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裳的疑问正是符亦心里的疑问,变故只有可能是昨天夜里发生的,而她对那时的印象是一点都没有了。?l?a,x!s^w¢.*c¨o,m^
她多想也只觉得头疼,清裳不欲逼她,只问:“栾秋仙尊可知道你身份一事?”
符亦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便见清裳松了一口气。
“那我即刻上玄云殿一趟,有栾秋仙尊在,应当也能解决你身上妖气的问题。”
说完,清裳就要动身离去,只是临到门前,突然想到什么,捏了两张符出来,一张是隐气符,而另一张则是封禁用的禁制符纸。
清裳将前一张符启用,又将后一张给了符亦。
“我一去不过一个时辰,还请师妹委屈委屈,老实呆在这里,莫要被人发现行踪。待我关上门后,将这张符纸贴在内门,谨防旁的人进来。”
清裳说完便匆匆离去,符亦也只是愣了小一会儿,很快听话照做。/x^g_g~k.s~.~c¢o′m?
只是呆在这样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实在太过无聊,符亦躺倒在床上,忍不住去回想昨夜的事情。
这是她第一次醉得不清醒,脑子里却连酒味都不记得了。
符亦只记得自己抱了一壶母君交予她的“忘忧酒”上了屋檐,卧在上头看月亮。
她一边看一边往嘴里灌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母君在将那壶酒交给她的时候就提醒过不能多喝,是她忘了嘱咐,才招致这样的祸端。
只是,符亦居然还记得酒后旖旎的一个梦。
想到这,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唇,下一刻又烫手般地撤开。
不过是梦罢了。
……
清裳很快上了玄云殿,可她跪在殿外求访时,却闻得栾秋仙尊已经开始闭关的消息。
这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除了来见栾秋仙尊,整个仙宗她再能求的,也只有师尊了。`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
先不说符亦愿不愿意将这件事再告诉多一个人,就光是那个女人,她也不想主动去见的。
清心了这么些年她想明白一个道理,很多情况下只要不见就不会有念想,不高兴也不会失意。
……
姜瑾珩的的确确闭关去了,可昨天夜里,她也见着了符亦。
其实从集市上碰面后,姜瑾珩就没有真正离开。
说担心也好,其他解释不清的情绪也罢,姜瑾珩就在符亦身边不远处,一直注意着她。
也许是第一次从符亦眸中看到了生厌的情绪,姜瑾珩突然变得有些胆小,并不敢上前,只敢做这样窥探的行径。
替焚天和月华塑体也不急在这一日两日,且魂台那里,自有奚音看顾。
奚音自两月前苏醒后,便再没有陷入沉睡。谨防她出行被旁的弟子发现,姜瑾珩便独给她挑了一间小屋,让她看顾为焚天补魂的魂台,而月媚也已经对魂台再施一道法术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唯有符亦,却因为被她蒙在鼓里,似乎生了大气。
姜瑾珩原本以为只要找到时机和她讲清楚这一切便会好很多,可如今却萌了退意。这一路过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有些理不清头绪,若是现在讲给符亦听,她会信吗?
这一点姜瑾珩不知道,只是在她意料中的,符亦并不愿回到玄云殿。看着清裳将她带到一座小院,又看着符亦进屋,姜瑾珩也稍稍安心些。
她刚想走,却见那人又拎着一个酒袋,身手矫健很快爬上房檐,卧在那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下,姜瑾珩又不能走了。
她跳到后一间屋子的房檐处静静坐着,就这样看着*符亦,看着她对月独酌,整个人都很昏沉,几次想要上前,却都忍住了。
直到见符亦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子,险些从房檐上摔下来,姜瑾珩才匆匆赶过去,将人接住。
那时,符亦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可还是一眼认出她,抱紧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唤师尊。
这似乎是两人两月来最近的一次接触,姜瑾珩放任她带着酒味的热辣呼吸喷洒在自己耳后,抬手轻抚着那因急促呼吸起伏不断的脊背,直到感受到热烫的眼泪蹭湿自己的衣肩,才真正滞住了动作。
姜瑾珩现在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但眼眶也酸酸的,没忍住用面颊蹭了蹭她的脑袋。
酒壶早已喝空丢在一边,而房檐上的两人相互偎着,抱在一处。
好久好久,姜瑾珩才听符亦吸了吸鼻子,似乎哭够了,可声音还是有些抽噎。
“明明都摸了我的尾巴了,为什么要去喜欢别的狐狸。”
这话像是控诉,让姜瑾珩成功怔了神。
也是符亦离开宗门的这两月姜瑾珩才无意从月媚那知道这件事,知道原来对于狐族来说,缠尾就相当于求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