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信不信,就算你真的发起什么善待特殊人群的号召,还会有一群何不食肉糜的人跳出来,说自己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故意营造外貌焦虑,要所有人都来迁就她。¢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如果沈如霜拥有一个正常孩子的话,是不用去考虑这些的。
可惜,她没有。
她自认为没有人会比她更爱羽轻瓷。
所有的途径,她都已经经过了精密的推算。
只有保持忍耐,才能活下去。
装作一个正常人,试图混入其中,才是唯一的出路。
羽轻瓷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觉得,妈妈说的也对。只是这让她生出了一种很深的无力感。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困住了,但是大家都觉得困住她是最好的方式。
哪怕他们很清楚该怎么样救她,只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权衡利弊后,发现她并不值得。
所以,只能忍耐,接受。
没有人会为她出来指责恶意,没有人会单独为她造一个星球。-d^a¢n!g`k_a′n~s-h\u^.`c¢o?m`
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需要做的,就是不去在意。
可能是察觉到了她情绪突然的低落。
他松开捂住她耳朵的手,认真地对她说道:“忍耐是这个世界上,霸凌者对受害者制造的骗局。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更多的人屈服、习惯,从而为自己争取更放肆的生存空间。”
“很多习惯忍耐的人都觉得自己,可以等到不用忍耐的那一天,但大多数人都死在了漫长而屈辱的夜里。阿瓷,你不用忍耐,更不用惧怕。谁伤害你,我一定帮你报复回去。”
“虽然我没办法给你造一个专属于你的星球,但我们今后可以住在很安静的地方,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保护你。”
心里那朵摇摇欲坠的枯萎干花。
在一阵温暖的风吹来的时候,逐渐脱离了本体,纷飞于天际。
越升越高。
不算是心花怒放。
更像是感觉到被爱时,安心地逝去。?d+i!n¢g·d*i′a?n^t¢x′t\.′c!o!m-
哪怕这种爱,是一瞬的错觉。
还有曾被她小心呵护的‘浆果馅饼’,无论再怎样被她压制着,也因为他的话瞬间迸溅出了果浆。
她好像,心动了。
除了许慕白,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讲过,这样满是偏爱的话。
甚至,大家连骗都不愿意骗她。
她知道他可能是为了报答,自己帮他隐瞒行踪的事情。
所以,才会对她说这些。
可是,哪怕他根本做不到,仅仅是这样说出来,她都已经万分感激了。
沈如霜是了解羽轻瓷的。
她觉得她肯定会被他的话迷惑。
那样一来,这些年对她的训练,全都白费了。
只会让她变得越来越在意,越来越敏感。
她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破解女儿对怪物的信赖。
只能寄希望于冰冷的现实,可以震醒活在梦里的她。
尽管这些话说出来有些伤人,但她不得不说。
“你真是堕落得无可救药。宁肯听信一个精神病的胡言乱语,也不愿意踏入现实一步。照他这么说,有一天他为你去杀人,你也丝毫不会觉得愧疚了。”
“人的心思是最难管控的。不许别人嘲笑伤害,除非有一个杀一个,达到一定的震慑,不然你总会遇上的。”
“他有病,所以哪怕用尽极端的方式,也要保护好你。但在我们这些正常人看来,你不配耗费那样大的周章,更不配让一个病人牺牲自己的人生,时刻留意着你的心情。”
对一个人思想的否定,并不需要长篇大论的说辞。
只要说出他有病,所有和他有同样想法的都不是正常人,就可以了。
以此来扫射和警告。
同时也暗示着,除非是许慕白那种心理不健康的人,才会去尽力地给她创造舒适的环境。
正常人都会选择适应环境。
沈如霜的话虽然没有让羽轻瓷完全放弃幻想,但也足以让她产生离开许慕白的心思。
她并不是觉得他不正常,也从未把他那些症状当做病。
只是,自己的人生确实不应该,这样拖累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可能,就是不配吧。
她看向许慕白,想要说出让他放开自己的话。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眼泪就先一步地掉了下来。
他小心地擦拭着她的泪水,对她柔声安慰道:“他们都疯了,我们不要听他们的。他们明明知道应该怎么做,却都在那边装傻不去做,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在痛苦中挣扎。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来到你的身边。”
其实他有想过更早一些出现。
可是,因为种种不可言说的因素,一直在牵制着他。
直到他想帮她了结这一生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她。
不是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小精灵。
是许慕白不能没有羽轻瓷。
她是他唯一想要拥抱的人。
她虽然有被他安慰到,可是哭得更厉害了。
可能是因为感动。
但许慕白误以为,她仍旧被沈如霜的话给伤害着。
他有些哽咽和执拗地说道:“你就是,不可以被说。谁都,不可以说你。我就是,不准他们说。谁说,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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