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精于炼器的并非只有复商引。/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文酒抚了抚鬓角的小花,回到屋里,将早已写好的信笺放在桌案上。
这几日细心观察,她发觉府中结界是依靠魔界弟子体内的魔气运转,来辨认出入之人,也就是说,只要文酒收集合适的魔气,以法器模拟其在体内运转,这结界便拦不住她。
文酒想了想,又将珠子拿出来确认了一遍。
借着方才的靠近,她隐隐探到复商引体内魔气运转,凭借这颗璨珠,应当能模拟个十成十。
思及此处,文酒轻轻叹了口气。
“复商引,对不起。”屋子里烛光氤氲,文酒低低呢喃了几句,声音微弱却也坚定,“你知道的,我不能丢下我的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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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商引得到消息时已是后半夜,守夜的弟子发觉屋中没了动静,一进门,里头空无一人,搜寻半天,只瞧见书案上留了一封书信,上头簪花小楷字迹隽秀——
“复商引亲启”
弟子半刻都不敢耽误的将信,送到复商引手中。¢v!7`x`s-w′.+c,o?m/
复商引打开信笺,里头密密麻麻的字迹骤然消失,化作幻影漂浮在半空。
眸光熠熠,红缎梳发,那幻影正是文酒。
不知这是何种法术,复商引愣了好一会儿,恰在此时,幻影里的文酒轻轻开了口:
“你瞧见这封信时,我已离开此处,你倒也不必派人来追,左右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复商引,你知道我的性子,你与我之间恩怨纠葛好些年,你们魔族毁了我的宗门,若是以往,我早该杀了你。”
复商引动了动唇,却没开口,里头的文酒继续道:“但我留你一命,我这人信奉冤有头债有主,既是端木夕领兵灭我宗门,日后我也定不会叫她好过,至于你……复商引。”
幻影里的文酒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一些,“你最好避开我,莫要让我在兵刃相接中遇见,否则……我绝不留情。”
有些威胁的味道,话语却一点也不凶。
幻影到此彻底消散,信笺也自动化作无数轻烟散去。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复商引一时失笑,末了却又觉得有些无力。
还是没留住她。
早该想到,沉音宗以阵法出名,而阵法与结界之术同源,这区区结界哪里困得住沉音宗出身的文酒。
复商引无声叹了口气,违和的想到方才她踮脚吻他时的模样,眸光轻软,温和又缠绵。
让他方寸大乱。
“都叫你留在这里了,怎么就是不听话。”复商引无奈,怅然开口,“你叫我——到时候如何护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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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魔宫榕蒲居,屋中灯火通明,纱幔后的少女依旧沉睡着,呼吸平稳,经过几日疗养,渐渐有了些许生气。
可依旧未曾苏醒。
聂梵放下手中折子,抬头看向容渊,“还是走了?”
容渊点头,“依您的命令,咱们的人未曾阻拦。”
此处毕竟是魔族,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魔宫的监视,文酒离去时已有消息传来,但聂梵未曾派人阻拦。
“她一心要走,本座能有什么法子。”聂梵淡淡道,“复商引都未曾留住她,想必是一心归去。”
这文酒与白宁骨子里简直一模一样。
聂梵动了动唇,神色平静,“日后战场相见,恐怕刀剑无眼。”
他给过机会,让复商引将她带来这里,往后仙界诸事与她无干,只是她不愿接受罢。
既然如此,日后便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思及此处,他顿了顿,侧头看向帘幕后沉睡的少女,声音轻了些,像是一声无奈的叹气,带着淡淡的缱绻。
“你若是见着,怕是又该怨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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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仙魔之战来势汹汹,魔神出世携百万魔军侵入仙界,妖族女皇亦是领军助阵,一夕之间攻陷数个宗门,仙界首次面临数百年未见的浩劫,情急之下,诸仙门成立仙盟,共同御敌。
因着清净派掌门昏睡至今,清净派曾被魔族围困,元气大伤,宗门再无顶梁之人,遂众人推举凌绝宗宗主为盟主,而凌绝宗宗主以身体不适为由,又将盟主之位推介与膝下独子,亦是修真界第一丹修的季言。
至此,季言担上盟主之位,携领众人抵御魔族。
众仙门虽是荒废百年,但多少都留了些家底,如今联合起来,战事一度僵持不下。
这一战,你来我往,持续了十年。
十年弹指一挥间,对于仙界来说却是沧海桑田,艰难异常,仙界版图缩小到不足原本三分之一,众多仙门聚集到以凌绝宗为中心的百里地带,时刻准备拼死一搏。
十年间,时常有人想起曾经清净派声名赫赫的半神白宁,可寻遍千山,却始终无人知晓她去了何处。
清净派本派长老也讳莫如深,人人都以为,她已羽化成神,辞别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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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妖族女皇嫦玟一身银铠走进魔宫,拱了拱手,“容渊大人,嫦玟有事求见魔帝,烦请通报一声。”
容渊顿了顿,打量过面前女子的一身铠甲,并没急着往里头去,而是道:“女君不如换身衣裳再来,您这银铠血气冲天,如今帝君怕是不会见您。”
嫦玟愣了愣,这并非她第一次来访魔宫,却从未听说过这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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