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看见浑身长满了刺的丑鱼,无聊得用签子戳它,它还真的慢慢膨胀起来了。-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真是名副其实的鱼啊。
蒋棠自己在房里百无聊赖的,就想去看看铁头的伤好了没有,听说他们今日午时就要出发,她也想帮着做点什么。
刚踏出驿馆就撞上了梁凡。
“哎哟!”
“蒋姑娘没事吧,撞疼了没?”
蒋棠摸了摸鼻子,稳住身子笑了笑说:“幸好没跑太快,不然
就真的撞疼了。”
梁凡染上笑意,捡起掉在地上的荷包递给她。
“蒋姑娘小名叫芝芝?”
蒋棠讶然,他怎么知道?
梁凡点了点掉出来的玉佩,上面正刻着‘芝芝’两字。
蒋棠连忙接过,感激一笑,这荷包她刚刚明明系紧了的呀,怎么又碰掉了?
“嗯,这是爹给我起的小名。!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蒋棠万分珍重地重新把荷包系在腰间,问梁凡。
“梁公子来驿馆找人?”
梁凡回过神来,说:“哦,我听说戚将军已经准备好了作战计划,就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
“原来是这样,那你进去找他们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蒋姑娘请便。”
蒋棠忙着去军营驻扎的地方,没看见背后跟着的视线。
“姑娘,你找我?”
铁头捂着屁股一拐一拐地从军营走出来,看得蒋棠满心都是愧疚。
“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嗐,这算什么,也就是屁股肿几天的事,想当初在边疆的时候,世子一剑就把泄露军情的叛徒首级给砍下来,我这点皮肉伤算不了什么,也是我顾着买吃食没护好姑娘,姑娘不用往心里去。”
他说得血腥,蒋棠脑海中闪过戚炎杀人的画面,腿都抖了。
“他、他真的这么可怕?”
“那可不!世子在我们戚家军可有威望了,所有人都怕他,我们都说他比国公爷还厉害,在战场上世子一刀一个敌人的头——”
李铁头崇拜地说着,说到一半才发现蒋棠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自己,赶紧刹住。¢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
“不不不姑娘不用怕,我都是乱说的乱说的。”
铁头自知说错了话,拍着脑袋懊悔,完了,毁了世子在姑娘心中的形象,这下又得挨军棍了。
蒋棠咽了咽口水,本来她还挺担心他会不会在剿匪的过程中受伤,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虽然在她心里戚炎依然是个坏蛋,谁叫他总是惹她生气呢。
可她,并没有亲眼见过戚炎手沾鲜血的样子。
在戚炎出发之前,蒋棠才回到驿馆,她捏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给他。
“芝芝。”
她还没想好,人家找上门来了,说起来今日碰见梁凡捡起她的玉佩,她才想起来她还没问过戚炎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名呢。
“世子怎会知道我的小名?”
戚炎用签子戳了戳罐子里的鱼,等气鼓鱼在水里鼓胀起来,像极了小姑娘生气的脸蛋后才放下签子回答她。
“芝芝忘了?是刘嬷嬷。”
刘嬷嬷是当初护着蒋棠到国公府的嬷嬷,那时她病重在床,嘱托戚老太太照顾蒋棠,最后一句喊得就是“芝芝小姐”。
忆起刘嬷嬷,蒋棠心情沉重,幼时刚到国公府,处处不习惯,好歹还有嬷嬷帮她处理人情世故,后来嬷嬷也不在了,她身边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国公府没有一个人记得她的小名,没想到,戚炎还记得。
戚炎见她又沉浸到悲伤中去,忙移开话题。
“听铁头说,你今日又去了庙里?”
蒋棠回过神来,踌躇再三还是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你们要去杀水寇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给你们求了个平安符。”
本想说让戚炎带在身上,可是……
“要是你怕累赘,就不用——”
“不怕。”
戚炎直接接过塞进衣服里,最妥帖的位置,然后眼中带笑,目光炯炯地望着她,她送的东西怎么会是累赘。
蒋棠被他看得脸热,抿抿唇,在房间里左顾右盼的,找不到话说。
“你、那什么……”
戚炎向前一步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向她保证。
“芝芝不怕,我会平安回来的。”
他知道她内心的恐惧,这里是她的故乡,也是她失去家人的地方,而他要面对的,是害蒋棠失去一切的仇人,所以她才会这么惶惶不安。
“嗯,一定要平安回来。”
蒋棠仰头看他坚毅的眼神,心下稍安,她真的怕,怕再失去些什么——
蒋棠不仅给戚炎求了平安符,还给费群和梁凡都求了一份。
戚炎知道的时候,脸都黑透了,他以为只有自己有……
而费群接过小姑娘递来的平安符时,则一脸凝重,仿佛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一份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