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湖漫无目的地逛,金拂晓拧了拧她的腰,“你不是说,说了会死吗?”
“还是别了,我不想你死。-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不知道是不是受蓬湖直言的感染,金拂晓难得在这样的时候坦诚。
“可我也不想让你失望。”
蓬湖的叹气被风裹挟,金拂晓没有听见,“芙芙不是想知道全部的我吗?”
“全部如果代表失去,那就算了。”
金拂晓抱蓬湖的腰抱得很用力,“我已经没有家人了,蓬湖。”
“金昙居然知道你不是人,我很害怕。”
“她好像变了很多。”
蓬湖想了想,“亲姐妹在生存危机上会改变性格吗?”
“你们是亲姐妹对吧?”
金拂晓又掐了她的腰,听到蓬湖的求饶声才松手,“那不然还是什么。”
“我父母是不会多养一个别人的孩子的。”
“我老家很奇怪的,明明有儿子了,还会去照顾别人不要的儿子,哪怕家里揭不开锅了。·如\文?网′ !耕,欣*最,全′”
她活到了小时候幻想的岁数,是拥有了很多,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但不会执着想通了,也没什么好处。
“我们三个姐妹各有各的委屈,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金拂晓的脸贴在蓬湖肩膀,闭着眼说:“所以她怎么知道你不是人的?”
“我不知道。”
“差点忘了你还没有完全想起来。”
蓬湖又说:“就算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
又是一个红灯,周围都是下班回家的人,难免看两眼穿着猎猎红裙的金拂晓和白T牛仔裤的蓬湖。
乍看金拂晓像姐姐,仔细看又不尽然,蓬湖的气质已经不是回归的懵懂了。
随着记忆的复苏,她越来越接近金拂晓记忆的伴侣。
“我不可能被她发现本体。*3-y\e-w·u~./c_o-m¨”
蓬湖想了想,“芙芙都没有发现。”
“什么意思,你在骂我迟钝吗?”金拂晓张嘴咬蓬湖的肩膀,水母无奈地说:“当然不是。”
“也很奇怪,她为什么那么肯定。”
“你们没有背着我联系?”金拂晓手指拨弄蓬湖不戴任何耳环的耳垂。
从前打出来的耳洞也了无痕迹,这具身体像是新生的,偶尔也让金拂晓陌生。
“你怀疑我?”
蓬湖的语调拉长,“我的品位不会差到这样,要找就要找最好的。”
“敷衍。”金拂晓评价道。
“居慈心说的那个实习生呢,明年可能和于妍一起工作,做你的秘书?”
总助不是什么好干的职位,也不是普通的助理,大多是要进入核心层,于妍马上要升职了,董事长秘书办公室也需要新人。
这套体系是当年蓬湖和金拂晓确认下来的,没想到经年后变成了别的储备。
“那不如我做芙芙的秘书?”
“上司白天的工作我来干,晚上的上司也我来干?”
她们的电动车汇入车流,金拂晓的墨镜卡在头顶,丝带翩飞,“想得美。”
“这也正经工作。”
蓬湖:“可我不正经。”
金拂晓:“别转移话题,蓬湖,我很怕金昙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你也看出来了,她的经纪人根本管不住她。”
她的焦急不是装出来的,或许同为海族的宁绚失踪也加重了金拂晓的恐慌,她的脸颊贴在蓬湖的脖颈,在这样没有如影随形的镜头下犹如末日出逃的情人。
破烂的电动车也能开到天涯海角,彻底奔向自由。
“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焦虑。”
蓬湖拐弯,车停在夜晚的一条小路口。她转身抱住金拂晓,夜晚街道的灯光和声音一下扑入镜头,小黄鱼摄像站在远处拍摄,看到蓬湖不畏惧路人的目光浅浅啄金拂晓唇角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海豹的声音。
【喔喔喔喔和前妻约会哦。】
【路人居然毫无反应,以为拍戏吗?】
【自媒体多了就是这样的,我会以为是什么直播只会躲得远远的。】
亲了金拂晓一口后,蓬湖还碰着她的脸:“不是你教我的吗?”
金拂晓偏头:“肯定不是我,我最会预设悲惨的未来了。”
镜头前的观众喜欢的是金拂晓身上的光环。
女企业家,白手起家,美商也不错,性格似乎也很飒爽。
但她籍籍无名的少女时代,很多难过是深夜的海浪,让她一边积极,一边消极。
工厂也有人会因为洗澡的时候金拂晓忽然大叫害怕,说她和蓬湖一样,都不正常。
她只有在蓬湖面前才能卸下一切重担,抱怨很多。
厂商的抠门,员工很难管理,为什么公司食堂这么难吃,我是老板为什么不能加个菜。
又说好累,不想做人了。
她的恋人抱着她亲吻,她们在家里的很多地方留下相拥相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