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熙肺里的空气要榨干了,双眼因缺氧而发黑,她反感死攥着床单、一声不吭嘴唇咬出来血痕、假正经的云枝,于是反拧住云枝的胳膊按在头顶,毫不留情地把她颠簸,摇晃,让狂风巨浪把她像破布娃娃一样玩坏,直到听见她终于,终于抑制不住,隐忍地发出小兽般的哀鸣——
简熙仰起头,动作骤然停止。?1\3?x!s!.~n¨e`t·
她冷眼看着腿上,胳膊上,脖子上,布满青紫指痕的云枝,问:“疼吗?”
肉身的疼痛怎能比得上被狠狠伤害过的那颗心,云枝当然很疼,清晰的撕裂感在麻木过后向四肢百骸蔓延,她听着妹妹粗重的喘息和绝望断续的呜咽,眼底率先闪过的不是对自己遭遇的委屈,全都是对妹妹的心疼。
稀薄月光照着云枝羞耻未尽的脸庞,全都是被折磨过后的狼狈,但眼波流转间,淡淡的清雅,让她比月光还要迷人。
她温柔地拨开简熙散落的头发,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汗和泪,本想说一句温柔的话,却突然心疼到鼻酸,眼角一行泪水滑落,她开口的嗓音是那么破碎。~咸^鱼?看_书/惘. /首?发/
“那你呢,宝贝,你疼不疼?”
简熙头一低,仿佛想到什么伤心往事,嘴一瘪,哽咽的颤音从嗓眼溢出来。
“疼吗,告诉姐姐,疼不疼……”
云枝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地问她。
被妹妹暴力刺痛时,云枝没有哭,但想到自己曾经也这样对待过妹妹时,泪水怎么就止不住了。
“说话啊,宝贝,别……”
别不说话……
简熙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将自己带着污迹的手指强硬地塞进她口中,粗暴至极地抵住她的舌根。
喉咙被手指刺激,津液不受控地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弄湿枕头。
简熙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欣赏被她屈辱性动作弄得快要窒息的云枝。
“我疼不疼,啊,疼不疼你不知道吗……”
恨死了,恨到不知该怎么恨了。¢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简熙觉得自己不像人了,满身阴冷,她狠狠折磨着云枝,狠狠道——
“云枝,我操你妈!”
“c的……不是……妈,是……姐……是姐姐……”
“你信不信我c死你,妈的,你妈的,我c死你……”
“傻瓜……妈妈……是不能c的……c姐姐……姐姐……”
“不是挺会骚的吗,刚才你是死了吗,啊,你是哑巴吗,妈的,你个贱货,叫啊,你给我叫啊……”
溜进房间的月光被吓到躲起来,暴如骤雨的节奏再一次开启,皱成一团的床上,两个人凌乱的发丝绝望地拧在一起,空气里充斥血液的咸腥和泪水的咸涩,她们在昏暗的黑夜里把性.爱亵渎一场,放大恨的痛苦体验,最终,在死寂的沉默中,捂住嘴巴掩饰啜泣声的云枝,绝望地看着简熙离开的身影。
——“今晚留下来,陪我,陪我一晚,好不好?”
——“你叫一声,我就留。”
简熙给过云枝机会了,但云枝就是叫不出来,怎么都叫不出来。
浴室里,水龙头下,简熙使劲搓洗被血液浸透的手指,用了很多洗手液,就是洗不干净。
头一偏,她看到垃圾篓里,那片用过的卫生巾,呆呆地愣住。
明明是生理期,却还答应跟她做,云枝,你……
简熙胸口又闷又堵,往脸上泼了好几捧冷水,身体猛一激灵,刚才像被夺舍的她顿时冷静起来,深呼吸好几次,凝固的空气里,耳边都是云枝低声啜泣的声音。
好烦,好烦啊。
为什么会这么烦。
就很想,很想,再回去,把她再狠狠往床上摁一次。
嗡嗡两声电话响,把她的理智唤回来,她匆忙换上衣服,大步离开有云枝的房间。
走到室外,隐隐沾有血迹的手依然在抖,她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腕,给池汐拨过去电话。
“小池,怎么打了这么多通电话?”
池汐焦急道:“熙姐,韩潞跑回来了。”
“嗯?”
“月姐让我带她出来玩,结果她一直吵着嚷着说要回去找你,也是我没当心,一时没稳住她,让她跑了。”
简熙不耐烦道:“那她现在在哪了?”
杨月抢过来电话,“刚才在酒吧,看你不在,上了出租车,估计是去你姐姐家找你了,诶,这会儿估计都要到了。”
第140章 我觉得我像一条狗
简熙在小区门口等到韩潞。
韩潞戴着一顶棒球帽,朝简熙飞奔过来时,帽子都要被大风掀飞了。
猛一头扎进简熙怀里,哭唧唧地诉说她这些天的委屈。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啊。”
女孩柔软的身体莫名惹得简熙心中一阵烦躁,怀里残留的云枝的气息被另一种不喜欢的气息抢夺而去,仿佛那场本就不真实的欢愉成了梦一场,她本可以忍耐女孩的小脾气,但这会儿突然暴躁上头,带着火气把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