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条抓痕,是前些日子,她欺负云枝时留下的。?x¨x*i.a,n?g*s+h¢u`..c+o?m\
她们,早就不是从前的她们了。
理智和清醒在作斗争。
不能再继续了,不能……
但她们的呼吸,心跳,气息,连同片刻的思想,都被同化。
简熙似乎已经忘记不能继续下去的真正理由……
“不能再继续了,会被妈妈发现的。”
“没关系的,年年,如果被发现,你就说,是姐姐主动引诱你的。”
“不可以,我的姐姐,不是ltp。”
云枝的手探进她的衣摆时,她感受到一种畸形的兴奋感,黑暗中发酵变质的情愫让两个被需要的灵魂融为一体,然后她们血脉相连,永不分离。
云枝的泪水无声滑落,她冷静地看着简熙,冷静地在脑子里亵渎年幼的妹妹。
“年年,是,我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不是。′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
一片药被简熙送进云枝嘴里,又被云枝推回去,美名其曰“喂药”,就能一直这样,一直不分开。
直到一片药融化到一点都不剩,两个人的嘴唇终于分开。
舌根发麻发痛,全身的血液都是麻木的。
最强烈的情绪,是简熙不愿意去承认的……意犹未尽。
简熙看着一瞬间没了力气,紧紧蜷缩在怀里的云枝,像是懊悔刚才的失控之举,抬手擦去嘴唇上云枝遗留的痕迹。
擦去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明明很享受,不是吗?
云枝的身体不再是骇人的高热,这番折腾过后,温度依旧偏高,却带着异样的潮热。
她把脸埋在简熙的肩窝,时不时蹭两下,潮热的呼吸拂过肌肤,细微的痒意让简熙躁动不安。
简熙知道云枝没有睡着,便问:“好点了吗?”
云枝身体紧绷,刻意放缓呼吸,寻求庇护似的,紧抓她衣领的手收得更紧,指关节都泛了白,在她怀里摇头。¨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
“抱歉。”简熙望着天花板,没来由来了一句。
怀里的人动了动,云枝抬起头,迷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执拗,“为什么要说抱歉?”
“你是病人,你可以胡闹,我不应该跟着你胡闹。”
云枝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是勾人的,仰头去看简熙时,嘴唇有意无意地,密密麻麻地,极其缓慢地从她的脖子蹭过,诱惑她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再点燃。
“喂姐姐吃药,怎么能算胡闹呢。”
云枝声音放得很轻,几乎是甜腻的气音。
“我很喜欢这样,明天,后天,我还想要。”
简熙语气顿时严肃,“生病生一晚上就可以了,你是打算连续病几天吗?嫌自己病得还不够重?”
云枝压制住又想复起的咳嗽声,脸颊因为憋气泛起更深的潮红,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的病好了,明天,后天,你会和现在一样,留在这里陪着我吗?”
简熙避开云枝灼人的视线,生硬地回答道:“不一定。”
云枝是不是把伤害过简熙的很多事都忘了,只留下好的部分。
不管使什么手段,都要把妹妹留在身边,她没有安全感地把妹妹抱得更紧。
“不一定的意思,就是你随时可能会走了?”
“嗯。”
云枝一下子就委屈地哭了,无力的拳头砸在简熙胸膛。
“坏蛋,小简是坏蛋,姐姐都生病了,你还不陪着姐姐,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过年,很可怜的,家里很黑的,姐姐怕,你不许走,不许。”
她的哭泣,她的控诉,她的脆弱和挽留,让简熙忍不住对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她心软了。
“我说了不一定,又不是一定会走。”
外面很吵,但简熙能听到云枝沉重而不规则的啜泣声,压得她喘不过气。
“好了,别哭了,我陪你到初三。”
这是简熙从已然摇摇欲坠的边界线上,给出的最大程度的退让。
云枝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渴求道:“真的吗,说话算话?”
“嗯。”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云枝不满足于现状,心底苟延残喘的希望膨胀起来。
“那初三之后呢,你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简熙垂下眼睑,看着云枝固执又依赖的侧脸,躁动的心渐渐平静起来,像无人问津的湖面消失的一片涟漪,注定走向死寂。
和云枝的亲密接触,如同饮鸩止渴,短暂的“快乐”之后,清醒过来就是巨大的犯罪感和自我厌弃,更痛苦更煎熬。
“我妈生日要到了,今年正好有时间,我想去潞城看看她。”
其实简熙不仅是想妈妈了,而是她感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劲了,所以想去再看看妈妈,万一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悬浮的光影游荡在她们之外,黑暗里的云枝,看着黑暗里的简熙,敏锐地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