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自然是不可能说真话的。-d_q~s?x.s`.`c`o!m!
那无异于当面承认自己在嫉妒一个怪物。
“因为你不仅长得难看,性格也惹人讨厌。”
听完心有些凉。
她试探地对姐姐问道:“如果, 我是说如果,我变得好看一些, 性格也开朗一些, 你会, 喜欢我吗?”
沈露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最折磨人:“会啊。可惜,没如果。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特别厌恶你。感觉好像和怪物在一起生活一样。看到你都会做噩梦的程度。”
她倒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
自己之所以这样问, 只是在给姐姐最后的机会。
也可能是在让自己死心。
因为羽轻瓷并没有感受过,正常的家庭氛围。
她不清楚, 一般来讲, 特殊的家庭成员, 是不是都会被家人嫌弃。
但姐姐让她真切地感受到, 从一开始, 就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把她当姐姐。
而她,把她当怪物。
羽轻瓷转身离开的时候, 沈露在她身后喊道:“你大晚上地过来找我, 不会只为了偷窥我玩手机吧。\w!z~s+b,o.o*k*.^c¢o_m/”
她想要说谎骗一骗姐姐。
可在半天也编不出一句话后, 她发觉自己已经懒得敷衍她了。
所以, 就没有回应,径直走了出去。
在走廊里隐约听见姐姐唾骂的声音。
听声音像是生气了。
夜里她躺在枕头上,回想着过往和姐姐之间的事。
她喜欢的,可能只是自己想象中的姐姐。
不过,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对人好这种事,从来就不需要后悔。
她始终都觉得,只有伤害别人,才需要后悔。
这种悔是任何事情都弥补不了的。
所以,她一直都在尽量地避免自己去伤害别人。
被讨厌就被讨厌吧。
她问心无愧。
许慕白之前给她调理好的作息,在沉郁心情的压制下,又变得混乱了。
羽轻瓷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
闹钟和猫咪,都没能喊醒她。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下午四点是一个很尴尬的时间。
这时候出门,等她到达律所,对方应该已经下班了。
或许可以打电话预约时间。
但她因为社恐,不敢主动地给别人打电话。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她早上八点决定给人打电话,那可能得等到晚上八点电话才会拨出去。
然后,说不了两句,就会因为她敏感的心思,主动地挂断。
羽轻瓷觉得社恐真的是一种很不好的心态。
她可能是唯一一个,因为社恐而没能修改遗嘱的人。
哦,还有拖延。
醒来后,她蹉跎犹豫了近半个小时。
什么决策都没做,最后还赖在床上。
甚至想要倒头继续睡。
门被人从外面砰地打开,沈露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昨天她的怪物妹妹因为借鉴的事,让她丢了面,搞得她一晚上没睡好。
好在今天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热搜,让她可以过来找回场子。
“啧啧,我说许慕白为什么这么照顾你,原来他也是个怪物啊。怪物相吸,你们可真配。”
羽轻瓷不愿意和许慕白待在一起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害怕别人这样说他。
她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你不要乱讲。他不是怪物。”
“呦,这又不是我说的。爆料人可是他爸,许因行。他爸说自己的儿子,没有任何感觉,所说的话都是受到了长期的训练,才讲出来的。”
羽轻瓷不明白许因行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种事情爆料出来明显会伤害到许慕白。
她对沈露问道:“许太太有说什么吗?”
“没啊。只有许因行出来讲话,应该是默认了吧。毕竟他们自己的儿子,肯定是自己最清楚了。不过真的看不出来,许慕白连机器人都不如。”
羽轻瓷心里感到一阵疼痛。
可能是因为站的角度不同,她并不理解父母一定要揭开孩子的缺陷,让大众看清楚并议论这种事。
感觉这和妈妈让她直面自己没什么两样。
或许,对于家长来说,是在为孩子考虑。
方便他们可以锻炼出更强大的内心。
但也可能,有些孩子太脆弱,根本等不到内心强大起来的那一天,就已经被摧残至死了。
明知道外界的言论,少有理智多为肮脏和发泄。
却还是让自己的孩子暴露在这样的环境下……
太残忍了。
看到羽轻瓷眼睛里的担忧和紧张,沈露的心里终于好受一些了。
原来她也没有很坚强,还是挺容易受伤的。
多刺激刺激就好啦。
沈露意味不明地对羽轻瓷问道:“你知道,顾微渐这个人吗?”
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听到这三个字时,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但因为姐姐在问自己,所以只好点了点头。
“顾微渐是从许慕白的公司里出去的,听说之前级别不低。现在他去了另一家公司,但许慕白不给他活路,揪着相似的概念片就说抄袭。”
羽轻瓷对于其他的事情,记忆力可能不怎么好。
但一旦涉及到许慕白,就记得尤为深刻。
她之前听陆朗讲过这件事,原来和顾微渐有关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14看书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