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喔!”清霜一拍脑袋,“他吃错药了?”
“你快吃饭吧!”随枝翻了个白眼,又往她嘴里塞了块馒头。.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
林慕禾抿唇思索:“你的意思是……他可能知道了什么,所以不再迁怒于萧介亭?”
“不但如此,很可能,他在上次江宁一别后,打听到了东宫的消息,是而如今才会坐得这么稳。”
这么想来,竟然有些细思极恐——他既然知道些什么,为何不同李准说?甚至今日萧介亭被带了下去都没有任何表态?这之后又在憋着什么东西等着众人?
随枝平白打了个寒战,赶忙打断这两人思索:“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太子音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明日就要御贡了,不如好好想想流程,别在明天丢了脸。”
御贡,顾云篱一顿,想到李繁漪先前所说——围猎开始前,皇帝要带着皇后一同祭旗,而后才是御贡,紧接着,便是所有人一同入嵩山打猎。+x\d·w¨x.t^x,t¨.`c?o-m,
而皇帝祭旗之后要做什么,李繁漪早先便说了——他欲立李磐为储。
明日不像是会太平的日子,她叹了口气,也道:“罢了,今日好好休息吧。”
清霜却眨眼,忽闪着睫毛看着她:“姐姐,这菜好难吃,我都没吃好。”
随枝问:“那怎么办?忍着吧,明天找你的殿下去要些好吃的不就得了?”
清霜大惊失色:“说什么呢,什么我的殿下!”
随枝:“……”重点是这个吗?
顾云篱无奈地看她:“你想做什么?”
“这不是山脚下吗?今天我就看见好多野兔,我现在出去猎一只回来,烤了吃怎么样?”
“夜深露重,那么危险,你非得去?”随枝磨着牙问。
“等我!一刻钟我就回来!”清霜也不管顾云篱有没有同意,跳起来便把弓拿起来,跑了出去。`0_0/暁\说′惘¨ ?冕^肺·跃/犊+
“诶?!这死孩子!”随枝气得磨牙,同顾云篱示意了一下,“我出去看着她!”
只剩顾云篱与林慕禾两人对望,最终也只能无奈叹气。
“我给你做得弩箭,可带着?”忽地想起了什么,她问。
“随身带着,”林慕禾一愣,“怎么了?”
“我总觉得明日不会太平,”顾云篱失力般靠在她肩上,好似这样疲惫感便能消解大半,“你随身带着,也能防身用。”
看出她眉间的隐忧,林慕禾抿抿唇,道:“好,我自会带着,明日御贡时我不能去前方,还要在外候场,又不能与你在一块了。”
看不见,摸不着,总会滋生出隐忧,不知何时,顾云篱发觉自己已经有些抗拒林慕禾不能出现在自己视野范围里了,一旦知晓不能见面,心底的忧虑便不可控地在缠绕着自己的内心。
仿佛察觉她所想,林慕禾反手握住她的手:“瞎想什么呢?就一会儿不见而已。”
顾云篱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搂紧了些。
没半刻钟,官舍外便传来一阵跑动声,两人一愣,便见随枝与清霜风风火火跑了回来,手中并无所获,却一脸惨白。
“完蛋!”清霜扫了四下一圈,这才关上门,低喝了一声。
“怎么了?”顾云篱问。
随枝还在顺气,支着腰,颤抖着手指着清霜:“你、你让她自己说!”
清霜欲哭无泪:“我哪知道那动弹的东西是个人!大半夜的不点灯在外面暗戳戳动弹,我还以为是野兔呢,一箭射过去才听见有人闷叫……”
“我都说了让你且等且等!这下怎么办!”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完蛋了,一有证人,我还怎么狡辩?”清霜越想越绝望,看着顾云篱,“姐姐,这下怎么办?”
顾云篱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只道:“明日我打听打听谁受了伤,带着赔礼过去,看看能不能和解……”
林慕禾也眉心蹙起:“往后切不可如此了……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若是酿下大错可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忽然一顿。
黑灯瞎火的,两个人躲在隐蔽的黑暗处是要作甚?
第215章 难怪天下逐鹿,皆为此物
与顾云篱对视了一眼,显然,她也有此疑惑。
“你果真没看清是谁?”思索罢,顾云篱又问清霜。
“没有……只依稀瞧见,应该是个男人,另外一个是男是女我就不知道了。”她乖乖答,因为犯错在先,也没干卖乖,可怜巴巴地看着顾云篱,“姐姐,我们不会要赔很多钱吧?”
“……”顾云篱沉默了片刻,吸了口气宽慰她,“未必,夜半私自交谈,不像是好事,明日暂且先别声张,若有人提起,再向他们赔礼也不迟。”
清霜一凛,忙不迭点了点头。
夜色渐浓,野外之地,隐隐已经传来了些许鸟雀古怪的叫声,灯芯烛火摇晃,到该歇息的时辰了,几人没再继续多说,最后叮嘱了几句,各自都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