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皱眉,翡翠镯恍若通灵,闪起微弱曦光。/珊¢叶/屋- ~免\沸_跃/毒/
暖光之后,她骤然清醒,手腕上翡翠镯熠熠生辉。
这翡翠镯与梦境里所见一模一样。
白宁愣了好久,“这是……”指尖抚过翡翠玉镯,其上纹路细密微白,却在被触及那一瞬骤然亮起。
——白姑娘。
似有谁突然开口,声音空灵幽远。
白宁一愣,四周空无一人,唯有香炉浅淡燃烧。
是谁?
——时机已到,您可与天道做交易。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白宁眉心微蹙,还没等开口,屋门忽然被人推开。
外头人似乎奉命而来,动作很轻,但瞧见她时还是愣了下,继而笑了笑,“姑娘醒了?”
嗓音轻灵,轻烟袅袅。
良玉一身宫装,拱了拱手,“陛下担心您醒时在屋中呆的烦闷,便送来了些小玩意儿给您打发时辰。”
白宁脑中一片混沌,一度不知今夕何夕,只见这女子一招手,外头人流如织步入屋里,放下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她废了好久才将“陛下”两字与聂梵联系在一起,顿时清醒不少。
“他、他……”醒来未曾见到聂梵,白宁莫名有些心慌,大梦初醒的茫然烟消云散,她下意识道:“他在哪里。”
少女长发未束,丝丝缕缕垂落耳际,眸光清亮,五官精妙恍若画中女仙。
良玉亦是初次见到这位传闻中引得魔宫兵荒马乱一整日的少女,神色微滞,原以为是什么祸国妖姬,不曾想却是谪仙般的人。
连声音都这般纤弱好听。
良玉不自觉笑了笑,声音也放轻缓了不少,“陛下正在前殿议事,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来此。”
白宁轻轻嗯了一声,有些失落。
“姑娘睡了一整日可是饿了?”良玉不知从哪里端出一盘点心,“尝尝?”
不说还好,一说确然有些饿了,白宁接过点心,压了一小口,还不忘道,“你刚才说,我睡了一整日?”
如今她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
良玉点头。
少女眯着眼吃着糕点,眉眼渐渐温软了些。
“这么久啊——”她嚼着糕点,不自觉看向窗外。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蝴蝶,悠悠然落在窗棂,扑腾着翅膀,展翅欲飞。
不知如今是什么时节,竟会有蝴蝶。
白宁忽然有些想去外头走走,“我,可以出去吗?”
莫名想去外头瞧瞧。
这话问的有些突然,良玉神色一僵,听闻这位姑娘乃当初被诏原护法掳回魔界,下意识以为她是想借机逃出去,忙摇头,道,“外头正乱着呢,姑娘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白宁经她这么一说又愣了一下,“外头……很乱吗?”
“何止是乱。”良玉以为唬住了她,继而道,“仙魔大战打了十余年,仙界早就没了当年光鲜,大厦将倾,您如今纵使回去了也没什么法子,倒不如留在这儿,好好呆在陛下身边。”
白宁眨了眨眼,没有回话。
良玉握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您昏睡的这些年,帝君日日守在您榻边,如今您醒来更是当眼珠子似的宝贝着——”
白宁原本是想多听她说些东西,弄清楚她口中的“外头”到底是什么,却在听见良玉提及聂梵时顿了下,没忍住问:“帝君为什么要守着我。”
“帝君”二字听起来到底是有些生涩,白宁废了好一会儿才叫出口。
这些年帝君所作所为都在宫人的眼里,良玉本以为她得知后会感动一二,打消离开的念头,岂料这姑娘模样瞧着似仙人一般,却又这般迟钝。
“自然是心悦姑娘。”良玉有些无奈道,“姑娘刚醒,怕是不知道,这些年——”
话未说完,屋门再一次被推开。
“你来啦!”见着来者,白宁眼神一亮,三步并两步跑过去,轻轻抓住他的衣袖,脑子比身体反应更快,“我方才醒来,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不来了。”
聂梵走进屋中,良玉老老实实闭嘴上了嘴,直觉帝君今日出现的时间可真是恰好。
魔帝来此按理说应有人通报,如今突然出现,又好巧不巧打断了她。
良玉是个聪明人,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暂且有事,便没来得及过来。”聂梵依旧没有看她,任由她攥着衣袖,声音却轻缓,带着几分难以捕捉的温柔。
良玉颇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临走还不忘悄悄关上门。
床幔轻柔,无风而动。
白宁被他带到八仙桌旁坐下,没有松手,扯了扯聂梵的衣袖,抬眼看他,“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我听说,昏睡的时候,你一直守着我。”
聂梵指节颤了颤,没有辩驳,“嗯。”
得了答复,白宁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听说外面很乱,我……应该留在你身边。”
聂梵不自觉别开视线,看向不知名的地方,“你若是想,这儿你可以永远住下去。”
只要你想。
那人身上飘来淡淡的皂角香气,清淡又好闻,白宁不自觉多嗅了两下,攥着他衣袖的手又紧了三分:“为何对我这般好?”
她失去记忆,忘记恩怨。茫然的靠近他,像是舒展着枝叶,盈盈展颜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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