自己也是这样的心理。
可这并不妨碍她鼓励付秋。
“现在也可以去。如果,你想去的话,我,我可以陪你。”
付秋摇了摇头。
“我去不成了。二十五岁之后,我就不能见到阳光了。虽然不至于原地死亡,但每次出去身上都会有灼烧感,起很多的小疹子,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作画的化学材料是一样的。
那就意味着,对身体的伤害也是等同的。
所以,自己二十五岁之后,也会面临和付秋同样的困境。
付秋之所以没有明说,是觉得这对羽轻瓷来说太过残忍。
但她又不想她和自己一样,因为一些外界因素,失去本该拥有的东西。
所以,只好隐晦地讲了出来。
希望她可以去想去的地方,见想见的人。
“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羽轻瓷听到后紧张地摇了摇头。
她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是不应该被问到这种问题的。
就算她有喜欢的人,对方也不会喜欢她。
除非眼睛有问题,或者精神有问题。
“付杨现在没什么事,我让他陪你到外面走走吧。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要心疼他,随便使唤他就好。”
她知道付杨很听付秋的话。
但是,总感觉让他放下事业来陪自己出去玩,是很诡异的事情。
而且,她和付杨应该相处不来。
可是她还来不及拒绝,就听到身后的门被轻敲了两下。
其实画室的门是开着的,付杨可以直接进来。
但可能担心这样会惊扰到她们,所以才会事先敲门来提示。
付秋看了付杨一眼:“现在就要带瓷瓷走了吗?”
“嗯。她需要按时打点滴,不能耽误治疗。现在启程,回到市区也要好一会儿呢。”
“我跟瓷瓷说了,以后她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有什么想做的事,都可以来找你。”
羽轻瓷蓦地有些心虚。
她很担心付杨会把她当成麻烦精。
哪料付杨很爽快地答应了。
因为没有吃东西,从地下出来的时候,又蒙着眼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她一坐上车就觉得又困又累,很自然地就睡着了。
付杨不知道她在睡觉,在一边对她讲了很多未来的规划。
他一直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
比如,治疗的阶段,成功的概率。
然后在此基础之上,表示要送她去读书深造。
或者,资助她趁年轻多做自己想做的事。
总之,只要不去死。
做什么都好。
哪怕像妈妈一样,待在很远的地方,他时常去看一看她,也好。
可惜他精心酝酿了很久的计划,羽轻瓷一句都没有听到。
反而睡倒在了车里。
要不是知道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他真想把她给晃醒。
可能是觉得她有些可怜,最后他只是往她身上盖了件毛毯。
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没有做。
付杨是跟着姥姥姥爷长大的,他和妈妈相处的机会并不多。
但他小时候被带着见妈妈的时候,觉得妈妈很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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