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梵想了想,寻了个话题,铱驊“这几日可有好好歇着?”
白宁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顿了下,回答道:“自然。¢q\i!u*s-h¢u?b·a′n¢g,.¢c_o¨m`”
“前几日送来的东西可喜欢?”
白宁“嗯”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有些敷衍。
“可有哪里不适应?”
白宁摇头如拨浪鼓。
“若有旁的需要可与此处的宫人直言。”这天聊得实在有些尴尬,聂梵递过去晾凉的茶汤,犹豫了一会儿才又道,“往后我会时常来看你。”
白宁接过他递来的的茶汤,小口抿了一口,温度正好,暖意融融。
“这温度倒是合适,不如你也尝——”一边说着,她抬头,“尝尝……”
最后一个字悄然无声,湮没在空气里。
她不经意的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熟悉至极,殷红如血,却又亮如寒星。
仿佛是灵魂深处的某一根弦被轻轻拨动,四目相对间,白宁一度忘了呼吸。
哪怕失去了记忆,她依旧能感应到,这颗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留下过关于他的什么印记。*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
他……究竟和以前的自己发生过什么。
聂梵也没想到会突然与她对视,楞了一下,难得有些局促,“无、无妨,你喝吧。”
他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她的道谢。
白宁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着茶汤,直到眸光掠过不远处的花圃,她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你……明日可有闲暇?”
聂梵一顿,以为她有事相商,道,“何事?”
“没什么大事。”白宁端着茶汤,按捺下失控的心跳,氤氲热气打湿眼睫,眉眼精致又娇软,“只是想与你准备一个惊喜……唔,你种的那些花很好看,我可以摘几朵回屋摆着吗。”
经她这么一说,聂梵才想起不远处的花圃。
放眼望去一片绯色,偶有蝴蝶穿梭其间,聂梵收回眸光,“自然可以。”
这些花本就是为她种的。
蓦的想到什么,聂梵顿了顿,没有说话。
在凡人聂梵的记忆里,白宁第一次回到他身边时,他正低头与虞美人说话,那日下着蒙蒙细雨,她撑着油纸伞走来,言笑晏晏。_k!a!n`s,h_u+a?p.p?.¨n`e?t?
此后十年,她再也没离开过他。
魔帝聂梵记得那个场景,于是便在等待的十年里,种了满园的虞美人。
奢望也好,幻想也罢,那漫长的十年里,他确然盼过有朝一日,盼着她能突然出现,在虞美人开的正热闹的时候,然后陪着他,哪怕只有十年。
得了答复,白宁蓦的笑起来,声音有些轻快,“那正好!你现在回去吧,要记得明日这个时候再来!”
方才的局促与尴尬一扫而空,态度转变之大,让聂梵愣了好久,这回换他有些茫然。
“快走快走啦!”
……
送走聂梵,白宁飞快关上院门,叫来良玉,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圃,“来,我们将这花摘下来,扎成一束。”
良玉原本在后院忙着,她本就是榕蒲居的掌事宫人,自然时时都在榕蒲居。
如今突然被白宁拉来前院,一时摸不着头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愣了下,身子比脑袋反应更快,后退两步,“白姑娘,那花可不能乱动,那可是——”
可是魔帝聂梵亲手种下的,宝贝着呢,若是被她给摘了,怕是十条命都不够魔帝泄愤。
“哎呀我知道。”没等她说完,白宁便道,“可是容渊也告诉我了呀,这里没有别的花。”
魔界寸草不生,更别提花。
良玉有些困惑,“您若是想要花,奴婢可遣人去人界替您摘,何必碰这些。”
“不能去人界摘。”白宁想了想,说,“这是我要给聂梵的惊喜,若是遣人去人界,他肯定就会得到消息。”
良玉更加不能理解,“可是这些都是帝君亲手植下……”
“我方才同他说过了,他同意我摘几朵。”白宁眨了眨眼,小声道,“拜托啦,我真的很需要这些。”
白宁的声音有些绵软,尾调拉得极长,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良玉犹豫了片刻,确认道,“您确定帝君同意了?”
“那是当然!”白宁点头如捣蒜,“他方才亲口答应的!我从不骗人!”
良玉这才放下心来。
“姑娘要这些花做什么。”小心翼翼摘了几朵,良玉按照白宁所说扎成一束,递给她,“您当心些,帝君可喜欢这些花儿了,也只有您,若是旁人,怕是碰一碰便要掉脑袋。”
白宁接过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嗅了嗅芬芳,忽的道,“良玉。”
“嗯?”
白宁低头看着娇嫩的虞美人,浅浅笑起来,“你说聂梵既然这般喜欢这些花,那我若是拿着它们与他诉衷情,他可会接受?”
“那自然是……嗯???”良玉蓦的回头,眼睛瞪得宛如铜铃,“您、您说什么?!”
白宁抱着虞美人,眼眸清亮盈盈,一字一句却也肯定,“诉衷情。”末了还补了一句,“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他。”
那一瞬的心动,不会骗人。
她想,她以前一定也喜欢过他,不然如何解释这些一次又一次的莫名熟悉?
也许是那时候的他对她不好,所以才说,他辜负了她。
如今她忘记了一切,他大抵是知道错了,这才对她这样好,可若是按照那个翡翠镯所说,聂梵会与所爱之人永远错过,永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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