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为了拍摄?”
“戏老师你以为呢?”
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他顺着手看过去,是贺怀知那张看起来不苟言笑的脸。\x~i+a.n,y.u-k`s~.?c`o_m?
“……”
戏霜无视了那只手,撑着床铺站起来了,晃了一下凌乱的大脑。遭遇惊险刺激后,他后背阵阵发凉,双手不受控制地发颤。
“像这种故事性很强的照片需要有冲突和情绪表达,所以我和贺神商量了一下才用隐藏拍摄,希望刚才没有吓到你。”薛吾找到隐藏摄像机拍到的内容,检查了一遍,“不错,这几张照片拍的还行,恐惧的情绪很到位。”
戏霜:有没有可能,他刚才真的要吓死了?
戏霜的手一直在小幅度颤抖,他内心骂骂咧咧,恨不得一脚把两个疯子全部踹翻。
一瓶水递到了他面前。
戏霜瞄,贺怀知人模狗样的。*幻^想!姬\ .埂?芯·罪^全?
“被吓到了?”
戏霜沉默着不肯承认。
贺怀知笑了一声。
戏霜恼羞成怒,笑笑笑,看不起谁呢!他又不是天生的坏蛋,心理素质差点怎么了!
薛吾检查完相册,第二轮的拍摄。
戏霜觉得两人的关系需要发生了一个反转,他才不要一直当受害者。他抱着胳膊审视贺怀知,贺怀知坐在床边,双臂往后一撑,懒散地往后倒了些。
“等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贺老师能够包容!”戏霜俯身压在他上空,恶劣地说道。
“戏老师想好怎么惩罚我吗?可以轻点吗?我怕痛。”
戏霜被他恬不知耻的嘴脸噎了一下,青天白日这个人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坐好!”戏霜沉声呵斥,双手环抱在胸口表达出自己不动摇不妥协的强横态度。
“……”贺怀知顿了一下,稍稍坐直了些。^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戏霜报复性地拽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前拽。如愿看到贺怀知脸上痛苦,脑袋被迫跟着他的手走,好像一条套上项圈的大狗狗。他躁郁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些。
“不听话的人是要被惩罚的,对吗?”
“……”
戏霜认真和他对视,乌黑的眼睛发亮,脸上冒着些小期待和兴奋的表情。
贺怀知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戏老师,想怎么惩罚我?”
戏霜不经意对上贺怀知那双沉沉的眼珠子,血液慢慢躁动了,不自觉咽着津液。视线一点一点扫着贺怀知,仿佛看着案板上的肉,目光挑剔又刁钻。
不可否认穿上衬衣和西裤的贺怀知整个人高贵又矜持,宛若精英场刚下来的高级白领。哪怕此时坐在他面前,抬头仰望他,都没有任何下位者的卑微。
“戏老师,想好了吗?”
戏霜知道自己压不住他。寒冬腊月的天气,他的鬓角冒出了一些冷汗。他抿了抿嘴,退后一步。
这是他和贺怀知的角斗场。
他怎么可能让贺怀知打败!
戏霜沉下气,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再次睁开眼,耳膜鼓鼓跳动着。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冷若冰霜的声音。
“跪下去!”戏霜抱着胳膊,发号指令。他的强势表现在脸上,神情不容置喙。只是稍微稚嫩的脸削减了他的气场,有种小孩逞强装大人的外强中干。
“……”
贺怀知看着他艳丽脸庞上傲慢不逊的神态,想到了宫殿里颐指气使,高兴了赏颗糖,怒了就狠狠蹂躏仆人的恶毒王子。
还真是长着一张漂亮的脸恃宠而骄。贺怀知眼底的波澜不自觉加深了。
“跪下!”
“……好的,主人。”
戏霜的气息有一瞬间紊乱,很快就被镇压了下来,冷漠地看着贺怀知从床边慢慢挪动,双腿曲折跪下来,西裤膝盖处的布料被绷得像是要裂开了。
他脑袋扬起,诚服在他的脚下,暴露出微微颤栗的喉结。
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戏霜却有种直觉—— 他兴奋了。
戏霜走向床头前。他记得一开始枕头下有一件毛茸茸的东西,应该是的道具。他掀开枕头,粉色毛绒的手 铐和一条黑色的项圈安静地躺在深灰色的布料下。
“……”最终戏霜选择了那条侮辱性更强的项圈,扔在了贺怀知脚边,“戴上。”
贺怀知双腿分开跪在地上,视线在黑色的颈环和戏霜之间来回转换,直把戏霜盯成快要炸毛的猫。他并不觉得这条项圈戴在他脖子上有多合适,它应该出现在戏霜的脖子上。他感受过那纤细的颈部有多脆弱,曾经就在他的手底下潺潺跳动过。
就像现在,明明怕的要死,还要倔强地盯着他。
贺怀知的血液躁动起来,哽了一下喉结,就着跪姿慢慢往前蹭,像是一个毫无尊严的囚犯。
“主人戴。”他把项圈递到了戏霜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