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冰冷阴湿的大手触碰到他,冷得他打哆嗦,白皙的皮肤泛起层层的鸡皮疙瘩。_s?j·k~s*a/p,p~.?c*o?m-
“宝宝,和我永远在一起吧。”
男鬼的手缓缓上爬,按住了他的脖子。
他仿佛真的体验到窒息感。
直到空气越来越稀缺,那只冰冷的手才放过他,又摸上了他的脸,阴森暧昧。
一切都沉静着,有种静谧的惶恐。就像一条温柔的大蟒蛇一点点缠住你,温柔掠夺你的呼吸。
太好了,是斯文败类。戏霜彻底放弃了抵抗。
男鬼没有温度的躯体紧紧贴在他身后,冷冷道:“你喜欢这件礼物吗?”
喜欢什么礼物?
戏霜一愣,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低头,立刻红温了。
那条他羞耻到无法直视的粉色蕾丝文胸正挂在他手臂上,要掉不掉。他的两只手腕被身后的男鬼合拢攥紧,禁锢在胸前。¨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
粉色布料松垮垮垂落在他的腹部。
戏霜这才发现他坐在男鬼结实有力的大腿上,衣不蔽体。
真是诡异又具有冲击力的画面,戏霜羞愧难当,大脑充斥着不真实的感觉。
“你喜欢吗?”男鬼索命般的声音缠绕在他的耳边。他敏感的耳垂被轻轻舔舐着。
“这里被你弄脏了,真不乖。”
男鬼的大手勾起文胸另一边的丝带,横陈在他的眼前,“被你弄脏了,怎么办?”
戏霜看着粉色蕾丝中间洇开的一团水渍,他根本不敢猜测那团水渍到底是什么,他们此刻又是什么既狼狈又暧昧的姿势。他只能眼神闪躲,却怎么也挪不开视线。
戏霜又急又气,身后的男鬼越来越凶狠猖狂。
男鬼:“啧,那就只好惩罚你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戏霜两腮一疼,被男鬼钳住脸被迫转过头。·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男鬼低头狠狠咬着他的嘴唇。
……
戏霜瞳孔猛然锁紧,不管梦里的氛围有多漪璇,只要意识到这个鬼是贺怀知,他就吓得魂不附体。
他从床上僵坐起来,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荒唐梦中,满脸发红。
他他他怎、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一定是被贺怀知影响了。
戏霜捧着发烫的脸颊降温,目光落在阳台上,玻璃门蒙上了一层雾,外边的门把手上结着厚厚的冰,风刮得他和郝阳阳的围裙在跳舞。
他忿忿半响,才冷静下来。
时间快到上课的点了,他连忙将郝阳阳喊起来。
“嘶——这鬼天气真的谁爱上课谁上吧!”郝阳阳躺在床上苦苦挣扎,见戏霜已经穿戴整齐了,只好认命翻身下床。
戏霜说:“过几天还要降温。”
“杀了我吧!”郝阳阳怒吼一声,两腿往的裤管里塞,鲤鱼打挺一样往上提,直到扣上裤眼才说:“来吧,让寒风无情的蹂躏我吧,让我下辈子一定投胎当小猪咪,这学谁爱上谁上!”
戏霜:“……”
门一开,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一秒屈服。
“我靠,咱下午还有练习课,这鬼天气写字要命吧???”
戏霜和郝阳阳下午还有书法课。要是在工作室还好,有空调不会太冷。但学校的练习室就没那么好的福利,一台老掉牙的空调,制冷制暖效果就上年纪的老人一样反应迟缓,往往快下课了才有些暖意,大冬天写字真的是遭罪。
戏霜叹了口气,认命了。
等到上英语课,戏霜两眼发蒙,昨晚本来就没睡好,现在眼皮不停往下掉。他单手撑着脑袋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有人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桌子。
他猛地惊醒,抬头,是一张模糊的脸。缓了会,他的眼睛才聚焦,呈现出陌生的五官。
也不算完全陌生吧。戏霜认识这张脸,准确的说,他在贴吧看过,没记错应该是摄影系的薛吾。
薛吾很白,肤色是由内而外的白润,透着莹莹的光泽。干净利落的碎发盖住那对秀气的眉毛,鼻子秀挺。嘴唇有点M唇的弧度。
非常清隽的脸,整体的少年感非常强。
戏霜迟疑地问道:“你找郝阳阳?”
他看了看四周。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郝阳阳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只有他和薛吾。
“对,”薛吾点点头:“他刚发信息让我来找他,他人呢?”
戏霜一问三不知,刚想从抽屉里摸出手机,郝阳阳急忙忙地从门口跑了进来,“我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道,“刚才班委喊我去拿个资料。”
“来给你介绍一下,摄影系的薛大才子,薛吾。”
戏霜睡得还有点懵,呆呆地点了一下头,撑着桌子站起来,脚有点发麻了。幸好薛吾伸手扶了他一把,“你好。”
戏霜到了一声谢,拎着包和郝阳阳率先走在前面,小声嘀咕,“你喊他过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