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海没有女儿,小七总问海是谁。?顽*夲¨榊\栈? ¨首^发+”
夜很深了,金拂晓身体还很疲倦,坐在一边靠着椅背看蓬湖把罪恶的泡面端了上来。
“你和她是水母的形态生活在海底的?”
金拂晓又接过蓬湖递过来的麦茶,“万一被人捞走怎么办?”
“海底也可以以人类的模样生存的。”
蓬湖并不饿,她看金拂晓吹着热气,还想亲自来。
前妻拍掉她的手,“不用你喂。”
“芙芙就是太坚强了。”蓬湖似乎有些感慨。
“坚强是错吗?”深夜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实在幸福,金拂晓眯着眼,洗去妆容的一张脸素出了几分可爱,蓬湖嗯了一声,“那就是太无情了,不给我效劳你的机会。”
效劳。
金拂晓还记得这个人是怎么效劳自己的。
明明海洋生物是蓬湖,金拂晓有种自己和她相处久了会变成脱水鱼干的错觉。′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人怎么可以变成汪洋?
她咬着勺子,发出不满意的哼声,“到底谁效劳谁?”
深夜的蓬湖依然容光焕发,金拂晓吃几口面都很累,更是不高兴,“你是不是采我补你呢。”
“芙芙感觉不好吗?”蓬湖刚才打开的龙井精酿还有半瓶,又倒了一杯,“那我可以……”
“不可以。”
金拂晓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环顾四周,又问了一句:“我们的话应该不会被录下来吧?”
蓬湖嗯了一声,“相信导演。”
“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金拂晓戳开溏心蛋,蛋液混着面条,灯下更漂亮了,“谁知道你在海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朋友。”
她很少直白地索取,像是小时候的需求总是得不到满足,要迂回好几次。
怕被猜到,又怕蓬湖猜不到。
“等这里的一切结束,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吧。′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蓬湖已经确认自己暴露身份也不会变成泡沫了,也没有任何犹豫告诉金拂晓,“那里叫龙宫一号,很像人类的一体化商圈,也有住的地方。”
听起来像童话,金拂晓好奇地问:“那你们在海底吃什么?”
她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跟着父亲出海的夜晚,在渔船飘摇的灯下听他们说故事。
“吃鱼吃海草什么都能吃。”
“生的吗?”
“要做熟的也可以啊。”
“不对啊,不符合什么科学原理。”
蓬湖被她逗笑了,撑着脸看金拂晓。
金拂晓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拍了拍蓬湖的脸颊,“笑什么。”
“芙芙科学学得很好吗?”蓬湖的长发垂在半边,不知道为什么,金拂晓多看几眼,又会想到自己被触手束缚得动弹不得的模样,身体多次痉挛带来的酥麻犹在,她移开眼,“还好吧。”
“虽然没有金昙在年级前几,起码是中游水平。”
“哦。”
“问这个干什么?”
蓬湖被金拂晓用筷子尾戳了一下,干脆趴在了桌上,侧仰头看着金拂晓,“那我的存在是科学的吗?”
金拂晓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刚才拿出来的草莓,“不科学,好了吧。”
“就知道笑我。”
“不知道谁大字不识,白天工作晚上还要用点读机认字。”
蓬湖:“我啊,还能有谁。”
文盲不以为耻,金拂晓被噎住了。
过了一会,金拂晓眼睛亮了,“你想起来了?”
蓬湖嗯了一声,金拂晓放下筷子,又问:“想起多少了?”
蓬湖:“大部分想起来了。”
金拂晓:“包括为什么和我离婚?”
得到水母妻子的点头,她狠狠揪了揪蓬湖的头发,“为什么?!”
她们实在没有多少可以彻夜长谈的机会,明天还有任务,后天依然会有。
如果给金拂晓选择,她才不会当明星,公众人物也很考验忍耐力。
哪怕她和蓬湖在镜头前不避讳彼此的感情流向,这样的夜晚都像是偷来的,恐怕又要以明天的浑噩作为代价。
但也很新鲜。
过去的时间金拂晓被工作堆满,结婚没有婚礼,草草领证吃了顿饭,纪念日也是一个蛋糕,忙得忘记了成为补送的礼物。
变成熟的代价似乎把所有重要的事情变成符号,在吃饭的间隙里完成。
她和蓬湖好歹是一个公司的,但工作分配不同,居然也会聚少离多。
这些年金拂晓思考过很多,到底值不值赌上生命换取越来越多的资产。
还是人越是年长就越贪婪,想要更多,欲壑难填。
所以她忽略了蓬湖最后为什么会变冷漠。
自己是否也因为繁忙的工作忽略了结婚的誓言。
明明说好再忙每天都要抽出半小时聊天的,不谈工作,只谈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