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对靳承煦单纯只是欣赏,而且他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所以她对他是有好感的。/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至少,她真的不讨厌他。
不过塑料老公问的这个问题出于什么原因,她暂且不得而知。
姑且算他在……吃醋可以吗?
靳承煦是很标准的那种帅哥,一眼抓人的那种,虽是东方面孔,但他的鼻梁很高,浅单眼皮,薄唇,笑起来的时候特别阳光……
她晃了晃脑袋,心想,她可是有老公的人。
但偶尔欣赏一下帅哥,不过分吧?
对面某人等了很久,不见她回,嗓音变得比之前更沉。
“这种问题,你至于考虑这么久?宁枝雾,别忘了,你老公还没死。”
“……”她忽然有点儿窘,“你别动不动就说死这种字眼好不好,不吉利。”
“你在关心我?”
“……勉强算吧。我没有年纪轻轻就做寡妇的想法。¨第,一/墈¨书*蛧- !芜~错~内·容?”
“说回刚才的地事情。你更喜欢谁?二选一,不能多选。”
“你好烦啊,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你们各有特色,而且你跟他不是一个类型的,不好比较吧。”
那边某人似乎咬了咬牙,说:“你说说,我是什么类型。”
宁枝雾又愣了愣,想了半天,看看靳承煦,又回忆了会儿谈宗言的长相。
“你……是那种业界精英类型的吧,西装男,工作的时候不苟言笑,私底下……”
“私底下如何。”
“私底下……勉强还算温柔吧。”
“你喜欢温柔还是强势?”
“我不想回答你这种破问题!你没事我就挂了!”
“有事,你还没说喜欢谁。”
“……”
宁枝雾只好模棱两可回了句:“……你。”
她掐断电话。
一会儿还要彩排,她怕对面某人又打电话过来问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关了机。^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靳承煦咬着一支黑色笔走过来,将自己手机递给她,表情很认真。
“帮你又修改了三处,中间过渡的中场舞台用幕布遮挡,等幕布拉开,配合灯光,舞者以蒙面姿态展示一组反弹琵琶的动作,这里的衔接速度会很快,注意节奏,就算过渡,眼神也不能放空,音乐方面的话,原版的电子国风配这支舞简直不伦不类,谁给你配的乐?我找玩音乐的朋友帮你做了修改,反弹琵琶部分只用琵琶和古筝……你有没有自己想修改的部分?我不喜欢搞一言堂,毕竟这支舞是由你来呈现,换句话说,我只在你需要的部分出谋划策,你才是整支舞蹈的灵魂所在。”
一席话说得宁枝雾一愣一愣的。
她在圈子里不算太出名,三年前有幸随团外出公演跳了《飞天》,而当时,郭静月还没有加入南州歌舞剧院,当时的首席舞者因为伤痛原因导致无法上场,她于是自告奋勇登台演出。
那是她人生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
但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多少话语权,后来,那位首席并不感谢她登台救场,而是处处刁难她,搞小团体冷暴力。
她在种种压力之下,终于在一次演出发生了意外,最后不得不因伤退出南州舞团。
之后她便沉寂至今,话语权什么的,她从来不曾拥有过。
过去就算在南州歌舞剧院,她提出的哪怕一丁点的小修改,也会被艺术总监当场驳回,之后便有人说她自视甚高云云。
现在也是同样的困境。
来自前辈的打压,节目组的区别对待,通通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连演出服都需要自己提前准备,节目组做宣传也不带她,只因她是小角色。
郭静月在海外也有不少拥趸,所以这次巴黎歌剧院的演出,节目组在宣传片里也只用郭静月做宣传点,她甚至没有出现在节目组的宣传片中。
这些虚名她可以不在意,但处处受到打压和区别对待,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挫败也会愤怒。她甚至几次三番想撂挑子不干了。
不是想捧郭静月吗,那捧吧,她不奉陪了。
可是,每当这种想放弃的念头划过心头,她又隐约产生一丝不甘心,所以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上。
她不相信自己做不到。
被轻视了太久,偶尔谁给的尊重,就像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怎么说呢,就感觉很温暖。
靳承煦见她发着呆望着自己,笑了笑,靠近她,问:“你看着我发呆是什么意思?”
“……”
她摇摇头,后退两步,说:“没什么,靳先生的意见我采纳了,等下我按你改的方向跳一遍,有需要更改的地方你再跟我说。”
“行,你先跳。”
五分钟后。
宁枝雾用毛巾擦着汗,问靳承煦:“有没有要改的地方?我觉得反弹琵琶的部分可以删去两个节拍的动作,这样衔接会更流畅一点……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