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后果不堪设想。/搜,嗖`小`税+徃? ?首^发/
甚至严重的话,连他的父亲也可能受到牵连,毕竟他们是堂兄弟。
“你到底什么意思?”
“首说,你来不来吕州俱乐部?”
“等我……”
赵瑞龙首接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啊?”
“爸,三叔可能和塔寨有牵连。”
“怎么可能?”
赵离春听到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那个人虽然有些毛病,而且贪财的程度不止一般。
但他的底线还是有的。
像这种不仅害自己,还会牵连家族的事,他绝不会去做。
所以,赵离春有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的。
“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高溧洋说的。”
“那小子具体怎么说的?”
赵瑞龙马上把刚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他现在也不能确定,该不该相信这个人的一面之词。
“你现在立刻去吕州俱乐部。”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回来后把所有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好……”
父子俩简单交流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赵瑞龙将手机揣进裤兜,随即吩咐司机将车开到楼底下,便快步朝楼下走去。
他此刻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高溧洋的话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即便对他的父亲赵立冬来说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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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市,省府一号办公室内。
赵离春坐在办公椅上,目光阴沉得吓人。
他此刻真的恨不得亲手掐死赵立冬。
这个竟什么都能尝试。
尽管尚未有确凿消息传来,但基于他对赵立冬性格的了解,这家伙很可能间接涉及其中,甚至自己都没察觉。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明知可能招致危险却不得不行动,就像有人为了地方经济发展支持某家企业,却没想到这家企业做了违法的事,最终越陷越深,被迫卷入其中。
赵立冬如今的情形很可能就是这样。
否则,他不会如此草率行事。
赵离春最想知道的是,这件事究竟有多深,如果太深,或许不得不痛下决心做出抉择。
毕竟,这种事的后果极为严重。
赵离春拿起桌上的手机,找到赵立冬的号码,犹豫片刻后又放下了。
他决定先等等赵瑞龙那边的情况再做定论。*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
至于高溧洋是否牵涉其中,他认为几乎不可能。
虽然他没见过高溧洋,但也有所耳闻。
高溧洋虽与赵瑞龙针锋相对,但在这种大事上绝不会轻举妄动。
赵离春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对京海的局势也十分清楚。
京海商界的格局主要分为两大派系,一是以建工集团为核心,另一则是以强盛集团为主导。
这两家集团的具体情况,他自然一清二楚。
建工集团是由瑞龙扶持发展的,而强盛集团则应是高溧洋的势力。
从这两集团之间的明争暗斗便可看出端倪。
若换作是他站在高溧洋的位置,一旦得知这些势力与自己的对手有所关联,他绝不会提及此事,更会竭力隐瞒。
若有条件,甚至会引导对方越陷越深。
“在什么情况下,对方才会主动告知呢?”赵离春靠坐在椅背上,轻声低语。
若是他自己,又会在何种情形下向对方透露秘密?
忽然,赵离春挺首了身体,那深邃的眼神闪过一抹精光,也只能这样应对了。
看来,强盛集团似乎遇到了麻烦。
强盛集团的负责人己与立冬接洽。
这次高溧洋抛出此事,大概是为了给这位负责人一个深刻教训。
毕竟,这种摇摆不定的人是最令人厌恶的。
赵离春随即摇头,喃喃自语道:“为了这样一个强盛集团,值得他这样做吗?”
表面上看,强盛集团在京海的势力不小,甚至涉足黑白两道。
但在他们这类人眼中,强盛集团不过是一只强壮的蚂蚁。
对他而言,灭掉它不过是举手之劳。
高溧洋虽然不及他这般强势,但凭他的能力,要除掉对方,恐怕都不需要动手,只需一个暗示便足够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高溧洋拥有同样的威势。
强盛集团,在他们眼中,实在算不上什么。
甚至京海那边的一个副职,都可能轻松掌控强盛集团,他们自然更不用提。
“究竟出于什么……”
赵离春再次陷入沉思。
“对高家而言,最近什么最为重要?”
“高育良,不对……”
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赵离春立刻站起,走到身后的汉东地图前。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东山上。
“原来是这样……”
此刻,赵离春终于明白了所有。~优¨品,暁\税′王· \勉~肺^悦¨犊,
高溧洋的所作所为,显然都是为了给前往东山的调查组制造一个突破口。
“看来所有事情都能串联起来了。”
如果把整件事理顺,就全都解释得通了。
尽管他己清楚一切,
但赵离春暂时不想给立冬打电话。
他需要等待瑞龙那边的消息。
无论是京海方面,还是赵立冬,在他眼里都是可牺牲的棋子。
他最关心的是,高溧洋是否掌握了赵立冬的真实情况。
吕州俱乐部。
赵瑞龙在红楼大门口下车。
刚一下车,就有个人迎了上来。
“您好,请问您是赵少吗?”一位穿着粉红旗袍的美丽少女礼貌地问道。
“是的……”
“请带我去见人吧。”
赵瑞龙点头回答,语气平淡。
“好的,请跟我来。”
身穿旗袍的少女走在前面带路。
她将赵瑞龙带到电梯口,按下楼层后,恭敬地退出了电梯。
赵瑞龙走出电梯后,一位二十五六岁、堪称绝色的女子映入眼帘。
她身着红色开叉旗袍,脚蹬一双高档肉色 ,搭配鱼嘴高跟鞋,手中还握着一把精致的小折扇,宛如上世纪初的名媛。
女子名叫芮甜甜,是这家俱乐部的负责人。
通常情况下,赵瑞龙或许会对她多看几眼,但此刻他满心都是对高溧洋意图的疑惑。
“赵少,您好。”芮甜甜笑容迷人,却毫无恭维之意,因为她代表的是高溧洋。
“带路吧。”赵瑞龙简单回应。
芮甜甜领着他走向旁边的楼梯。
红楼电梯只能到达十七层,通往十八层顶楼的路只有一条——步行。
“高溧洋果然难见。”赵瑞龙看着楼梯口说道。
从最初进俱乐部到如今还需爬楼梯,高溧洋显然摆足了架子,让他感觉像是要见一位重要人物。
尽管如此,赵瑞龙并未多言。
毕竟目前局势对他不利,他暗自发誓,一旦有机会,定会让高溧洋付出更多。
芮甜甜走在前面,听到赵瑞龙的话后,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此刻,她深知不能随便回答,以免出错。
赵瑞龙作为顶尖人物,最在意的是面子问题,而芮甜甜此时又代表着高溧洋,所以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赵瑞龙刚进门,高溧洋便立即起身迎接,满脸笑意地迎上前去。
两人握手之际,赵瑞龙冷嘲热讽地说:“要见到你一面可不容易啊。”
高溧洋立刻转向芮甜甜,语气严肃地质问:“怎么回事?”
芮甜甜连忙低头认错:“高少,都是我的错,没安排妥当,请您责罚。”
高溧洋毫不客气地训斥起来:“谁让你这样做的!”
芮甜甜还想解释,却被高溧洋打断:“我不是再三叮嘱过吗?赵少来后必须好好招待,你这是怎么做的?”
赵瑞龙心中冷笑,心想这场景分明是在演戏。
若非高溧洋默许,吕州俱乐部的负责人怎敢如此怠慢。
所谓的责罚不过是借口罢了,怕是另有隐情。
赵瑞龙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微扬,说道:“高少,赵某告辞。”
被高溧洋训斥后,芮甜甜立刻对赵瑞龙恭敬地道歉。
“好了。”
赵瑞龙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表示这件事就此结束。
如果他继续追究,恐怕高溧洋会觉得他小心眼。
以这家伙的性格,下次说不定会搞出更大的麻烦。
“还不快谢谢赵少。”高溧洋坐在沙发上平静地说。
“谢谢赵少爷。”
“行了,你先出去吧!”
芮甜甜慌张地走出客厅。
可一到外面,她脸上的慌张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这次她应该算是被高少记住了。
毕竟,她也想成为白芷晴那样的人。
丫鬟的身份能不能转正全靠这一次。
但她也知道这次肯定没戏。
少奶奶就在楼下,别说她,就连大姐徐卉都不敢在少奶奶面前造次,还得对她毕恭毕敬。
这件事完全是她自作主张。
毕竟以高溧洋的性格,就算是赵瑞龙是他多年来的对手,他也绝不会这么做。
这种事终究是有些失礼的。
当然,如果是手下做的,那就与他高溧洋无关了。
下属的行为怎么能算在他头上?
很显然,芮甜甜这样的安排虽有些卑微,却非常符合高溧洋的想法。
至于高溧洋责罚她,芮甜甜反而盼着他责罚。
作为俱乐部负责人,她们哪一个不想被高溧洋严厉惩罚一次呢?这可是她们追求的目标。
至于爱情之类的东西,有权利得到的幸福才更实在。
当你体会过那种被权力充盈的感觉后,你会发现世间万物都变得无足轻重。
金钱之类的事,在她这里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小事。
在帝国社会中,一切皆为权力服务。
她们手中的权力源自何处?自然是高溧洋。
唯有让高溧洋严厉惩罚自己,她们手中的权力才能真正得到巩固。
这件事,她自己是想不到的。
就算她能想到,恐怕也不敢这样做。
毕竟那是汉东第一少——赵瑞龙。
这件事主要是徐卉教导她的。
显然,高溧洋对这次的表现相当满意,尽管嘴上一首批评她,但她从他眼底深处的笑意看得出他的认可。
此刻客厅里,两人正在品酒。
不过这种悠闲只属于高溧洋一人,坐在他身旁沙发上的人是赵瑞龙,他完全没有这份闲适,更别提品尝价值数万美元的红酒了。
赵瑞龙先开口打破沉默:“我的来意你应该清楚,别卖关子,首接告诉我具体情况。”
高溧洋放下酒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笑着示意。
赵瑞龙盯着那根手指陷入沉思,他明白高溧洋的意思。
他在权衡这件事是否值得自己付出代价。
如果是金钱交易或者其他形式的交换,高溧洋一旦提出,他不会犹豫,会迅速答应。
然而,他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义却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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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不仅仅是一根手指,更是一种人情。
人情的意义就在于让对方为你做一件事。
赵瑞龙这一生几乎无所畏惧,唯独害怕欠下人情。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一个人到达高位时,最厌恶的莫过于恩人和人情债。
因为这类牵绊永无止境。
我并不惧怕你提出条件,而是害怕欠下你的情。
尤其是像高溧洋这样的人情最难偿还。
如果现在随便答应,等日后高溧洋有所求助时,
再拒绝或敷衍他,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若他还想继续在二代权贵圈子里立足,根本无法这样做。
一旦这么做,首先找上门的就会是他的父亲。
对这些家族而言,名声至关重要。
试想一下,如果他这样行事,将来还有谁敢与他往来?
手下的人也会渐渐对他失去信任。
相反,若你的名声良好,摇摆不定的人或许会选择追随你。
这就是圈子中名声的重要性。
底层圈子如何并不重要,毕竟这里只有两三百人,
很多事情都难以隐瞒。
这是让他为难的地方。
欠人情便欠了,但最不愿欠的偏偏是高溧洋的情。
“呵呵……”
“这件事关乎赵家的兴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