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销毁殷穹神痕的时候,陆芷还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她看着掌心被自己修复好的一串满是裂痕的手链,手链上闪着淡淡的光,唇不免上勾,露出一抹笑。
明婼要是看到这东西,一定会很高兴的。
……
符亦只花了半刻钟的时间就赶到了陆芷所说的小木屋。这处还是如记忆里一般,符亦才刚走进来,就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院子里多了一株金桂,此刻枝头正开满了小花,迎风摇曳,清风拂过,带来一阵蜜香。
穿过院子,符亦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到了里屋,才见到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师尊。
她睡得很安详,只是唇色稍稍白了一些,符亦总算是看到她安然无恙,蓦得松了一口气。
符亦就这样跪坐在床边守了好一会儿,又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出门去看,竟是先前在榆连山脉遇见的女人。_3?叭/看`书~徃¨ +耕-鑫¢蕞¢全,
此刻她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见符亦略疑惑的目光,只笑了一声,略过她往屋内走。
见状,符亦也跟了上去,看着女人扶起师尊,也搭了一把手,让师尊靠在自己身上,好让她喂药进去。
符亦就这样看着药液被一口口喂进去,有时还会从唇角溢出来,也被轻柔地擦去了,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似乎照顾师尊照顾得很顺手,而这些天里,应当也是她在看护。
一碗药液很快就见了空,符亦见那人将碗放下,又同她一起安置好师尊睡下,等出了屋子才同她道谢: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也多亏您,这些天里救治我师徒二人。”
符亦知道,若非她出手,自己和师尊身上的伤定然不会好得那么快。她们只是萍水之缘,能留得一位大能费心,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只是符亦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女人倒是笑出声了。-x_i/n^r′c*y_.^c-o¨m′
“也是,我还未曾向你身份。”说着,那人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交予符亦:“你可以称我鹤云,因我无父无母,便自取了这道名。是以众人抬举,唤我一声鹤云仙尊,而你的师尊,便是我的小徒弟。”
这番话听得符亦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我该称一句师祖?”
闻言,鹤云甚至还思考了一番,才笑笑道:“似乎确是如此。”
符亦第一次感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自己应凤祁所托去寻她的蛋,却碰上与她有千年误会的女子。
如今又被告知,这名女子是她师尊的师尊,也就是她的师祖。
符亦脑袋有些宕机,好久才讷讷地问上一句:
“那我是不是还得行个大礼啊。”
见状,鹤云笑得更欢了:“你要想的话自然可以啊。”
虽然鹤云是玩笑话,但符亦还是本本分分地跪下给她行了一个礼,起身之后才继续说道:“不管如何,我都要谢谢您,也希望您不要怪我,最后冲出去给师尊挡那一道劫雷。”
符亦知道介入他人雷劫的后果,不过就是未来自己遭遇雷劫的时候会经受成倍不止的痛苦,但她不在乎。
她都已经做好了同师尊一起死在那的准备了,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呢。
不过此番活过来之后,符亦才更体会到生命的可贵。
只有活着,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才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鹤云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正经,还是当了她一声谢:“我没有想要怪你的意思,经我这些天诊治,若非最后一道劫雷你冲了过去,瑾珩这次当真是凶多吉少。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不惧那样可怕的劫雷,倒是我小瞧你了。”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师尊一切无虞。”
听符亦的答复,鹤云欣慰地点了点头,只提醒她道:“只是你这样替她一挡,恐怕未来会生出隐患,今后你的雷劫可要多费心准备了。”
“我懂得的。只是……您还要走吗?”
自从这人自报名号,符亦便知晓她便是百年前辞去宗主之位,号称四处云游的那位了。
只不过这名声在外的云游,如今看来也只是守在那榆连山脉,守在凤祁曾经的洞府。
自己那时也许钻了一时的空子才正巧凑到一个她不在的时间,溜进去拿走了那枚蛋。只是若不发生这样的乌龙,她是一辈子也不会清楚某些事的。
那些事情里,有悲有喜,只是符亦好奇,清楚了这些事情的鹤云,是否还会回到那里。
这个问题似乎也问倒了鹤云,她仔细思考了很久,才怅然答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等她,才一直在那。虽然现在我清楚人已经不在了,可她还是给我留了个念想。”
符亦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为她惋惜,为凤祁惋惜。世间好像总喜欢发生些有情人不成眷属的遗憾,但人总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