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我好嫉妒。*幻^想!姬\ .埂?芯·罪^全?】
【丁香:明明是我送的第一,但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我,你是我的宝宝。】
【丁香:这么宝宝,我怕被人抢走了。】
【丁香:宝宝以后我也帮你拍照,好不好?我的技术一定比他们好。】
“……”大概是和色魔接触久了,他的思想也不纯洁,看到点发的最后一句,他觉得不单单是指“技术”,可能还有些别的夹带私货。
他拿着手小幅度扇了一下风,【那就以后见面再说吧。】
反正也没有什么以后,戏霜有恃无恐地搪塞。
而贺怀知盯着那个“以后”出神。
他磨了磨牙,迫切地想要把小骗子抓出来,好好质问他。
这个以后到底在什么时候!
他的目光垂落,又一次看着照片出神。
照片整体的色调颓败压抑,像褪色后的老照片,只有一抹白绿交织透着鲜活的人气。\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穿着旗袍的人雌雄莫辨,平滑的胸脯和充满骨骼感的肩膀透露出了他的性别。
复古的小翻领帽子上垂下的墨绿色面纱遮挡住他的脸,一只手只在小几上,信手捻着一杆烟杆,美男懒懒地的靠在单人椅上,一只脚翘起,像是在撩拨什么,开衩的裙边下滑,露出他光洁的皮肤,腿边的肉在墨绿的布料下盈盈发光。
还有一张照片,美男抱着胳膊站在大床前的背影照,轻薄的纱曼飘起,遮挡住他的背影,大片光洁的肌肤裸露在镜头下,没有丝毫的私欲,反而有种朦胧的意境美。
宝宝……
这是他的宝宝。
·
临近十二月底,京市又迎来了一次寒流,还伴随着强降雪。有时一觉醒来,外面全部铺上厚厚的积雪,有时候是上课上到一半,就开始飘雪。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戏霜的脚都冻僵了。*咸.鱼\看\书\ `更¢歆+罪?全+他拿起书包就和郝阳阳往校门口跑。
今天是周五,王芜个人展览的最后一天,他和郝阳阳约好了去给老王捧场。
怎么去是个难题,坐地铁时间不够,打车有点不现实。思来想去,戏霜的主意打到了倪情身上。倪情有辆代步车。
两人顶着寒风跑出去,在校门口看到一个穿着浅灰色长款羽绒服的男子。
“倪情,这里。”戏霜率先喊了一声。
倪情转过身,似乎还在和人打电话,戏霜只听到他说了什么,“都到了,你过来吧。”
戏霜疑惑,四周看了看,“你车呢?”
“市里的雪太厚了,我的车不好开,我们换辆车过去。”倪情解释,看见远处来了一辆车,“喏,就那辆车。”
“哪儿啊?”戏霜眯眼,那辆黑色的越野车越看越眼熟,直到越野车的车牌京·A1出现,眼皮蓦地一跳。
“你喊的是贺怀知?”
倪情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市区现在全是积雪,他的车比较好开。”
忽然郝阳阳惊讶,“这不是我们上次从文博园出来撞见的那辆大G嘛,他打喇叭让我们让路,还特意停了一下炫富。我去,原来是贺神啊。”
戏霜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他还和郝阳阳背后蛐蛐了一会,没想到车主会是贺怀知。
驾驶室的车窗缓缓降落,露出贺怀知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以往冷淡的眼神隐藏起来了,略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戏霜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下。他今天穿了一件半高领毛衣,看不见脖子。戏霜也只是挑了两眼,现实中他和贺怀知不过萍水相逢,连朋友都算不上,一直盯着他的脖子看,有点不太礼貌。
“麻烦你了,贺老师。”戏霜礼貌地道了谢,爬上后驾驶。
市内的路况很糟糕,昨天的雪很大,路面有不少积雪,越野车的底盘高才能顺利通过。戏霜不由庆幸,倪情的选择是明智的。
抵达王芜的个人展会都快中午了,进门签了到,给负责人看了邀请函,人手领了一份个人作品集,他们才往里边走。
个人展的工作人员全是赞助商聘请的专业人士,必要时刻还会为来宾讲解作品。
戏霜和郝阳阳是他的学生,没有工作人员比他们更专业,因此委婉拒绝了工作人员的陪同,四个人慢慢在展会逛。
原本戏霜以为贺怀知会很无聊,没想到他看的津津有味,有时还会拍些照片。过了会他才想到之前贺怀知也去文博园看过国展,应当是对是书法有些了解的,不由松了口气。
没一会,王芜匆匆赶来。
王芜临近中年,一头自然卷,身形偏瘦,穿着也朴素。方框眼镜一戴,书生气简直腌入味了。
“这边两位……是你的朋友吗?不错,长的一表人才。”王芜的目光落在另外两人身上。
戏霜连忙说:“这个是我的发小,倪情,金融系的大四学生,另一个是生工的,今年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