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岳成秋便喊了个兵士过来,当着几人的面写了一纸战报,让人立即送回营地。·8*1*y.u.e`s+h~u¢.\c?o,m-
杨柒拿起一根细棍将沙盘上清理干净放上一把黑色三角旗看了岳成秋一眼:“给谁写呢?”
岳成秋听出他打趣的意思,只垂眸看着这把黑色三角旗,伸手摆规整:“前线战报,自是要送回营地的。”
呼延烈看着这副沙盘,伸手拿了红色三角旗放下:“耶律,险兵。”
“他能兵行险招,我就打得他脱一层皮。”岳成秋勾起唇角,看着那面红色三角旗,“我能打退他一次,那就能打退他第二次。倒是你呼延烈,该让我们看看我们跟你做这个交易到底划不划算。”
呼延烈看了一眼帐外,想起南卡还在齐军营地,转过头来看着岳成秋缓缓道:“我会像南卡一样,爬起来。断了,再接上。”
“最好如此。”岳成秋嗤了声,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杨柒看看岳成秋,又看看还在帐子里的呼延烈,这俩不大对付,他知道了。
……
苍茫平原离九曲山的距离不远,单人单骑快些至多只需日余。
岳成秋的战报送到营地时,许小曲正在同其他留守的兵士们讲玄门阵法。那战报送来一时间也不知给谁,兵士看了一圈,最后交到她手里。
许小曲看着手里的战报心生疑惑,这战报怎么就送她手上了?
围坐的兵士见是前线战报,纷纷拿眼看过来。
“许道长快看看跟你说的是不是一样的。”
“是啊许道长,这战报来得好快,想来是第一日打完就送了。”
“快看看快看看,若是许道长昨日都说中了,那我们今天晚上抓点肉食给许道长打牙祭。”
许小曲闻言朗笑一声:“这可是你们说的啊,记得给我打几只肥的啊。`如.蚊?蛧_ _追~嶵,新!彰!节\”
“知道了知道了,说准了我们就给打肥的来给许道长烤着吃。”
许小曲拆开来,确是前方战报。
上面字迹凌厉张扬,洋洋洒洒写了大半张。
“第一战,年廉迎战廖羽,平。”
“嚯,许小娘子猜得准啊。”薛煜不知何时过来的,手里还提着几包油纸包着的东西。
他走过来便笑道:“怎么着?岳成秋写的?”
许小曲扬了扬手里的信纸:“看着字迹不太像杨柒。”
薛煜心里暗笑,自家许小娘子总爱揣着明白装糊涂。
“第二战,无名迎战廖英,胜。第一日只有这么两场,耶律赫泽答应,五日后平原一战。”
“五日后?那算算日子不就还剩三日余吗?”有兵士感慨一声,“我们也当出一份力啊。”
“这些抛开不谈,我先去给许道长打几只肥的,今晚大家也都打打牙祭。”
“也是,万一能用上咱们,也不能饿着肚子去。”
兵士喧闹起来,有人去拾柴火。
许小曲本想着也出一份力,结果都被人抢了过去,他们美其名曰:粗活儿让他们这些粗人干,许道长只需要卜卦演阵就好。
许小曲无奈地在堆好的柴火边坐下,一手摸着南卡,一手握着龟甲。
待到入夜了,篝火点燃,薛煜坐在她身侧,一边替她烤一只山雀一边看着明亮的篝火。
“在想什么?”他腾出一只手给她拢了外袍。
秋夜里本就寒凉,小曲还穿得单薄。纵然是在篝火边,他也怕她染风寒。
今夜里也是兵士们搞出来的一场篝火。他们守营的成天啃干粮也不是个事,总得吃点热食暖暖肚子。遂找了个许道长昨日猜得分毫不差做借口,给大家伙儿都熬了一锅粥,再去山里打了些野食。
这些时日里,他们许多人早跟薛煜和许道长混熟了。
许道长不必说,嘿,那龟甲一摇可是仙风道骨。虽是女子但翻得山来越得岭,杀敌干净利落,说话又好听。
再说薛煜,当日杨将军两轮暗箭都没伤他分毫,这轻功放哪里都是顶顶好,更何况又惯爱同他们插科打诨。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是有什么牵绊,薛煜明摆着这是我家的人,而许道长也不躲他。
两人也都是大盛人,如今又在一处坐着,看着挺舒坦。
“许道长,听说大盛四季都有赏花宴?”
也不知是谁起了头,陆续就有人来问东问西。
许小曲笑着道:“是啊,春赏百花夏赏荷,秋赏金菊冬赏梅。一年四季花宴多着。”
“人人都说大齐风流,我看大盛更风流啊。”
“许道长是玄玑山来的。我可听说过那玄玑山上玄玑观,玄玑观里住神仙。”
“闻甚安闻道长,名气大得很,就是没缘见。没想到在这营里能遇上闻道长的徒弟,这是不是也算与神仙有缘啊?”
“是啊,许道长。不如,你也跟我们说说玄玑山,让我们听听大盛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