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阳阳四处搜寻,想要把凶器找到,等看清地上的东西,念念碎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我?地+书?城/ !首·发_
他不确定地看了看史京徽,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你确定他要杀你?”郝阳阳面露几分古怪。
戏霜镇定地点点头,“刚才还好我看见了,他从口袋里掏了个刀出来。”
贺怀知就挡在他的面前,有危机第一时间受伤的也只会是他。戏霜不假思索地撞开了他。
“要不是我反应快,贺怀知就……”戏霜还想说什么,发现贺怀知忽然沉默得有点不对劲,周围人的反应好像也不对,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
安静的环境下衬托得郝阳阳的发问振聋发聩。
“所以,你是说他打算用一只钢笔杀死你或者贺神?”
“……”
戏霜:?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噗嗤的声音。
戏霜僵了几秒,脸上呈现短暂的痴呆状。`比*奇~中~文/王. ~已?发′布`蕞/辛,章\結.机械地转过脑袋,目光落在了地上。
“……”
下一秒如同一株被人触碰的含羞草,慢慢地蜷缩起来了。
在某位同学的脚边,明晃晃的躺着一支凶器——纯银色的钢笔。
周围沉默的异常,戏霜无地自容又稍稍理直气壮。
这完全不怪他啊。
是这该死的近视眼犯了错,和他戏霜有关系呢!
还是郝阳阳反应过来,上前扶起倒地不起的史京徽,暂停键才被消除,同学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结伴而过,也有停下来继续看戏的,捂着嘴小声蛐蛐。
贺怀知犹豫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隔着纸巾捡起了“凶器”。
“那个,不好意思,我近视。”戏霜走过去干巴巴解释。
史京徽还没从疼痛中抽离,龇牙咧嘴地说不出话,手指却一直指着贺怀知的方向,确切说是指着贺怀知手上那只钢笔。^s^a?n?g_b/o\o+k!.`c?o·m?
“可不可以帮帮我。”史京徽发出微弱的请求。
“不可以。”戏霜不加犹豫拒绝了。
一码归一码,刚才确实是他误会了史京徽,不代表就能抵消史京徽曾经在背后陷害他的罪过。
“换个地方说话。”贺怀知检查了一下钢笔,发现内有乾坤,走过来示意。
戏霜看了看他,才慢慢转过头,询问史京徽,“你还能走吗?”
史京徽点点头,只是一脚不至于让他残废。
此刻差不多教学楼的学生都走空了,戏霜找了一个没锁门的教室就进去了,看着史京徽瘸腿走进来,“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又要我帮你什么?凭什么?”
戏霜觉得史京徽奇怪的很,陷害他的是他,现在来找他求助的也是他。
史京徽还没说话,倒是贺怀知拍了拍戏霜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支笔就是你用来偷拍的工具?”贺怀知问。只要检查过这支钢笔,就会发现明显不对劲,比一般的钢笔要沉,尤其是笔盖的部位,又重又大异于常态。
“什么。”戏霜惊讶,接手贺怀知手上的钢笔,仔细检查便发现笔盖顶端有个小型的摄像孔,按住笔夹就能拍照,他试着拍了几张。
“嚯,还真是,怎么看照片?”郝阳阳又试了试,“链接蓝牙还是WiFi?”
“都可以。”史京徽脸上流露出几分挣扎,最后眼睛一闭,“对不起,我刚才没想过伤害你。偷走你印稿的是我,但并不是因为之前的事。”
史京徽解释。
戏霜呆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之前”的事是什么,不由觉得奇怪。不是因为贺怀知又是因为谁?自己一没和他有利益冲突,二又没有交集。
“那是为什么?”戏霜问。
“是有人找我搞你,”史京徽道,似乎是为了保证可信度,着重强调,“花了高价,目的就是让你参加不了国展要么臭名远扬。”
正因如此哪怕他和张嘉燕在警局闹得不可开交,也没有把这件事供出来,就是为了到时还能有一笔钱分。
可是他们把事情想简单了,到现在他们一分尾款也没有收到。
那个人就是利用他们!
“所以,他什么也没给你们,你们就答应帮他做事了?”郝阳阳看史京徽的眼神摇身一变,以为是聪明的猎手,实际也是个不带脑子被人当枪使的大傻缺。
“也不是…给了一部分定金,不多,就四万块。”史京徽窘迫地抬不起头,“不过张嘉燕不知道,我只和他说给了两万块,钱也被我们花没了。”
距离约定好的尾款日期过去已经五天了,对方一分也没给,马上就到张嘉燕拘留结束的日子,要是没钱,张嘉燕一定以为是他独吞了。
因为这件事,张嘉燕的前程可以说是被毁了,再没有这笔钱,史京徽可以想象到后果,后知后觉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