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玉哨也还算得上是灵器,能损坏成这样,应该是要费一点功夫的。*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闻言,符亦低首敛眉,心头划过一缕失落。
不过事情过去那样久,或许师尊她不记得曾经从寒潭里救上来过一个孩子,也属寻常。
符亦在心里将自己安慰得很好,可攥着玉哨的拳头却紧了几分。
似乎体察到她失落的情绪,姜瑾珩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解,又安慰性地说道:“等回去之后,我再给你做一个新的。”
连自己都不记得这玉哨何时给出去的,时间一定是过了很久。
但既然坏了都被修复好保存起来,想必符亦很宝贝。
姜瑾珩以为是自己的话触到了符亦的伤心事,殊不知符亦是在为她的不记得而难过。
闻听她这样说,符亦抬眸看了姜瑾珩一眼,眸中更是失意。
“不,我不要新的。\r?u?w*e+n?5·.-o,r/g`”
不管师尊还记不记得,总归自己是记得的。
她这样的态度,姜瑾珩一时之间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臧书云突然回来了。
“仙尊,我方才和尚有意识的领队商讨过了,他们都很配合,正在安抚其余弟子的情绪,您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我做的么?”
闻听臧书云的声音,姜瑾珩只好转了思绪,身子向前几步同她交谈起来。
见大家都各司其职,符亦也不好再缠着姜瑾珩,按她之前说的那般去到被紧缚住的那群人跟前,静息打坐。
同臧书云说完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姜瑾珩又看了一眼符亦,见她守得认真,欣慰笑笑,又去准备那被打断的阵法了。
虽然姜瑾珩强行突破结界领域时受到了不轻的反噬,现在连断骨都未能接上,但只要呆在这伴生秘境中多一刻,就会给剩下的人带来更多的危险。/1′1.k′a?n¨s,h!u¨.*c¨o′m~
血泪教训如今就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加以重视。
原先出现漩涡,又出现水潭的阵眼处如今空空如也,徒留下黄沙土地。
有些艰难地赶到那一处时,姜瑾珩旁观路上那些弟子神情,失落,压抑,甚至……还有愤懑。
她理解这些孩子们的情绪,在他们看来,经历过方才那一波,他们不仅痛失同伴,更是有可能掐灭了心中对于出这秘境,名为希望的火苗。
正因如此,姜瑾珩才更加不能耽搁。
若是这样不好的情绪继续蔓延开,时间久了谁也不清楚众人内部会不会先出了矛盾。
考虑种种,姜瑾珩很快到了阵法第三阶段最重要的阵眼处。
她先是绕圈般在地上绘了一方阵图,随后在中心坐下,双掌朝向地面。
只见汩汩的灵力从她掌间涌动到阵图上,似将阵图激活了一般,让其闪烁着冰蓝色的幽光。
许是被她灵力所影响,姜瑾珩方圆十丈之内,包括她身上各处都开始结起冰霜。
这个阶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一边打坐着的符亦都被她澎湃的灵力干扰到,站起身面带担忧地朝着这方向走来。
她越走越近,最后还是臧书云将她的身子拉住,喊她离远一些。
“如今仙尊左右不止你我,无人能够近身,你贸然走近,只会被那股灵力压迫到爆体而亡。符亦,切莫忘了仙尊先前的嘱托。”
臧书云说的符亦都清楚,但众人之中,或许也只有她知道师尊为了从那“漩涡”中出来废了多大的功夫。
如今她身子不仅没能得到调养,还要强行破阵,不知又要招致多么严重的后果。
符亦担心。
可符亦也清楚,此刻她的担心是最无用的。
还是怪自己能力太差,在这种时候,竟帮不到她一分一毫。
时间就这样点点滴滴过去,众人等得心焦。
盘坐在冰蓝色阵图中央的那人如今宛若一尊冰雕,让人看不出一点生的气息,而冰霜覆盖的范围却一步一步加大,让所有人不得不一退再退。
时间久了,围观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不知死活的在讨论这位栾秋仙尊是否已经破阵失败,还要连累大家一同冻死在这儿。
说话的是千仞剑派一位剑修,才刚从心魔影响中走出来,离符亦仅仅是几丈距离。
而这些话,也很容易就传到符亦耳中。
臧书云自然也注意到了,警示的目光刚投过去,便见符亦先她一步站到那人跟前,像是要羞辱他一般,抽出了他腰间别着的佩剑,只一瞬的功夫便压在了他的肩上。
虽是剑派弟子,说话这人在进秘境的一行人中也只属吊车尾的存在,身侧的佩剑仅仅是一地阶低级灵剑,蕴不出什么剑灵,自然是被谁夺了为谁所用。
即使手中这柄剑有些不服她,可符亦只简单压制便让它老实得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