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拖把一样的水母身上也能看出害羞,蓬湖不为所动,和走上来的巨口鲨说明原因。~如~雯!徃_ -嶵-辛+漳+劫?庚-欣¢快.
金发的外国鲨鱼嗯了一声,她心疼地摸了摸冥河水母口腕断裂的部分,“去吧。”
“没有蓬湖带路,我也找不到你。”
“这座岛屿屏蔽海族声波的装置,刚才我已经让人拆除了。”
这时候有一只巨口鲨过来,“有船和飞机过来了。”
外国鲨鱼疑惑地看向蓬湖,“难道是这个陈的帮手?可我已经把他沉入海底了。”
[妈咪!!!带鱼阿姨来接我了!你快看,一条带鱼在天上飞诶!——]
蓬湖知道是谁了,“自己人,不用担心。”
她身上的接收器也亮起了灯,无数消息通过频道传来——
“蓬湖,没瞒住,金拂晓知道了。”
“蓬湖姐,拂晓姐去找她妹妹算账了。”
“蓬湖,你一切顺利吗?”
……
蓬湖深吸一口气,已经想象到自己和周七一起被抽的画面了。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她问正在和冥河水母亲亲的巨口鲨,“你好,你最近有没有在浮光岛的亲戚死了?”
第86章 什么水母王,不如王中王。
金昙记忆里的金拂晓很少生气,虽然她在村子小孩眼里并不好相处。
姐姐是装出来的凶狠,长大后穿着打扮也往那边靠。
被冷水呛得反复窒息的时候,金昙这才想起以前金拂晓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
金拂晓的水性比金昙好太多了,她简直是水鬼本身,跳下船似乎没有水花,在夜晚靠岸渔船的葳蕤的灯火下,悄无声息地把人拖下去。
那一次,金昙就以为自己差点死了。
或许没人会知道是金拂晓想要淹死她,只是因为她抢走了大姐从外面带回来送金拂晓的礼物。
我有错吗?
我们的一切都是共享的。¨5′0′2_t¨x^t\.,c\o·m/
偏心父母、假好心的大姐、没用的弟弟。
摇摇欲坠的家庭,念叨着我是因为你们才过得这么不好的抱怨,你们长大后要孝顺我们的嘱咐。
不应该一起承担吗?
书包一半一半,你背一星期,我背一星期,和以前的铅笔袋一样,为什么不呢?
金昙不明白,她理所当然觉得金拂晓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可是人出生就是个体,再亲密也无法融为一体,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也没办法读懂对方的心。
大家都是这样的。
为什么金拂晓又是例外呢?
不想要爱想要很多钱的她为什么应有尽有。
连海底的怪物都能爱她,明明那是不对的。
故乡的童谣早就说了。
怪物就是怪物,怪物没有固定的恋人,只会勾引一个个人类为祂前赴后继。
以为那是爱而已。
“你看我做什么,给你男朋友打电话。”
金拂晓裙子也湿了,她没有坐着,靠在阳台移门上催促拿着手机的金昙。
乌透和鲁星斑都被她赶了出去,平时很有威严的导演和做过副总的女人都不敢说话。
海产和后天海产都会看颜色,知道现在的金拂晓很恐怖。
难怪蓬湖说要稳住。
她们实在怕金拂晓闹出人命,没想到金昙现在居然真的老实了?
那之前是干什么,欠教训是吗?
“打了,没人接。”
金昙更是浑身湿透,水打湿了床单,金拂晓一条浴巾也不给她,恶劣得和小时候一样。
“那就继续打。”
金拂晓很烦躁,她抱着手臂,右手指缝夹着一根细长的雪茄,是金昙房间里的。
即便气上头了,她依然遵守游轮的规则,只是夹着,没有点上。
“你自己看。”
金昙把手机扔到一边,金拂晓的角度也能看到播出的页面,“无法接通。”
“那给他的家人打。”
金拂晓的脸也有些湿,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打湿了睫毛,在筒灯的光下显得斑驳,让金昙想到了夜晚渔船风灯下笼罩在水面上的渔网。
金昙有些犹豫。
金拂晓问:“不敢吗?”
“听说你和男朋友的妈妈更熟。”
如果是之前,金拂晓不会多这么一句,可能会失去蓬湖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她就很难控制自己了。
这六年她过得太痛苦了,还要装作正常人每天上下班。
宁愿参加酒会、频繁出差,答应居慈心那些巩固公司形象的综艺都是为了打发时间,把自己挤压到没有放松的时候,这样才可以抵抗无孔不入的想念。
“不是说我恶心吗?”
金拂晓把玩着金昙房间的打火机,套房似乎只有金昙一个人住。
她实在懒得去了解现在的金昙,如果不是姐妹关系,她们如果是同学,金拂晓应该连她的名字都忘了。
人的记忆都是片段,或许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