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副做派到底又是为什么?
季临渊做事简直无迹可寻!毫无头绪,时不时就发疯了,时不时一副什么都顺着沈之初的宠溺样子!
经过刚才这么一打岔,沈之初早把鱼死网破的心念丢到了九霄云外,
沈之初收起刀刃,审视着周围,隐隐抓狂。/优¨品¨晓_税′王¢ ¢庚`欣^蕞~全_
【这里根本不是修奴楼,周围也没有要拍卖修奴的修士,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客栈!门窗紧闭,一个外人都没有!季临渊这家伙,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又骗我!到底是谁总说谎啊?!】
【他为什么这么做啊!我真是服了!】
这一下大起大落的,沈之初差点心脏报废。
他刚只顾得上鱼死网破了,又没经历过,哪知道幻境长什么样子?
季临渊听着他声音,负手静立一旁淡淡问,他手指上还绕着根银色的绳子。
“看来阿初对不是真的修奴楼很失望?”
沈之初:“!!!”
这就算了。^r-a+n+w-e¨n!z!w′w′.`c_o`m¨
这假的他都快把自己气掘过去,若是真的修奴楼,那更是玉石俱焚,在羞辱和恐惧中死亡大概是他最终的归宿。
季临渊的目的已经达到。
“所以说,目前的情况是,你绝不会放我走是吧?”
季临渊淡笑:“阿初,别说这么扫兴的话,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沈之初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是威胁吧!
这和威胁有什么两样。
沈之初如鲠在喉,简直想给他来一刀一了百了,在心里模拟了几次杀人实况后,他勉强能心平气和了。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沈之初试图严肃地板着脸。
“阿初想谈,我怎有不应之理?”
季临渊恢复了往常的语气,温柔又带着点戏弄,端坐在那儿笑意盈盈的勾人。/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沈之初松口气。
【他到底发了什么疯,要搞这样一个幻境来?而且,我连我身体的情况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身体这么清楚的?】
【不对,这肯定是媚体的原因。】
在灵韵镇半年,沈之初恶补的知识里也包括了媚体这个炉鼎体质。
媚者。
对修为提升帮助不如纯阴纯阳体那么大,但绝对比纯阴纯阳体适合床笫之欢。
因为都说媚体通情欲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反正沈之初是不会信的!
这破体质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晋江!
他严肃地扳着脸,试图维持良好的谈话氛围,坚决杜绝一切歪门邪道的暧昧氛围,一副光明伟岸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正经样。
季临渊无所谓一笑,也跟着坐下来,两人各执一方,坐在圆桌对面,颇有点对立的感觉。
“季临渊,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抓一个修奴,就算我现在价值提升,也应该不值得您劳师动众吧?又何必非要脏了自己的手?
而我也不会甘心只当一个炉鼎,还是一个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的炉鼎!我们摊开话说我如今的价值,当炉鼎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阿初,难道在你眼里,我是把你当成炉鼎的吗?”
沈之初瞅着季临渊,一副“你休想哄我”的防备样子。
这话他可没说错。
他从来都没把沈之初当作炉鼎。
真要是炉鼎,现在沈之初就不可能现在还在他眼前活蹦乱跳。
应该早就被掏空用尽了。
季临渊原本说不耽于情爱,可不只是针对南宫奚而已。
他只是不需要,可不是不会。
按理说做戏做全套,他也应该用几次。
但他一次也没碰过。
沈之初之前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他透露所谓的原著剧情。
季临渊向来利弊分明,沈之初带来的价值是多少,他就对他的容忍度有多高。
至于现在……
季临渊看着沈之初的防备样子,现在可不随他了。
原本计划外的东西,他都应该毁掉的。就像他能在心魔劫里及时重开心魔境一样。
知道产生了动摇,那毁了心魔境核心就是最好的办法。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直到他从心魔境里出来,到处没都看到沈之初的影子,只有沈之初留给他的邺神花时,季临渊极为暴戾的情绪把这种冲动推到了顶峰。
谁都不可以是例外,包括沈之初。
但真正看到沈之初后,季临渊却又安静下来。
漂泊了十九年,终于又开始安家落户的安静,有了一个想要回去就能看到的人的安静。
然而阿初却说,谁都可以,除了他季临渊。
几乎与心魔境一模一样的情绪再次袭来。
得到他,绑住他,留在我身边。
只属于我的。
无论是什么办法。
季临渊停止回想,心魔境持续太久,就算是季临渊也有失控的时候。他皱眉闭眼浅浅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