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喘一口气,接着唠:“而你根本没有办法在我这里得到除朋友以外的身份或者答案因为从一开始我对你的亲近行为都是由你默许过的听懂了吗——”
凌寒锁眉,陆潮生轻笑,“看来是我的话太过简洁——”
“她不是这样的人。+五¢4¢看¨书, *冕~废!跃_渎?”凌寒笃定,“你的假设不成立。”
陆潮生张嘴发愣,紧眨眼皮,随后发笑。
“......你又怎么了?”
“没怎么。”陆潮生勾搭他肩背,“仙女不是那样的人,但你是这样的人。”
他抿着嘴角笑,“这般。看在我是你亲叔叔的份上,打个折,只收两根金条。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凌寒听着有些奇怪。
陆潮生想起凌寒的脾性,又自顾自改口,“算了,我逐句分析,若有误,你驳我,没问题,我继续往下讲。”
他比出指头,“两根金条。亲情价。”
凌寒注视熟睡的雁惜,陆潮生拍他胸脯,“刚过四渡峪不久,到曦旭碑还有的是时辰。¢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不等凌寒作应,陆潮生清嗓子开始:“你们......牵过手吗?”
凌寒落眸,想起很多个场景。
陆潮生窃笑,二问:“那你们......除了在圆穹阵外,还抱过吗?”
凌寒没吭声。
陆潮生暗暗“嘶”了“嘶”,三问:“那是......你先抱的她,还是她先抱的你?”
凌寒掀开他胳膊:“你查户籍?”
陆潮生双掌抬起,以示无辜,尔后找补:“算了,这些都无关紧要,我只有一个问题。”
陆潮生凑向凌寒,同一只胳膊再搭上他的肩。念及凌寒那守身如玉、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性子,陆潮生排除另一种可能,音量极低:“她......吻过你吗?”
凌寒敛着眸光看他,有些冷意,又带着复杂。·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
陆潮生赔笑,“别误会别误会,我没有......那种癖好。只是——”
话说一半,陆潮生的脑袋突然嗡嗡作响。
他猛急地回看凌寒,男子竟只沉默地别过头,没有反驳。
“什么?!”陆潮生惊叫,“喂、她都亲你了你还——”
凌寒心虚地瞥了雁惜一眼,确认隔音结界完好,才把陆潮生的嘴松开。
“小声些,她好不容易休息会儿。”
陆潮生仰天沉懊,双拳握了又松,上下起伏,心头又气又异常想笑。
“凌寒,你就这样由着她?!都亲了!居然还没有在一起!老天爷,你说说这家伙老大不小了,竟这般傻愣傻愣,我——”
“那是事急从权。”凌寒脸颊泛红,不想多解释,“你别胡说。”
“......”陆潮生忍住情绪,“好好好,是我冲动,是我冲动。”
他深吸三口气,“阿凌,接吻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我只问一句,你怎么反应的?”
唇边温软的甜香感记忆犹新,凌寒想起自己当时瞬间的失控,心生眷恋的同时,又有些懊悔。
后来雁惜......她没说什么,并且......她似乎也没有因此排斥他的靠近。
凌寒沉舒一息,耳垂也慢慢变红了。
陆潮生敛着音量,“小子,你该不会没有反应吧?”
“自然不会。”
凌寒态度坚决,可把话说完,耳朵更红了。灼烫的感觉袭上面部,他避开陆潮生,径直朝前,走到赤漾鸟的脊背顶处。
陆潮生没心没肺地捧腹大笑。
赤漾鸟仿佛被他的快乐感染,发出轻松的鸣叫。
陆潮生轻拍赤鸟的身:“阿漾,你也觉得他没救了?”
赤漾鸟欢鸣作应,陆潮生自觉地理解成“是”,然后勾起右腿,翘在左膝上,悠哉悠哉地打趣:“若是以后吃亏了,可别来找我。”
凌寒没理他,不再掩饰眸光,轻轻落身,守在雁惜背后,还细致地替她捻了捻披衣,锁住温度。
陆潮生双手抱头,躺倒下去,望着蓝天畅想:“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阳光洒在凌寒身上,衬得白衣洁净雅贵。
“待她有心思。”
“往大了说,她心里装着四界;往小了说,不管是落依、温澜、单泉溪、邶雪、付颖司、或者我,都在她心里有位置。你说的心思,是什么?”
“那就待一切事了。她想做的都做完,再讲。”
陆潮生轻晃脚尖,“若在这过程里,她又想吻你,你怎么办?答应她?”
凌寒敛眉。
如是她想......他未尝不可。
虽说他与她如今的关系是有些超乎寻常,但......总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天诀道、阴阳卦。这么久以来,他们相伴相知、相互信任、并肩作战,凌寒不想特意提感情,让雁惜费心考虑。
何况,他们也没做什么。
思绪厘清,凌寒轻缓应:“她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