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能够盛魂却开放的器皿,姜瑾珩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魂台。^x-i,n?d\x~s+.¨c_o\m′若要加上蕴养魂魄,吸收天地灵气的功能,便以雷神木为魂台底托,灵纹绸为烛心,再往里烛蜡中添上几滴天灵玉髓应该也足够了。
但若想要去除焚天魂体上的魔气,用材还需要她再斟酌斟酌。
想定选材之后,姜瑾珩在她好几枚储物戒中都寻了寻,发现也就缺一块雷神木。那玩意儿不难得,大陆东域雷隐山脉便可以寻到,就是地处偏远,要多费些时间。
也正因如此,姜瑾珩才会和月媚约定一个三天的时间,甚至怕她闷住,还将她托付给鸢仪照顾。
几句话的功夫,姜瑾珩已经到了峰顶,她停止神行,踏着落下来的桐木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
突然,伴着一声问,一道剑光闪过。她躲闪得快,可锋锐的剑刃却还从脸颊划过,留下一道口子。_a~i_h·a?o\x/i¢a~o`s_h^u,o!..c-o\m/
“谁?”
天色太暗,符亦压根看不清来人是谁,只听到踩到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响声,手中又持着剑,很快就刺了过去。
符亦习惯了夜间练剑,因为在这个时候天地仿佛只剩她一人,能让孤独变成再平常不过的感觉。
其实批阅完那些宗卷后,符亦偷偷去看了一眼姜瑾珩。她睡得正香,一切静好,唯一不足的是,那只臭狐狸还不知死活地卧在那里。
只是既然师尊都有了选择,她再不能做什么,只拖着冲霄,一路上了峰顶,闷着一口气开始练剑。
姜瑾珩离去的这些天里,符亦每天都用心地用自己地灵气养护冲霄。此刻剑身已没有那样冰蓝色的裂纹,却也散不出曾经那般夺目的剑光,和一柄普通的剑一般无二。
只是不比初重生时,符亦现在很喜欢冲霄,这两日也是拿它练剑。,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这是她所喜欢的人的本命剑,也正因如此,通过它,符亦总觉得似乎能和师尊拉近一些,心境也容易安定下来。
可今天这招似乎不管用了,即使用着冲霄,使着宗门的玉衡剑阵,应当是再容易静心不过的。可符亦还是心神紊乱,甚至没能以气味将来人分辨出来。
剑身染血的一瞬间,符亦感觉到冲霄似乎震了震,泛着蓝光。她下意识偏眸看去,却又立马听到一声叹,旋即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速度很快,下手也十分迅猛,”
姜瑾珩倒是没有责问她什么,毕竟贸然打扰她练剑的是自己,没有半点防备心的也是自己,再者说,除了面上一道口子,她也不算受了伤。
只是符亦听到这道声音之后却怔住了,此刻天边的云也散开,月亮从云头露了出来。她只一微微抬头,就看见那张心念着的熟悉的脸上盈着笑意,只是左边面颊上一道往外渗血的伤口却显得突兀极了。
“师尊……”
符亦下意识抬手想去碰那伤口,却在快要碰上的时候停住了动作,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替她拭去面颊上那些血。
“不妨事,只是蹭破了些皮罢了,不用管没两日都会痊愈的。”
瞧见符亦眼中的自责,姜瑾珩不免出声宽慰她。她说的话也是实话,比起自己曾经受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来说,这道口子实在是不足为奇。
只是姜瑾珩眼瞧方才那一剑里含着十成十的怨气,只说明用剑的人剑心不稳,似乎在用那一剑宣泄什么。
心静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是至关紧要的事情,若心神不静,很容易走火入魔,引剑气伤身,最终害的还是自己。
她这个师尊当得也是太过不称职了一些。
想到这,姜瑾珩抬手将符亦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脊背:“说来也是惭愧,承你一句师尊那样久的时间,仔细想来,却没教你任何术法剑阵。只是亦儿,能推心置腹同为师说说,为什么这么生气么?”
姜瑾珩能想到有月媚的原因在,但若只是因为月媚的不明身份而担心她,大可以将心里的顾及说出来,而不是将自己逼成这个样子。
直觉告诉姜瑾珩,符亦生气不仅仅是为这个原因。
贪婪地嗅着近在咫尺的药草香,符亦回抱的动作更紧了些。她不回答姜瑾珩的话,只是久久才闷出一句:“听说师尊要收那只狐狸做灵宠,可两百年来师尊未曾有过灵宠,缘何今日看上一只化形都不得的狐狸?”
符亦自己身为半妖,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听过太多人修假借灵宠之名豢养妖脔,虽然她不愿意想姜瑾珩也是这样的人,可她对那狐狸的态度,实在是比旁的人要看中许多。
她果然还在纠结这件事情。
姜瑾珩只得又叹了一口气:“亦儿,我知道你对她抱有敌意,但我在这里可以向你保证,那只狐狸于身份上不会有半点问题,更不会对你对我造成伤害,有些事情可能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