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省心的。`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戏霜咬了咬牙,朝着半敞开的门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披着一件外套起身找了出去。
推开日式的阳台门,外边一片白茫茫。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白雪皑皑压垮了枯树的枝头。前院的石板和草地上全是厚厚的雪,只有浅浅的一行脚印。
阳台下方就是前院,戏霜靠着木质扶手,搜索了一圈,在惊鹿的浅水池边看到个蹲着的人影,手中举着相机,认真拍着水面的水滴。
戏霜气沉丹田喊道,“贺怀知!”
对方缓缓转过头,笑了一下,随后目光又落在屏幕上,确定什么似的,最后关上了相机的屏幕,站起来。
“你在干嘛!”
贺怀知身上只披了一件羊绒大衣。
戏霜瞬间火冒三丈,噔噔噔踩着楼梯下楼了。
“宝宝。”
戏霜到楼下时,贺怀知站在了前庭至客厅的门栏边,俯身亲吻了一下戏霜的嘴角,浑身带着清爽的凉意,冻得戏霜哆嗦了一下。?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你退烧了吗?穿这么少就出来。”戏霜气不打一处来,试了一下贺怀知的体温,不烫还有寒潮眷恋过的冷意。
“你穿那么少出去干嘛,又生病了怎么办?”戏霜抱怨。
“宝宝,我刚才在拍视频。”贺怀知又凑过来相亲他,戏霜正生气,扭头躲开了。
贺怀知又解释了一遍,一边举起了相机,“这是我和宝宝第一次来,我想要好好地纪念一下。”
相机的操控盘被波动,小小的屏幕上跳动的都是各式风景的画面或者视频,大段大段地浏览过后是戏霜睡着的脸。
贺怀知沉默地播放完相册,“还生气吗?”
戏霜点点头。拉着他的手,真冷,不管是从体温还是拍照痕迹来看,贺怀知只身在外面很久了。他面无表情地拉着他进屋。
日式的客居室中间有个暖桌,戏霜按着贺怀知坐下,又找个开关打开了暖气。-墈?书`君¨ ?追?罪·歆,蟑*結-缓缓的热源传出来,贺怀知青白的脸色开始回暖,戏霜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坐下后,戏霜才拿走贺怀知的相机,认真看了起来。
见状,贺怀知挪了点位子,挨近了戏霜,两人放在桌下的腿贴在了一起。
今早的照片里拍的都是一些生活中的小细节,湛蓝的天空,滴水的惊鹿,荡漾的水面、被积雪压垮的树枝,还有后院弥弥水雾的温泉,岩石边划开的积雪等等。
很无聊的画面。
戏霜依旧看得津津有味,和贺怀知头靠头地挨在一起。
第一次单独出门的两天一夜还没度过,两人就开始计划下一次旅行的目的地,下一次爬山、下一次去海边、下一次去看电影……许多的美好约定。
看完照片,贺怀知问,“要吃东西吗?”
戏霜摇了摇头,“躺一下吧。”
贺怀知又问:“什么时候回家?”
“预计28左右吧,得参加完13站的年会,倪情开车载我回去。”
“我送你。”
“你怎么送我,又不是去高铁站,难道不还要开车送我回去?”戏霜本来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贺怀知认真地点了点头,执拗地说,“我开车送你回去。”
贺怀知的表情太过认真,戏霜一时分辨不出他是认真还是玩笑。
贺怀知又强调了一遍,“28号我开车送你回去。”
戏霜问:“为什么?你会很累。”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和戏霜的爱情太拥挤了。他们这段亲密无间的关系中本来就有一条名叫“西门璀璀”的裂缝。贺怀知没办法接受见不到戏霜的半个月内再由那个小白脸将他夺回去。
尤其意识到戏霜马上就要回家。
或许会和西门璀璀见面。
或许不会见。
也有可能会分手?
又或者重归于好呢?
未来是未知的,焦躁的。
第一次贺怀知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当“西门璀璀”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他就意识到不妙,果然戏霜的脸色变得非常怪异,满眼狐疑又带着欲言又止。
都已经说出来了,贺怀知借着这股劲儿,又说了一遍,“回去后不可以和西门璀璀接触、见面、说话。”
短暂地停滞了一瞬,贺怀知强调,“我会查岗。”
戏霜没说话,脸色更加复杂古怪了。他只是没想到,贺怀知居然……还误会着他和戏松的关系。他以为,贺怀知聪明的脑瓜和霸道的性格,肯定会忍不住、想方设法地弄个一清二楚。
没想到。
没想到,贺怀知真就什么也没问过,搞得好像越在乎就越害怕知道真相似的,落入了感情的下风。
戏霜冷静下来,他总算知道昨天那点是不是冒出的怪异、维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不经意窥见贺怀知讳莫如深的小心思,戏霜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闪烁,“那如果我说,我没办法答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