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雨的小神闻言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对哦——那我方才为何会打喷嚏?”
“我怎么知道!”
-
三声雷鸣过后,雨渐渐小了些,聂梵在屋子呆的心烦气闷,便撑了伞到院子里散心。/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院里的虞美人沾了水,娇嫩的花瓣被雨水打得耷拉着头,看着和他一样,心情也很是不好。
聂梵蹲在虞美人面前,默默为它挡住了雨。
“你在想她吗。”他闷闷的开口,“我也很想她。”
虞美人静默不语,花瓣上有两滴晶莹的水珠。
“她恐怕不会想我。”
回想到白宁离别前头也不回,聂梵心里愈发气闷:“她的世界大着呢,什么天下大义,除魔卫道,都是她的天职。”
“她忙得厉害,哪有功夫顾及我。”
他说的正入神,撑着伞的手一动,伞边碰到一旁的枝叶,牵动虞美人晃了晃花枝,里头的水珠滴落在地上。
“滴答——”
除却蒙蒙雨声,周遭没有半点声音。_兰¨兰.蚊.血. !冕~费?悦!渎!
“你说,谁忙得厉害?”
忽然传来略带笑意的声音,聂梵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回头,背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白裙墨发,正是白宁。
白宁本想着提前回来,给聂梵一个惊喜。
未曾想,一到这儿便见着小孩儿蹲在院里,冲着院里的虞美人絮絮叨叨的抱怨。
身后是小雨淅沥,她撑着油纸伞慢慢走来,道裙洁白,眉眼温柔,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调笑:“以往怎么不知道,聂小师弟对师父如此不满意。”
很显然,她将刚才的话听了个干净。
当事人被撞见自个儿发脾气,聂梵没忍住红了脸,起身丢开伞跑到她伞下,默默抱住了她。
“没有——”他有些没底气,咕哝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白宁挑眉,饶有趣味:“嗯?”
她倒是要看看这小孩儿怎么圆回来。
“我已经足足有一周没见师父了。”小孩儿半点想狡辩的意思都没有,将头埋在她怀里,闷闷道:“想你想得厉害。-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他的声音糯糯的,带着几分稚气。
白宁心下软了软,没和他计较,揉了揉他的脑袋,软声道:“所以师父一忙完就回来了。”
雨天本不适合御剑,但她念着聂梵,还是提前回来了。
“下次这些事儿可不可以带上我。”聂梵闷闷的开口,没有抬头。
白宁身上的竹叶香与雨天独有的香味糅合在一起,浅浅淡淡的,却异常好闻。
“一个人的感觉很不好。”小孩儿低低的出声,嗓音里有浓浓的委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白宁顿了顿,心软的一塌糊涂。
“嗯。”她轻轻回他:“以后不会丢下你了。”
聂梵默默伸出小指,生怕她反悔似的:“拉钩。”
这动作做完聂梵就后悔了,真幼稚,他在心里默默懊恼。
奈何手已经伸出去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他抿着唇,等着白宁笑他孩子气。
出乎意料的,纤细的小指与他轻轻交缠,聂梵抬头,看见白宁眉眼弯弯:
“嗯,拉钩。”
白宁笑起来时眉眼梢里都是暖意,素日清冷的冬雪忽的成为了春天,聂梵默默红了脸:“骗人是小狗。”
“嗯,骗人是小狗。”
-
文酒回来是在两日后,天气刚一放晴,文酒便急急吼吼的赶了回来。
原因无他,不过是白宁传信,不日将要启程去往别处。
“马上入冬了,北地雪景最是一绝。
解决完封印之事,白宁心下也算放了心,于是便盘算着带聂梵去别处看看:“我想先带聂梵去看看北地雪景,尝尝那儿的烤鹅炖菜香酥鸡。”
文酒的注意力被“烤鹅炖菜香酥鸡”短暂的吸引了片刻。
她咽了口唾沫,末了才微微蹙眉道:“不回来了?”
白宁本想点头,单又摇了摇头:“也不一定。”
也许偶尔会回来看看文酒。
“这样啊——”文酒有心留她多住几日,继而道:“那聂梵呢?他可休养好了?”
白宁道:“早就休养好了,往后自然是要在我身边呆着的。”
文酒了然,不曾掩饰自己的目的,有些惋惜:“既然如此,倒也没有由头留你多住几日了。”
虽说白宁来此呆了不过数日,但真要走了,文酒依旧有些舍不得。
白宁笑了下:“往后多的是时间再见,指不定再过几年我又带着聂梵回来叨扰。”
“别来了别来了。”文酒摆了摆手,笑道:“你这丫头惯没良心,说来便来说走边走,反倒是惹得我次次神伤。”
白宁没忍住,一时浅浅笑了起来。
-
离开文府时正是傍晚,夕阳西下,白宁不忍见文酒难过,于是牵着聂梵溜了出来。
两人来到城外,不远处的有一行商队牵着骆驼缓缓往这边走来,驼铃声声,夕阳给大漠镀上一层金红的纱衣。
白宁牵着聂梵,没有御剑,两人一同伴着夕阳慢慢散步。
骆城外的沙子细软,一脚踩上后,只会短暂的留下一个脚印,不消多时便被其他细沙掩埋。
大漠一望无际,远处有人生了篝火,隐隐传来胡乐之声,有人围在篝火边唱歌跳舞,缕缕轻烟飘扬至半空,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14看书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