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湖笑了,手指撩开黏在金拂晓脸上的发丝,“那是以后的事。¢墈¢书_屋? ?首?发~”
“芙芙什么时候开始提前担心这些?”
金拂晓瞪她一眼:“你说呢!”
巨口鲨似乎知道老朋友的神棍属性,这些年也没少给冥河水母收过烂摊子,叹着气安慰嗷呜嗷呜哭的水母,“蓬湖和我说了,你好像给人家下了诅咒?”
冥河水母:“那是交易的内容!你以为很容易吗?我为此还少了好几条口腕。”
“现在是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
她晃着自己的残肢,看上去惨兮兮的,“我……”
还没说完,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冥河水母和巨口鲨齐齐看过去,灯塔水母也被邪恶前妻推下去了。
戴不逾啧了一声:“好大的水花,不合格。”
巨口鲨:……
不太理解这片辖区的感情,冥河小烛到底在追逐什么东西。
这很好憧憬吗?
蓬湖在水里也没有变成水母,白色的衬衫浮在池水上,她湿着脸望着金拂晓,“消气了吗?”
“要不要再推一次?”
戴不逾也无语了,转身搂着来看热闹的乌透,把对方的墨镜戴到了自己脸上,神神在在地说:“大导演,懂爱情了吗?”
乌透绝望地摇头:“我之后还是继续拍纪录片吧。!萝,拉!晓,税! ¨毋`错*内\容¢”
断情绝爱比较适合她的发展方向,她实在无法理解人的脾气怎么这么善变。
说得封建一些,或许是蓬湖吸光了水母一族海底坟场的青烟,变成人后才这么懂人情世故。
金拂晓把蓬湖拉上来,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问漂到边上的冥河水母,“那我脑门的数字为什么是十分?”
冥河水母支支吾吾。
蓬湖翻译道:“她说我没变成泡沫,说明我已经得到了你的爱,那不重要。”
“这很重要!”
金拂晓猛地坐起来,“十分简直是侮辱我!我从小到大都没考过这么低的分数。+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戴不逾推了推墨镜,“绩优主义害死人,明明都没上过大学,还在意分数。”
这边挺空旷的,戴不逾的小声嘀咕也能听见,金拂晓哼了一声,“鱼没脑子,不会懂。”
被骂了的鲨鱼终于捋清了来龙去脉,说:“有没有可能是德国的赋分制度?”
金拂晓:“什么?”
蓬湖是个没怎么出过国的水母,两个文盲都没想过这个可能。
巨口鲨扫了一眼咕噜噜冒泡的冥河水母,“小烛喜欢搜集很多海域沉船的资料,我偶尔也会送一些给她。”
“有些也是我翻译成海族的文字给她的。”
戴不逾低头搜索信息,吃惊地说:“还真是……但是也不是十分啊。”
乌透嗯了一声,“那边分数越大成绩越差,满分应该是一分才对。”
巨口鲨看了眼再次给金拂晓披上干浴巾的蓬湖,深夜行动的时候这只水母最后只是想要拿走基地里培育的宝石,这才沾上了溶液,变成了原型。
应该不是她喜欢宝石。
喜欢宝石的是金拂晓。
她想要给人类妻子送上礼物,弥补欺骗的愧疚。
外国鲨鱼问冥河水母,“你是不是搞错显示数字的配方了?”
金拂晓实在太凶了,冥河水母看到她就害怕,躲到巨口鲨那边说:“有可能……”
资料实在太多了,咒语也是。
“我也是为了蓬湖能尽快达成心愿才做这个的,本来每天熬夜就已经……”
她越说越委屈,道歉也哭咧咧的。
蓬湖问:“所以按照咒语的发源地,一分就是满分,那十分……”
她心情很好,目光看向低着头踩水的女人,“芙芙爱我爱到满分还不够了呢。”
金拂晓:“鬼才爱你。”
她在人多的场合又羞于承认,“所以这个头顶的特效什么时候能消失?”
冥河水母小声说:“等我回到深海再配个药。”
金拂晓听了翻译瞪她:“在岸上做不了?”
巨口鲨唉了一声,也发愁冥河水母到现在都变不成人。
金拂晓倒是知道蓬湖是作弊来的上岸法则,“我帮你办个身份不就可以无痛上岸了?”
她不忘指了指围观的两只海产,“不许上报啊。”
蓬湖把她的食指捂住,“首先她得能变成人……”
金拂晓问:“不是已经能和人类沟通了吗?”
她说得很简单,“还能对着这只鲨鱼眼冒爱心,要么试试让她亲一口神棍。”
“我看童话故事都这么写的。”
巨口鲨倒是不介意,外国鲨鱼亲吻也是家常便饭。
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岸上忽然出现了一位光溜溜的女人,可惜维持不了几秒,又变成了水母干。
“我成了!我修成了!”
水母干宛如风干的蜘蛛,冲向金拂晓,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金拂晓躲到蓬湖身后,“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