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静竹?”
闻声,厉静竹顿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面上却依旧冷情。?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这位仙友是?”
姜瑾珩想起幻梦外初见厉静竹时报上名字后她转了弯的态度,原还担心在这幻梦内被认出来,如今见她这么问,倒松了一口气。
不认识她就好。
总算是找到个能带她进入的人,需要得好好忽悠。
如此打算,姜瑾珩便开始胡说八道编起瞎话,想了想,只能借用一下师姐的名号。
“静竹师侄不认得本尊也属正常,毕竟你我二人只在你幼时有过一面之缘。本尊是为沧澜仙宗的孟闲仙尊,今日来贵派是为找道清那老家伙商讨要事。”
言及此,姜瑾珩打量了下厉静竹神态,察觉无异后才继续说道:“结果山没被贵派山门前那几位小娃娃给拦了下来,偏说今日除了你们千仞剑派的人外,都不让进。_k!a!n`s,h_u+a?p.p?.¨n`e?t?”
姜瑾珩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些愤愤不平,又一脸无奈,可厉静竹听话时虽没有表出什么异议,神色中还是带着些怀疑。虽然她不怎么关注派中事,但的确未曾听过今日要禁行的消息。
只是怀疑归怀疑,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只见厉静竹躬了躬身子,语气却一成不变。
“虽然家师未同我言说这件事,但今日拦下仙尊的那些同门必然是按规矩处理,还望仙尊不要怪罪。”
说罢,厉静竹的声音顿了顿,才继续言道:“不过,仙尊既与家师有约,必然是有要事相商。敢问仙尊,可是需要静竹向上通传?”
闻言,姜瑾珩一怔,还是笑着摆了摆手,思考良久,才道。
“小友若有心,可直接带本尊上山去,实在无需你师尊上下奔波。”
符亦境况不明,姜瑾珩实际上心急如焚,但想来厉静竹也没理由再推拒,却不想见她那张冷清的脸上突然挂上一抹莫名的笑。\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家师近日沉溺修炼常常闭门不出,让他下山走动走动也是极好。”
这下姜瑾珩可算看出来了,这小妮子摆明了是不信她。她原以为这种不谙世事的最是好骗,却忘了人家至少也是一派剑首的存在。
看来真是三年闲淡的历练让她的性子都变顿了。
想罢,姜瑾珩只得向厉静竹道出实情,也想看看这里的她和现实中的是否一样,会对自己热情一些,帮上这个忙。
可姜瑾珩却没想到在她道出来意之后,厉静竹却换了一副奇异的神情,疑惑地问她:“仙尊*将她送来,又想将她接走,所为何意?”
……
最终厉静竹还是带姜瑾珩上了山,她只让姜瑾珩换了套衣服就顺利混了过去,同时也约法三章。
“静竹只带仙尊上山见她一面,但是否允准放人不是静竹能决定的,若最后意见无法达成统一,还望仙尊不要大闹于斩妖台前。”
姜瑾珩应准了,甚至照她所言立下血誓,毕竟一切等上山后再说。
临到羁押着符亦的大牢前,姜瑾珩心中都在想如何在这戒备森严的千仞剑派能将人带走。
虽然不知幻梦中的一切是否能反诸现实,但是否违背血誓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违背血誓的后果最多是遭到反噬,修为不再能精进,可怎么都比不上她徒儿一条命。
更何况如果作为梦主的符亦死在了梦中,这一场幻梦也许也会崩塌罢,而她这个参与者也会困死在虚妄中。
可以说保证符亦的安全是当下的必行之策了。
姜瑾珩原先想了很多场面,有自己才看见过的水云峰底戒牢里那样的惨状,或是简单的那种阴暗潮湿的监牢,却不想见到符亦的瞬间,会被环境里的锦衾绣褥、玉液珍馐给晃了眼。
这哪里像是被抓来行刑的,分明就是换个地方享福的。
似乎注意到了新来的视线,符亦枕在小臂上的脑袋朝姜瑾珩这边转了过来,只一眼,她就认出这是真正的师尊。
厉静竹不知什么时候起离开了这里,两两相望的徒留下姜瑾珩和符亦两人。
姜瑾珩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这里的幻境扰了头绪,还是符亦先从那铺了厚厚毯垫的床上起了身,一边用灵力逼出手中花骨朵里含着颜色的汁水,将它染上指甲盖,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师尊不是说,除非我肯同你离开,否则我二人不会再见面么?”
“那你现在肯同我离开么?”
原本姜瑾珩是想问符亦不久后剑派要将她送上斩妖台这件事是真的吗,但听到她这句话,便立马转了话锋。
毕竟如果符亦能应允和她离开,她自然不用再顾及幻梦中会发生什么。
可话音刚落,姜瑾珩就见符亦停了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师尊突然问这话,是允了我的条件么?”