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过早膳,春卷腐竹和小物都还有好些,白宁分了一小堆出来自家吃,将剩下的分装在在几个食盒里,打算给街坊邻居送些过去。!咸¨鱼+墈!书? +首~发^
正准备出门,聂梵拦住了她:“我也要去。”
白宁看他一改方才病恹恹的神态,一碗阳春面下肚好似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放心道:“你方才不是说倦怠吗,不如回去休息一下。”
毕竟心魔这种东西,确实劳心费力。
聂梵拿了个藕夹,道:“你不是说我是你兄长吗。”聂梵咬了一口,接着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走街串巷,孤身一人的,说出去多不好。”
倒也确是这个道理。
白宁犹豫了一会儿,见聂梵精神确然不错,于是也未曾阻拦。
聂梵顺手接过食盒,替她拿着。
“正巧厨房没多少葱蒜了,一会儿做镶银芽可能需要。”白宁寻了帷帽戴上,堪堪遮住面容:“咱们顺路再去街上买些,再去逛逛,看看有什么可添置的。”
聂梵将最后一口藕夹吃了个干净,擦了擦手:“好的。-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
两人一同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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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与街坊邻居送东西的习惯,还是年幼时跟娘亲临芳仙子学的,隐居扬州时临芳孤身一人呆着女儿生活,偶有不便,周遭邻居也曾帮了不少忙。
于是每逢小节,小小的白宁时常提着小食盒,跟着阿娘一同拜访邻里,感谢这些日子的照料。
百年光阴流转,当年的热心的邻里们早已化作一抔黄土,但善意却是不断在重演。
白宁将将搬来此处时,也受了周遭邻里不少照拂。
她如今住的小院周遭住了五户人家,此处的院子大都有些年纪了,住在此处的,除却隔壁的嬷嬷,大都是些上了年岁的老婆婆老公公。
老人家们颇为热心,瞧见白宁与聂梵拜访,拉着他们便要留他们吃午饭。
白宁一一谢过,送完食盒后,两人前往集市逛了逛。
如今正是开春,扬州城灵气最充裕的时候,城外的灵药园子里早有草药冒了头,不少修士闻讯而来,扬州城迎来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衫?叶`屋? !首~发+
两人走在街上,来往行人中多有修士,白宁不愿惹麻烦,于是隐藏修为,化作凡人,跟在聂梵身边。
逛了一圈实在也没发现什么好买的,此时两人已然有些口渴,念及集市与家到底还有些距离,于是盘算着先行寻了个茶摊坐下,喝些茶水再回去。
街道两旁茶摊摆了不少,各个都是座无虚席,如今正是扬州城旅客最多的时候,白宁寻了好久,才堪堪在个胡同里寻到一个茶摊。
这茶摊哪怕位置偏僻,生意也依旧好,两人前脚刚坐下,后脚茶摊里走进了一群歇脚的修士。
白宁察觉到什么,睨了一眼,然后收回眸光。
单件来者一群人,有男有女,约摸五六个,各个都是白底寒菊藤黄滚边儒袍,女修长发编成繁杂样式,轻纱覆面,男修墨发一半束起,一半倾泻而下。
看这些样式打扮,似乎都是出自凌绝宗的弟子。
凌绝宗,是季言所处的宗门。
白宁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茶碗,心下有些纳罕:
季言来信说过几日才会带门中弟子来此,怎的今日便突然出现了这么多凌绝峰弟子?
聂梵并不知凌绝峰的装束打扮,他只是察觉白宁心绪有变,隔着帷帽边的白纱,白宁无意识的摩挲茶碗边缘,似乎有什么心事。
身后一行凌绝峰弟子落了座,等着小二上茶的间隙,一群人闲聊起来。
“听说了吗,此番来扬州采药,带队的人是少宗主。”
“自然听说了,可惜他带的是内门弟子那一批,咱们这些外门的喽啰,连面都见不上。”
听见他们提及季言,白宁怔了怔,下意识抿了口茶水。
“今年这是什么行情,区区采药之事,怎的内门弟子也惊动了?”
“不止咧,这次连咱们好几个金丹后期的师姐都跟着一起出来了,我听说……”说话的是个男弟子,言至此处压低了嗓音,用极小的声音道:
“咱们少宗主修炼到了瓶颈,迟迟不得突破,宗主替他想了个法子,要他借采药机会,选个同门双修,以此突破境界。”
白宁捏着茶碗,指节泛白。
季言的来信里不曾说这些。
“不会吧。”一旁的女弟子红了脸,也压顶了声音道:“难怪我听说今年不少师姐都来了此处……”
后面的话她未曾明说,但在座人却都是晓得的。
师姐们争相来此,必然也是听见了风声。
另一边的女弟子忽然打断道:“等等,若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少宗主,不是有婚约的吗,和那个……清净派的素晖尊者?”
“有婚约怎么了。”男弟子道:“且不说两人不过是定了婚事,尚未成婚,那就算成了婚,双修这种事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人家女修都愿意,咱们少宗主岂有不愿的道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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