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篱尴尬地不能自已:“东西太多,脚滑了……”她说着话,感受到自己的吐息打在林慕禾脸颊上,近距离看见了她皮肤那微微的颤抖。+山′叶_屋+ ·首,发,
说着,就想起身。
而衣角却被林慕禾一手压着,自己起身的动作非但没有做成,反而一个趔趄,又朝她近了一步。
呼吸一紧,她手心里一颤,一直攥着的什么东西跌落在林慕禾橘红色的衣料中,被林慕禾缓缓捏起,拿到眼前。
玉兰绒花做得逼真,林慕禾顿顿,眼波流转似云烟,问:“这是什么?”
“绒花……”顾云篱垂下头,“下值路过头面铺子,那卖东西的娘子拉着我进去看。”
“我瞧见这个,和你平素里穿得很合适就买来了。”神色凝滞了片刻,顾云篱看了眼她今日身上橘红色的衣裙,“但和现在这身,不是很搭。”
“倒是精致物件。”林慕禾拿在手里细细看了眼,转而收进自己口袋中,“既然是你送我的,那我就笑纳了。-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
她今天抹了口脂,嘴唇比往常殷红了几分,说话时一张一合,更显得她唇红齿白,这身橘红的衣裙本就艳丽好看,穿衣者不知,反倒是顾云篱这个旁观者,看得心跳加速。
她平日里穿着淡雅,衣柜里几乎没有浓郁鲜亮的裙子,这一身橘红,倒更像是欲望的具象。
真是色迷心窍了,一有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迸出来,顾云篱就暗自咬了咬舌头,给自己来一下。
她刚想趁着这个空当起身,屏风外却传来一阵缓而轻的脚步声。
隔着一段距离,外面热闹的声音还未止歇,这人脚步缓缓,像是闲逛,却也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顾云篱与林慕禾都是耳力极好的人,除却那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还听见了这人一阵轻微的嘟囔声。
“哪去了?明明刚刚还在扯礼花……”
“这里呢……”
一下子便听出了声音的主人,顾云篱忽觉,心情没有方才那么好了。~3¨叶*屋_ !唔·错·内~容′
正思索着要怎么把这人赶出去时,坐在箱奁上的人忽然动弹了一下。
衣料窸窣,发出阵阵摩擦声,脖颈被迫向下压了压,始作俑者坐在三层箱奁上,勾住她领口的衣料,轻轻向下带着,而屏风后的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响动,侧了侧脑袋,朝这边看了一眼。
一时间,顾云篱呼吸一滞,手忽然一紧。
湿润微热的气息从下方传来,顾云篱嘴角轻轻一湿,双睫忽地轻颤了两下。
不顾外边还有个人时不时危险地晃悠时,自己的脑袋被她双手托住,带着试探、颤抖的轻啄声在耳畔响起,一点点反馈在顾云篱脸颊上。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胆子能大到这种程度,一时间有些惊愕,又在时刻注意提防着外面那个不受待见的不速之客。
“你心情一不好,嘴角就便成直直一条线了。”后者的手臂已经顺着顾云篱垂下的脑袋,缓缓摸索上来,手指抚上她的嘴角,轻轻往上推着,做出个微笑的弧度。
另一边,随枝的声音也传来:“诶,里面不能进!”
“哟,这不是世子吗……”
声音渐行渐远,扯着那个人走远了。
放在腰间的手忽然松开,改为握住林慕禾那只乱动作祟的手。
有些低而含糊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是吗?”
身前的人倾身压了下来,手护住自己的后脑,把主动权再次转换,那片温热贴了上来。
衣料摩擦而发出的窸窣声更大、更频繁了,时不时穿插着隐秘的喘息声、水啧声,厚实的屏风之后,两道身影上下交叠着,相互交换着逐渐升温的呼吸,林慕禾手里攥着的玉兰绒花也不受控制地跌落,却被顾云篱一手握住,忙里偷闲地随意钗在她的发丝之间。
衣袖褶皱来回翻动堆积,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橘红色的衣袖随着扬起的手臂滑落下,两条光洁的手臂堪堪勾着顾云篱的脖颈,时不时动弹的身躯也把她身下的箱奁带动的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自己方才胆子大了些,可真到这会儿,又有些怯了。
“呵——”嘴唇分离了一刹,她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身子发软,刚想坐直时,窗外却又突然传来一声询问声。
“小娘子,你可看见刚才那个揭礼花的掌柜娘子?中间穿橘红色的……”
“没瞧见,郎君别处寻吧!”
还真是阴魂不散了,林慕禾蹙了蹙眉,空隙间抬头去看顾云篱的脸,但却只来得及看见她带有些赌气意味而贴过来的脸颊。
领口也被微微扯开一角,耳廓边,属于顾云篱的发丝来回蹭着,林慕禾忍不住想缩脖子,但最终还是失败了,这人执拗地要在自己脖颈处作弄,战栗了一下,她忍不住哼唧出声,下一秒,顾云篱果不其然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