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接受自己找不到女儿的事实。~咸^鱼?看_书/惘. /首?发/
从顶楼下来时,徐梦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枯坐了三个小时。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将楚怀夕的微博翻了个底朝天。
共享的一日三餐、并排的拖鞋、一模一样的保温杯、女儿办公室的沙发,休息室的床单,女儿看书的侧影,每一张图片都像细小的银针,扎得她心口发胀。
徐梦手捂住心口,眸底渐渐染上阴戾,她绝不会让楚怀夕毁掉自己辛苦栽培多年的女儿。
接下来的一周,徐梦开始“曲线救国”。
她先是托关系给徐以安介绍了一个海外进修名额,同时每天给徐以安发养生文章、相亲对象的资料,字里行间看似关切,实则暗藏施压。
徐以安对此置之不理,每天除了上班便是和楚怀夕逛街、看展、看电影。
幸福的日子过得又快又慢。情人节的夜幕像浸了蜜的黑丝绒悄然垂落,将整座城市裹进了玫瑰色的光晕里。?2`8_l\u`._n`e′t¢
街头的橱窗缀满闪烁的星星灯,心形气球在晚风里轻轻碰撞,空气中浮动着巧克力与香水交织的甜腻气息,情侣们相携走过时留下细碎又甜蜜的欢笑声。
楚怀夕布置好酒吧的情人节装扮,抱着一大捧香槟玫瑰往家走,听到街边花店飘出的《LoveStory》旋律,她脚步愈发轻快起来。
这是她和徐以安的第一个情人节。
想到她们还会一起度过无数个情人节。楚怀夕心神荡漾,抱紧花一路小跑进小区。
“我回来啦!”她一把推开家门,玄关处的感应灯却只亮起微弱的暖光。
楚怀夕愣了愣,快步走向客厅。
暮色从半掩的窗帘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金边,茶几上的香薰蜡烛正在静静燃烧,橙红色的火苗轻轻摇曳着,将玫瑰与雪松的香气统统揉进空气里。?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楚怀夕没看到人,神色一紧,“徐以安…”
“闭眼。”徐以安的声音裹着笑意从阴影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楚怀夕愣了愣,顺从地阖上眼,睫毛扫过徐以安覆上来的掌心,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周遭的空气蓦地变得粘稠,连窗外偶尔传来的烟花炸响都模糊成温柔的背景音。
她听见高跟鞋敲击地板的轻响,带着令人心痒的节奏,像是有羽毛在心上轻轻挠动。
“好了。”徐以安的呼吸喷在耳畔。
当楚怀夕睁开眼的瞬间,城市的万家灯火与室内的彩灯恰好同时亮起。暮色彻底被璀璨的霓虹取代,落地窗外的夜景化作流动的星河流转。
她缓缓转身看向徐以安,呼吸倏地停滞。
眼前的徐以安穿着一袭黑色V领长裙,裙摆堪堪掠过脚踝,天鹅颈上垂着的钻石项链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修身的剪裁勾勒出她平日里被白大褂藏起的曲线,微卷的发梢散落在肩头,衬得清冷的眉眼多了几分柔媚。
“你…怎、怎么突然...”楚怀夕喉咙不停上下滚动,手一抖,手里的玫瑰差点掉在地上。
她目光不受控地在徐以安身上游走,从锁骨处晃动的碎钻,到涂着暗红色甲油的手指,最后定格在那双踩着黑色细高跟的脚踝上。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徐以安,像是被解封的暗夜精灵,美得惊心动魄。
徐以安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耳尖发烫,抬手轻轻戳了戳她发懵的脸,“花不送给我吗?”声音比平时压低了半度,带着刻意的娇嗔。
楚怀夕闻声如梦初醒,干巴巴哦哦两声,慌忙将玫瑰递过去,“给…给你。”
徐以安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老古板...你怎么突然穿裙子了?”楚怀夕嗓音发颤,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她的裙摆,倏地闻到一阵酒味,眉头一皱,“你偷喝酒了?”
徐以安抿着唇笑,突然转了个圈。
黑色绸缎在灯光下流转出银河般的光泽,隐约露出小腿处若隐若现的蕾丝边。
“好看吗?我可是为某人特意穿的。”她凑近楚怀夕,染上红酒香气的呼吸拂过对方通红的耳垂,“情人节快乐,我的大猛1。”
楚怀夕感觉有团火从脚底烧到头顶,一把将人拽进怀里,玫瑰的刺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徐以安,”她舔了下干涩的唇,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再这样...我可真要忍不住了!!”
窗外的烟花适时腾空,紫金色的光瀑倾泻而下,将徐以安耳鬓的碎发染成琥珀色。
有了酒精加持的徐以安主动的可怕,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伸手勾住楚怀夕的脖颈,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拖着长音,“那就别忍了~”
尾音被汹涌的吻吞没在满室玫瑰香里。
香槟玫瑰滚落满地,花瓣被踩碎的声响混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