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在一旁说着二房的争吵。`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说是——三小姐对煜王殿下上了心,吵着让二爷分家搬出去,二爷才动怒打了三小姐,把人关在房里不得外出,三小姐在房内摔打撒泼,下边的人也不敢声张。”
二夫人再怎么想遮掩严实,怎么敌得过戚老太太的耳朵呢,杨嬷嬷早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一一告知了。
杨嬷嬷打量了一眼老太太的脸色,宽慰道
“三小姐年纪小,一时被外人迷惑了心智也是有的,老太太不用伤神。”
老太太看了一眼亡夫的排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本想着,二房三房没有爵位,分出去日子难过,留在府中兄弟间能有个照应,可如今,却是留出了仇恨来。”
本来,按照规矩,二房三房成家后就该独立出府,可老太太心疼两个小儿子,迟迟不提这件事,眼下最小的儿子也成家了,芸儿也五岁了,或许是时候了。′如/文¢王¢ /蕪^错¢内¢容\
如今自己也老了,虽说老国公爷生前叮嘱兄弟间要相互扶持,可不管怎么维持表面上的兄弟友恭,总归各自有了家庭就各房有各房的思量。
杨嬷嬷搀扶老太太坐到床榻,不忍看她神情落寂。
“二爷三爷定是明白老太太的苦心的,只是三小姐孩童心性,多教教就好啦。”
“丛儿啊,”老太太回忆起老国公爷还在世时,二小子性子从小就要强得很,什么都要和大哥比。
武艺,才学,他大哥做了什么,他也要学,不仅要学,还要胜他大哥一筹才高兴。
可最终,老国公爷还是定了大儿子作为世子,继承这百年爵位,戚丛才放弃处处和大哥攀比,闷头读书走了科举的路。
老太太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二小子心里还气着呢。”
算了算了,便如了他们的愿吧。
不然几个儿媳妇也不好过,老大家的掌家,性子势利,太过看重权势地位,老二家的面子上没说,可早就是离了心的了,小儿子家的……唉——
蒋棠今日实在有些累了,沐浴完就躺床上睡着了。·9*5·t`x?t...c\o!m*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阵香气中醒来,感觉脸颊一阵痒意。
睁眼一看,只见床头一人覆在她身上,手中玩着一簇秀发,不时用发尾扫向自己的眉眼。
“嗯……春晓?”
等人清醒过来喊人的时候,那人才牵起蒋棠的皓腕,凑到唇边一吻,低笑出声。
“呵~是我。”
“又是梦么?”
蒋棠半阖着眼睛,这种熟悉的无力感,她又做那种梦了。
“对,是梦。”
男人牵起她的手贴在脸上,蒋棠虽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却知道他一定在盯着自己,因为他的目光实在是太灼热了。
男子轻而又轻地吻了一下蒋棠红润的指尖,他在马上时就想这样做了。
蒋棠两颊渐渐浮上红晕,他要吃掉自己么?
“你……你不可以这样。”
“为何不可?”
“因为你不是我的夫君,我、我要嫁人了啊——疼”
男人咬了一口她的指尖,低哼一声,终于放过她的玉手。
“这是惩罚。”
蒋棠脑子迷蒙,问梦中的男子。
“为什么要罚我?”
他没回答,只是问:“芝芝为什么想嫁人?”
芝芝是蒋棠的乳名,除了极亲近的人,没多少人知道。
“嫁人,离开,我就有家了。”
男人不解。
“这里不是你的家么?”
蒋棠下意识地否定,“不,这里不是家!我要离开这里,离开、离开戚炎。”
不知道是哪句话惹恼了身后的男人,那人冷哼一声,沉声道:
“哼!我不会让芝芝嫁给别人的。”
他双手紧紧箍着蒋棠的纤腰,似乎是要人融入到自己身体上似的,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蒋棠吃疼,这梦里的人真是霸道。
“疼…你是谁?”
“……”
“你到底是谁?”
——
翌日,蒋棠问春晓。
“昨夜我、我有没有说梦话?”
春晓挠挠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只说:“没有啊,小姐睡觉向来安静,没说过梦话呀?”
蒋棠闻言低头沉思,她鲜少出门,又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做那种梦呢。
可是她这浑身酥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指尖似乎还留有那男子唇间的柔软,那温暖的怀抱,她觉得似曾相识——
蒋棠摇摇头,否定自己荒谬的想法,不会的,一定是梦而已!
“拿清心咒来,我要练字!”
“呃、好的小姐。”
春晓不知为何小姐突然要练清心咒,难道是夜晚做噩梦?
半个月做了好几次春梦,蒋棠决定有必要好好练练字,清一下自己的淫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