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居民楼,街面上的店铺大多是老破小,要么店门紧闭。¨5-s-c!w¢.¢c\o~m/戏霜迷茫了地看着贺怀知,“这是哪里?”
“……”
贺怀知抱着胳膊,好笑地看了看他,“这不是你给我的地址,你问我?”
“…你等会。”戏霜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翻出手机敖禄远打电话。
敖禄远是他师伯给他推荐的,在京市制作印屏算是一等一的好,找他可都得排队,戏霜是走了师伯的面子走的加急件。
很快戏霜就根据电话那头的指示,让贺怀知把车开进来某栋居民楼。
第32章 我可谢谢你了,但你是杏……
戏霜放下了车窗, 探出脑袋寻找所谓的标志——一堵围墙,两颗树。
小区不大,车子转了一圈, 最终在最后一栋单元楼前看到了那两颗枇杷树。一位身穿迷彩围裙的中年男人就站在旁边, 挥了挥手,“这边。”
找到了。?8\8`d,u^s_h*u+w+a`n\g~._c,o.m!
戏霜催促贺怀知把车停好, 麻溜地背起书包下车了。
“就是这儿,你们跟我进去吧。”
围墙上开了扇圆形的门,墙后是自家小院子,在墙角下开了两片菜地,冬日凋零, 菜地光秃秃的。
寒风吹来,戏霜精神了,小鸡啄米似的跟着中年男人身后。他才刚走, 书包被拽了一下。
戏霜:?
贺怀知:“你认识他?”
“不啊。”戏霜摇了摇头,觉得他的感应好笑,露出一个人自认为阴恻恻的笑脸,“现在想走已经晚了,你最好小心点, 别被人嘎了腰子。”
“……”贺怀知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正常说话。”
“…哦。”戏霜收起表情, 解释, “我不认识他,但人是我师伯介绍的, 一个很厉害的装裱师父,我的作品在他这里,马上就要截稿了。\k*s^w/x.s,w?.`c.o/m~”
“边去。”贺怀知拉开他, 二话不说走在了前边。
不管是谁介绍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还好,他跟过来了。
贺怀知走在前面,舒了一口气。
戏霜一愣,看着贺怀知的背影,噗嗤笑了。
勉强算他是个好人吧,必要时刻还挺……团结友爱的,有着保护同胞的精神。
进了屋,见到书香浓郁的氛围,贺怀知脸色才好了一些。
消失不见的中年男人也抱着几根卷轴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东西放在后厅巨大的书法桌上。
“要打开吗?”敖禄远问。
戏霜点点头,“打开。”
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想当面验货。
敖禄远比较沉默,戏霜一句话,他就开始埋头干活,打开了卷轴,又拿来字画叉上墙。
制作好的印屏作品稳当当挂在了墙上,戏霜站着隔着一张书法桌仰头打量。
原本戏霜的要求是四方印蜕和四枚边款对齐平铺摆放,不得不说敖禄远是位老手艺人,凭借自己多年来的审美在戏霜的要求上做出来一些调整。
他在整张印屏中勾勒出四本书籍的白描,敞开的书本左右两边分别是印蜕和边款。
敖禄远搓了一下手:“你要求的款式没什么新颖,我试着做了一下调整,不知道有没有达到你的要求? ”
“可以。”戏霜点了一下头,绕道书桌另一边仔细看作品。印蜕对称整齐,边款字口清晰可见。和笔墨书写的效果所差无几可,纸张平整无翘脚也无皱褶。总的来说没什么瑕疵,只有题跋还空着。
印屏几乎没什么要调整的,索性戏霜让师傅取下来当场把题跋写了,回去好直接寄出去。
敖禄远转身走进了一间屋子取了笔墨出来。
戏霜顺畅地写完题跋,交付了尾款。
在他们离开时,敖禄远特意看了贺怀知几眼,说:“我不是骗子,你们可以放心。”
“…好的。”戏霜不好意思,赶紧推着身边人离开,出了门,他趁机拍了一下贺怀知的腰,“你脸上疑神疑鬼 表情能不能收一下,丢死人了。”
“……”
贺怀知没说话,但脸上一点也不服输,幽幽地盯着他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副阴晴不定的样子怪渗人的,戏霜被盯得发毛,动了动肩膀,甩开那点不自在。
“走吧,不是说要去游泳馆?”
戏霜也是看在他刚才讲义气的份上,才舍命陪君子陪他去游泳。
车子发动后,径直往市中心走。窗外是肉眼可见的寒冷,树叶凋零,路人无几,想到等会还好脱衣服下水,戏霜就抑制不住地打颤,骨头缝都是痛的。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之后的游泳课怎么办呢?他惆怅了,摸了摸贴着止痛片的后颈,要不然还是去做理疗吧。
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被掐灭了,他知道自己的惰性,哪怕交了理疗的钱也不见得会去,况且每次出门都得预留一个下午的时间,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