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了云小姐,都让云小姐N到脸上了,云小姐还想怎样?”
“小简。/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云枝带着哭腔的嗓音里有了乞求的情绪。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可是,这并不能够打动简熙,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被动或主动,云枝做尽失去体面的事,丢尽脸面,这七年成长出来的刻进骨子里的冷淡气质,到了床上,羞辱一番,破坏一层两层,结束后,很快就完完整整地恢复到本来的冷淡样子。
没见她享受,只见她隐忍和迁就。
她的成熟,显得简熙毫无长进。
简熙向后退,盯着她看了两秒,像是不想输,“叫我雪姬。”
“好,雪姬。”
云枝明明看出来简熙生气了,没哄,一下子都没哄,“裤子给我,好不好?”
眼睛交流一番,云枝羞耻地低下头。
三十三岁,尿在心爱的人脸上,根本止不住,到处都是,到处都是,她先是一个人,再是简熙的姐姐,是想要挽回爱人的云枝,但体面噼里啪啦碎了一地。′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三十三岁了,哪有脸面对这样的事。
那些花样,不适合这个年纪的她玩了。
越是羞耻,越是冷淡。
简熙赌气,从柜子里随便拿出来一条裤子扔给她,“穿上就滚。”
带着一丝威胁意味在里面。
不穿,是不是就可以不滚了?
但云枝穿了,并且滚得很快。
站在原地的简熙,伸手抓乱头发。
云枝离开后,客厅里寂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她们看着简熙走进浴室,粗糙地洗了把脸,再回到卧室,连床单带被子和枕头,卷起来下楼扔进垃圾箱里了。
没一会儿,简熙空着手回来,带回来冷飕飕的风,就在大家以为免不了一场疾风骤雨时,她笑容满面地说:“玩你们的呀,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呀?”
经过那个短发T身边,还不忘顺手撩她一下,手指轻轻挑过她的下巴。′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几个人面面相觑,本来想问什么的,却又默契闭嘴。
简熙钻进浴室,再出来,杨月发现她眼眶红了。
杨月知道定是和云枝有关,同处一间房的那段时间,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争执,本就糟糕的关系,肉眼可见变得更糟。
从来没见人和人之间,可以爱成这样,恨成这样。
无解,真的无解。
作为旁观者的杨月都累了,更何况是身在其中的她们呢?
那晚过后,云枝跟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再去打扰简熙,连酒吧都没有去过。
那件事,对她影响挺大的,直接变成缩头乌龟。
“一周了,她都没有再来过。”
池汐问杨月,“月姐,你说,她还会来吗?”
“我也……”杨月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酒吧里歌舞升平,红男绿女群魔乱舞真叫杨月头昏脑胀,简熙半小时前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外面大雪纷飞,路不好走,杨月担心她,给她打通电话。
“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出来。”简熙说了两个字,撂了电话。
“莫名其妙的……”
吐槽归吐槽,杨月是片刻都没耽误,穿上棉袄匆匆出去了。
一个巨大的雪球立在脚边,圆滚滚的,杨月刚想上去摸一把,简熙无情一脚,雪球碎了。
杨月拍了拍肩头的雪,忍不住道:“好好的雪球,你踢它干嘛?”
“怪我喽。”简熙往冻红的手心呼哈气,“难道不是它不经踢?”
“不怪你,怎么可能会怪你。”
杨月听出来她话里隐藏的意思,语重心长道:“简熙,我都看不下去了,真的,你俩断又断不干净,和又和不彻底,不累吗?”
“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
简熙无聊地在平整的积雪上留下脚印,“累,但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为什么这么说?”
简熙仰头,晒躲在阴云里的月亮,莫名想起那夜失禁的云枝,顺直的黑长发,冷淡的眉目,床单脏了,简熙的脸也脏了,作为罪魁祸首的云枝,她却干干净净,怎么恶劣对待,都弄不脏她。
只要想起来她那张冷淡的脸,那双冷淡的眼,简熙心里就会没来由地好不甘心。
“杨月,人是不是都应该有底线。”
“当然啊。”
简熙困惑地皱眉。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底线,她也没有底线,我们,好像和别人不一样,我们,好像不正常,我们,是人群中的正常人,却在对方面前,成为疯子。人是社会化的,生活在这个世界,就要去遵守社会规则,不然就会显得另类,一条条社会规则演化成人心中一层层道德底线,我知道,我应该跟她断得彻底,我应该在被她伤害过以后,跟她划清界限,这才是正常人的做法,但我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