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道,“行了,今日就不玩儿了。¨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我瞧着……你也没银子让我继续同你玩儿。”
几个人拦住许小曲的路,齐老虎招人清了场:“还请小姐留步。”
“哎呀……”许小曲叹着气,手中拿起一块散碎银子一扔,“小郎君,还不走?”
那银子直直砸向齐老虎脑门儿,她拉着岳成秋一脚踹飞一个拦路打手生生踹出一条路。岳成秋抱着银钱被她拉着跑,不知怎的就想起她那时踹薛煜那一下。
那时的薛煜,也真是命大。
赌坊的打手功夫上乘底盘稳,个个壮实,愣是没一个能接她一脚,被她踹了个人仰马翻打倒许多桌椅。齐老虎气得咬牙,他这是阴沟里翻船,看走了眼。这下又不能直追到主街,只能暂且作罢。
等他收拾了赌坊的残局再去收拾她也不迟。
在大盛都城落他宝来赌坊的脸,还想跑干净,门儿都没有。′1+4?k,a^n?s?h*u/._c!o~m?
“借过借过!”许小曲在前面开路,拉着岳成秋穿过来往人群直奔花月街。
“苏老板!二楼天字雅座。”
苏老板被突然递来的两张银票唬了一跳,抬头才看到是一对锦衣男女,两人怀里都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些什么。
“哟,二位客官。今日这天字雅座早被定下了,定下的是个大人物,我开罪不起,还请二位客官见谅。二位不若看看别的位置,我再赠点吃食,如何?”
许小曲似是有些为难,走到苏老板面前,递她一锭银两,指指岳成秋跟她耳语道:“今日我也是慕名前来,想带我家小郎君长长见识。既然天字雅座没了,那苏老板看着给安排个听曲看戏的好位置,银钱都好说。”
“哎哟!”苏老板合掌,脸上笑意更甚,“我瞧着二位也是第一次来。~鸿¢特?暁¢税?旺\ *追¢醉~辛,璋/洁!这般,二楼地字如何?这位置上看戏听曲,也是美哉。这位置可俏,前面几个人来出了银子我都没给,想来是在等着你们呐!”
“苏老板爽快人,日后我还来。”许小曲也没再刁难,痛快应下。她拉着苏老板的手赞道,“久闻苏老板倾城国色,如今一见,真真是名不虚传。苏老板这张脸,可美到我心坎上,小女子自愧弗如啊。”
“这嘴甜的。”苏老板一嗔,轻轻拍开她的手,挽住自她肩头滑落的披帛,转头招呼一句,“姑娘小子们,来人带二位上地字雅座,给沏壶千金茶,再赠上一碟子黄金糕。”
上来奉茶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岳成秋看着底下歌舞升平,神色复杂。
许小曲伸手拨过他的脸,给他夹一块黄金糕:“尝尝。这黄金糕是邀月阁招牌,邀月阁有四方茶、八方酒、十六道名点、二十四菜肴,黄金糕独一份儿,味道极佳,就是不知你吃不吃得惯。”
岳成秋迟迟没动筷,许小曲不禁笑起来:“想什么呐,这里的姑娘小子们都是清清白白学了各方技艺,凭自己本事吃饭的。”
“他们可都是一手绝活儿,弹琴的奏琵琶的谈诗赋歌的多着。大盛都城的公子小姐们也总爱邀上三五好友来这儿吟诗作赋,春日还开牡丹宴游园会。夏日……今岁怕是赶不上荷花宴。”
许小曲折扇合拢,止住那少年倾斜的茶壶:“有劳了,下去吧。”
她摸出散碎银子放到他手里:“替我给苏老板道声谢。”
“多、多谢客官。”少年口齿模糊,迟疑地看着许小曲,“苏、苏老板说,不做事不能收银钱。我、我给客官吹、吹曲子。”
他手忙脚乱地摸出怀里的陶埙:“我只会、这个。”
“陶埙啊……”许小曲收起折扇,撑着头看向窗外,“吹吧,吹好了另有赏钱。”
“好!”少年眼眸亮起来,看着没那么怕了。他试几下音,细瘦的手指灵活地在埙孔上跳跃。
陶埙的声音古朴绵长,不似其他乐器那般热烈。他从凛凛冬日吹到春日来时,再变作夏日浩瀚夜空。
许小曲的思绪飘得越发远。
“我、是不是,吹得不、不好?”少年小心翼翼地问她。
许小曲面带笑意,又递给他几块碎银:“很好听。这些银子予你,当作你的赏钱,许是可以买一个更好的。”
“太、太多了。”少年面上发红,看着赏钱半晌只收下一半,“这些、就够。能买很好的。”
“苏老板好、她说,赏钱都、都是我们自己的。”
“我既给你了,便留着罢。多的去置办几身新衣衫也不错。”许小曲给岳成秋续茶,“喏,他这身就好看。银白衣,戴玉冠。真真当得一句玉面郎君。”
岳成秋瞧她一眼,夹一块白玉糕塞住她的嘴。
许小曲喝下半盏茶水才缓过来:“小郎君,下次换小点的糕,大块容易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