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住她下方的唇瓣,顾云篱眼阖得极低,亲吻余间,还用余光轻轻观察着林慕禾的神色,她并没有抵触,还在一点点摸索着回应自己,这更成为鼓舞自己的一个微妙的点,她合上眼,原本攀住她手臂的那只手,也改为轻轻地护在她腰间。-g/g~d\b?o,o?k¨.!c!o*m\
也许是方才那甜粥的味道,在这浅尝辄止的吻中,顾云篱竟然尝到一丝甜味,初次亲吻的感觉太过新奇美好,林慕禾不可控地阖眼,仔细感受着她每一次含/磨。
呼吸交/缠,手腕骨骼似乎都在忍不住颤抖,直到手腕上那股清凉的药劲快要过去了,才终于分开。
斟酌着抬眼,却都看见对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和嘴唇上盈盈水光,林慕禾的视线仿佛触电般移开,抿唇快速低下头,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药。
顾云篱也没有好多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叹起自己的大胆,忍不住想要看林慕禾的表情,但她低下身取药,错过了一瞬。_看′书?君* ,埂¨辛¨罪¨全,
胸腔中的呼吸颤颤,她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终于镇定了几分。
好在林慕禾还没有忘记这次的目的,重新换了棉团,低头给她仔细再清洗一遍,细细上药。
“看来是真不疼了。”她耳朵上的热度还未褪去,轻声嘟囔。
顾云篱没听清:“什么?”
“……”抬起眼看她片刻,林慕禾须臾又移开眼神,“没什么,你、你好好休息。”
那点羞赧姗姗来迟,变成方才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一个劲的回放,她甚至感觉现如今的嘴唇还停留着方才顾云篱唇瓣的触感。
紧接着,她“腾”地起身,将药收理起来,又憋了口气,将顾云篱按回床榻,掖好被子,快速走了出去。
总之,第一次的感受还是十分美好的,只是终究要消耗些时间消化这件事——顾云篱情不自禁抚上嘴唇,心中好似放了场五光十色的烟火。`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于初秋的爱恋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细雨,冰凉却沁人骨髓,一分一秒,都在低而轻地向下沉浸着。
*
沈阔之死,不可避免地掀起一阵不小的水花,但显然,无论是官家还是圣人,都似乎没有想重开卷宗的打算,顾云篱告假在家,官家养护暂时由蓝从喻代行。
虽不能起身,但官家似乎也在意此事,接近日暮时派了内侍出宫,直奔顾云篱宅邸。
来得却不是一概侍奉在侧的应江,而是另一位稍年轻的内官,顾云篱注意到了这微妙的变化,直觉官家似乎察觉了什么,开始防备起了原来的心腹,且有意培植新人。
来人带了一大批慰问礼,笑眯眯传达官家的问话——自己与沈阔起冲突的缘由。
顾云篱索性将计就计,说自己撞破了沈阔与云纵合谋杀害皇嗣的前尘旧秘,因而招致他的灭口。这样一来,沈阔见灭口不成而自杀的事情也合理了几分。
“原是这样,”内侍笑笑,“官家特赐下补品,盼望顾使早日康复,入内侍疾啊。”
“有劳中贵人传话了,我躺了四日,好了不少了,定早日入内。”顾云篱一板一眼答他,“我送中贵人。”
“诶诶,不必不必,顾使好好歇息,”内侍急忙阻止她,“今儿个秋闱放榜,在下奉了官家之令,也要誊报名榜呢。”
轻轻挑眉,顾云篱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中贵人请去,也愿官家再得贤才……”
互相客套着,总算送走了这人。
今日原来放榜,难怪早晨蓝从喻没有来。一场秋闱,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几乎半个朝野的人都在关注这场科举。
顾云篱思索了一番,忽然也想去看看这放榜之日的热闹,但小腿仍然不太便利,低着脑袋看了一眼小腿,正想着如何的时候,却听一阵骨碌碌的声音,一转头,随枝正不知从哪推了一把轮椅,清霜正坐在上面被颠得一阵起伏不定的“啊啊”声,十分新奇。
“诶,顾娘子,你看我给你搞来什么了——”
“……”看了眼清霜颠簸的模样,顾云篱缓缓移开眼神,“不必了,我还是坐马车吧。”
“今天放榜,姐姐也想去看吧!公主殿下上心这事儿,早早在贡院旁边准备上了,走吧走吧!”清霜从轮椅上跳起,“这方便是方便,但是太颠簸,有待改善啊!”
随枝“啊”了一声,挠了挠头:“难怪我没见什么人用!”
一番折腾,总算在后来的林慕禾的劝说之下,随枝放弃推着轮椅去带顾云篱看放榜的事情,一行人坐上马车,便朝贡院去。
一整条街都被来往前来围观放榜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马车隔了有一段距离便不能再前行,顾云篱索性下车步行。
林慕禾跟着下了车,仍是不太放心地看着她的小腿:“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