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伤,不要多话。·k+u!a.i·k·a.n!x!s¢w?.¨c,o·m¢”白以浓看了他一眼,缓缓转过身,“休息好,改官道,去东京。”
她眸子颤了颤,脑中却还在想着地窖的那些禁药。
数目庞大,累积在地底,若是流入民间,又不知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且先前在临云镇时,问及清霜去向,似乎也提到过禁药相关。
看来,只有去一趟东京,亲眼见了问过了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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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将至,作为朝中三年一度最重要的事情,准备的事宜早在开春时便开始,直至前夕,仍旧忙个不停。
官家清醒过来,点了林胥为副考官,与二皇子李淮颂一同监考此次秋闱,近日几乎泡在政事堂中,已多日没有归家。
作为此次医治官家的功臣,顾云篱与蓝从喻皆受擢拔,朗琪瑞从原本的院判之位滚了下来,整个太医署归属蓝从喻统领,一切似乎都向好发展。+w^o\s*y!w..′c-o¢m+
“仍是昨日的方子,陛下只需按时服用即可。”顾云篱收起药箱,垂眸恭恭敬敬说着。
皇帝咳嗽仍然不止,靠着软枕看着她:“看顾小娘子,总有如见故人之感。”
顾云篱眸色变了变,动作未停:“臣下怎敢。”
“……”李准厚重的眼皮垂下,似乎又困了,“你随侍几日,没有问题了,就回去吧。”
眉心一跳,顾云篱继续道:“官家若觉身体有恙,吩咐再传臣下便可。”
李准没有吭声,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顾云篱便提起药箱便却步离开。
回太医署内,已快到下值的时辰。
“顾大人!顾大人!”药房外,有侍药喊了几声,“长公主殿下找您!”
出门后,果见李繁漪坐在树下的凉亭内,崔内人依旧如影随形。
“大忙人,总算得空出来了。′j\i¨n+g¨w_u\h·o,t¨e~l′.?c?o\m*”见了她,李繁漪打了个哈欠,笑笑。
“殿下从哪里来?”顾云篱看见她穿着的宫装,问。
“方才在福宁殿探望父亲,”李繁漪答,“你在大内这几日,她们快把我府上门槛踏碎了。”
哪有这么夸张?顾云篱额角抽了抽,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飞快眨了眨眼。
“你若一直不回来,清霜说不定每日都要来我府上问问。”李繁漪啧啧了两声,复而轻声嘟囔了句“可惜”。
顾云篱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没什么,”李繁漪摆手,“找你还有一事。”
“殿下请讲。”
“楚禁告病快一个半月,听闻你的事迹,想见你一面。”
上次见此人,还是在江宁,但回京之后,见面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时刻要考虑后果,顾云篱早想亲自向他道谢,但碍着如今敏感的时期,一直未曾如愿。
约定见面的地方有些特殊,竟然是一驾马车,但里面颇为宽敞,是李繁漪特意备下的,顾云篱撩开帘子,正见楚禁抱着一只十分眼熟的猫一直安抚:“好将军,我求你了,别跑了、别跑了……”
车内忽然钻进来一束光,楚禁动作一滞,声音一噎,目光扫过顾云篱身上的青色官服,眸色变幻,最终,先打起了招呼:“小顾,真是许久不见。”
他脖颈处还有一道结痂的伤口,脸上也不太干净,顾云篱顿觉愧疚:“抱歉,楚大哥。”
“还你的人情,人又没死。”他摆摆手,一把将想跑掉的猫收入怀中,“家妻遗物,但一直跟我不太对付。”
“……”顾云篱的目光从大将军身上移开,又看向他,“我听闻你告假多日,此后要如何?”
“官家不是清醒了?等着他老人家如何处置我吧,”楚禁头也没抬给猫梳毛,“再回岭南也不错,最好离东京远远的……光说我了,你呢?你如今可是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里坊百姓也好,官员也好,都对你议论纷纷。”
“我……要解我心头之事。”
轻轻挑了挑眉,楚禁抿唇笑笑:“想做便去做吧,你困扰许久,也该有个了结了。”
“我传信给你,这一个半月,想来你也没有浪费,大概知晓了林二娘子眼疾之事。”他继续说着,“若不离京,我也想查查当年之事。”
“那你可有头绪?”
“你还别说,真有些,”他坐正,“前些日子查到,当年游船,湖中游船众多,却还有一人也在游船,你猜猜?”
顾云篱蹙了蹙眉:“莫非是右相?”
“好聪明!你怎么知道的?”
“你让我猜,我认得的人少,只有他了。”
第161章 “就叫我‘阿禾’怎么样?”
“此人与西南交往甚密,若不然,那林二娘子眼中的蛊又是如何凭空而来的?我托江湖上的朋友去查,那日,正好有西巫弟子趁满城巡游,混入城中。”
“这么细,怎么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