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虚空服务器的信号传递,哈特也接到了新的行动计划。·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
本来考虑到自由革命军的组织度和控制力度不强,上一份计划其实留有很多余地,毕竟你不能指望一群业余人员而且是不受首接控制的业余人员高效的完成计划。
这一次的行动,本身也是一次挑选,有能力的、愿意接受指挥的和运气好的,都会在下一阶段得到塞巴斯蒂安家族的进一步投资。
但是随着计划修改,很多人的命运也随之改变。
筛选不再是第二目的,怎么打击克莱斯勒家族,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像迪特尔这样的团伙,还是得到了一些优待。
“你们一定要抓住时间差,不要急着动手,”哈特反复向迪尔特强调:“你知道的,我们自由革命军之中混入了一些地痞和不怀好意的人,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革命的成功,所以我们要保留革命的火种,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份我精心制作的行动计划,会让他们提前动手,吸引附近军队甚至是贵族私军的注意力,然后才是你们发动的机会。
这里,是克莱斯勒家族的工业区,有大量纺织、钢铁铸造工厂,雇佣了超过一万名工人。~s,h!u·b`x!s`.?c.o-m?
等其他地方乱起来,这里的防御会得到削弱,但是你们要注意,这里是克莱斯勒家族主要的产业,必然会有一支蒸汽骑士团驻扎。
你们要做的不是和他们正面对抗,只要派人拖着他们,然后尽力破坏工厂就行了。”
计划之中没有提到克莱斯勒家族的骑士团实力,毕竟这里是维斯特兰德王国,塞巴斯蒂安家族也很难摸清楚这种贵族的底蕴。
迪特尔面色严肃,他没有一味的听从哈特的计划,而是提出自己的想法:“哈特先生,我有个问题,摧毁了克莱斯勒家族的工厂,会有很多工人失去工作,这会影响到很多家庭,我们能不能换一个目标?”
迪特尔虽然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但是毕竟没有什么经验。
哈特马上郑重的告诉他:“迪特尔,你要知道,我们这是斗争,不是请客吃饭。
斗争就要不择手段,就会有牺牲。
想想全国数百万正在被压榨的工人,甚至更多世世代代被奴役的农民,不让那些贵族知道痛了,他们是不会主动改变的。
当然,对于在这一次斗争中被波及的无辜平民来说,这是不公平的。+1_8+0~t·x-t~..c_o\m,
但这是你应该背负的罪孽,想要成就伟业,想要改变这个世道,你要比其他人承担更多,不仅仅是责任,还有罪孽。
或许会有人辱骂你,有人谴责你,有很多人因为你死去。
但是你要记得,自己是为民请命,是正确的。”
背负罪孽,但行好事。
这是迪特尔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理论,他感觉到了一股伟大的牺牲感和使命感。
“我明白了,我要做的就是不忘初心,而不是纠结于一时的伤亡,”迪特尔一副开悟的表情:“牺牲的不仅是那些无辜平民,也是我。”
哈特连连点头,没错,那些平民失去的只是生命,你承受的可是良心的谴责。
其实他才不管什么使命、牺牲,只要完成了老爷的任务,维斯特兰德王国死再多的人也无所谓。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骗迪特尔,其他人拿到的任务,都是暴动、袭击贵族和商人甚至是抢劫,唯独迪特尔是带着强烈战略目的的。
……
计划的重要性,有时候不在于精妙。
尤其是越宏大的计划,越不可能做到精细。
自由革命军要暴动的消息,甚至提前就泄露了出去。
千万不要指望这些所谓的自由斗士的保密能力,如果出卖其他自由斗士能够翻身,很多自由斗士都会毫不犹豫的化身封建战士。
哈特刚刚将计划交给一个个群体,泄密事件就像是雨后春笋。
克莱斯勒领!
有参与暴动的小头目主动找上克莱斯勒家族,拿着刚刚到手的超凡药剂和五具骑士甲作为投名状。
“袭击我们家的运输队?”
克莱斯勒子爵被逗笑了,这塞巴斯蒂安家族的报复来的还真的是快啊,只是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
“子爵老爷,对方找了不止我们这一波人,您可不能大意啊!”投降者弓着腰,卑微的提醒。
“呵!给他安排个职务,然后通缉那个……哈特,”克莱斯勒子爵对着自己的家仆说道,然后多一眼都懒得看对方。
他根本就不在乎这种小打小闹的报复,就算是运输队损失一两次又如何?
对于克莱斯勒家族来说,这只是很小的损失,而对方只要敢出手,很快就会被找出来。
“对了,跟王国的那些蠢虫官员说一声,这些贱民都敢闹事了,他们每年拿的孝敬是白拿的吗?”
维持稳定是王国官员的职责,无论是暴力镇压还是其他什么手段。
而这不是个例,克莱斯勒家族,王国官员,都陆陆续续接到了类似的消息。
只是一来信息传递需要时间,二来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计划,很难引起重视。
要不是法尔科尼亚自由王国那边闹出了大动静,他们都懒得通缉哈特这种人。
傲慢和顽固,不是一时半会也不是一次两次能够撬动的。
甚至首到末日,也还会有很多人放不下自己的身段。
傲慢能够被称为原罪,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被人看破放下?
腓特烈家族!
腓特烈男爵也接到了举报,只是他选择将消息压了下来:“看来我们的朋友想搞点大事,不过他们走私的这点装备,连治安署的武装人员都打不过啊!”
腓特烈男爵了解自己的同行,他很难想象会有大量装备流入民间的可能。
而且,不过是一群暴民而己,能给那些家伙找点麻烦,怎么可能真的成气候?
傲慢近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让腓特烈男爵将自由革命军当做了棋子,而不是对手。
现实,往往比戏剧还荒诞。
自由起义军要闹事的消息双方都己经知晓,但又好像双方都不知晓。
首到……约定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