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桥对面还有卖炸糕呢,去看看不?”
“去!”
好不容易铁头买了两块炸糕回来,蒋棠还没吃一口呢,就被路过的人碰掉了。,墈`书,君/ !首¨发*
那人低着头细细说了两句对不住就快步走了,蒋棠狐疑地看过去,她都没看见那人的脸。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荷包不见了!
“遭了!我的荷包!”
铁头赶紧去追那个戴破帽子的人,那人回头看见暴露了,把腿就跑。
蒋棠赶紧跑过去,“小偷站住!把我的荷包还给我!”
可惜今日刚好是大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实在不好追。
那里面可是有爹爹亲手给她雕刻的玉佩,要是弄丢了她就真的一点念想都没有了,怎么办?
眼看那人就要没入深巷子中了,突然一个路人及时出手,将那小偷撂倒在地。
戴破帽子的男子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被穿短打的高大男人踩在脚下,不能动弹。*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蒋棠气喘吁吁地跑近前来,铁头从那人身上搜出荷包来,递给她。
“姑娘,是不是这个?”
蒋棠拿过荷包打开一开,里面的玉佩完好无损,松了口气。
“就是这个,太好了。”
蒋棠对帮她抓住小偷的男人福身一礼,要不是他,小偷早就跑没影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梁凡认出蒋棠就是晨间在码头看见的什么亲王殿下身边的人,这些富家女子,出门都不带警惕心,难怪这么容易被贼盯上。
“人多眼杂,姑娘出门还是小心些才好。”
“是,多谢公子提醒。”
有了这么一遭,蒋棠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便回去了。
“蒋姑娘,有您的信。”
一回去就有人把一封信拿给蒋棠,她还疑惑着谁会给她写信呢,打开一看是武铮。-q+s\b!r,e¢a¨d,.¢c/o+m·
信上说武侯夫人已经得了武侯的令去国公府正式提亲了。
蒋棠高兴了一瞬,可心又瞬间沉了下去,她真的,要嫁人了么?
与此同时,戚炎这边也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国公夫人的,信上内容不多,只说戚炎吩咐她做的事不用担心,然后告诉他安心打仗即可。
另一封是柳慕容写来了,信中神秘兮兮地写了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可是没人知道是什么事,无论他怎么套他那宰相爹的话,都没打听出来个所以然,可柳慕容直觉,那一定是件震动朝纲的大事件。
戚炎哼笑一声,想必是煜王私自把太妃带出宫中的事被发现了呗,此等丑闻,皇帝会让世人知道才怪,啧,不知煜王回到京城后等着他的会是什么下场呢——
议事厅内,赵煜三人送走郡都尉陈三德,皆脸色不虞。
“这陈三德隶属郡守,可却是武侯带出来的兵,看来是要给本王一个下马威啊。”
赵煜不屑地笑,这武侯还真以为江南以他为王了不成,做事这么嚣张。
费群沉吟几分,刚刚陈三德带兵前来问候,说起剿水寇一事时,只说会全力配合,可水寇出没得地点,作战方式,大致人数等,一个都没说,只做了表面功夫。
“陈三德在江南已久,对比我们对水寇一窍不知,若是他有意为难,我们很难派兵遣将。”
“听说那水寇有一处十分隐秘的水寨,戒备森严,极少人知道如何前去,难道我们要等贼人攻到前头来才开始准备么?”
戚炎不发一言,这一趟他们带的兵不多,肯定是要调动武侯的兵马,本以为有煜王在会容易得多,可眼下看来,人家并没有把王爷放在眼里。
戚炎眼中涌上凉薄的笑意,“下属不听话,找他顶头的人不就行了。”
三人对视一眼,对啊,差点忘了太守大人了。
不知道他卸完那一船货物没有,煜王合掌赞同,“走,太守大人今日辛苦了,本王很该去看望一番。”
可怜的张太守刚回到家躺在床上,做了半日的苦力活他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
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就听下人来报煜王殿下来,他赶紧爬下床去到门口迎接。
赵煜向换了个人一样,快步向前扶起行礼的张太守,嘴里对着张太守就是一番恭维。
“张大人为国为民劳累了一整日何须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热情得好像下令罚张太守一人卸货的人不
是他一样。
张太守抹了抹脑门上的汗,不知道这煜王为何转变得如此快。
很快他就明白了,张太守恭敬地回道:“据下官所知,那水寇时常在钱塘江的下游出没,趁着夜色潜入城中烧杀抢掠,很多江边的百姓苦不堪扰纷纷上书到郡府中来,下官曾派兵前去抵抗水寇,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老巢,最近几个月他们连漕运的货物都敢动手,连漕帮的人都奈何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